第28章 高调接人奶糖要的，饼干也要（2/2）

“琢爷你说话太官方了吧！没劲儿！”

程不遇直播间中，顾如琢的粉丝纷纷冲上来冒泡，“你最近怎总是在营业啊！什时候能发新歌？”

程不遇没有『露』脸，他安静地坐在床边，把所有镜都给了顾如琢。

直播间的关注不知不觉地挪到了顾如琢身上。他是生的焦，生的控场，璀璨多情的样子。

这种样子程不遇也经常——只不过不是对他。

比对着他时明明白白的讨厌，这个状态通常令他有些『迷』『惑』，所以他不太关注。

“新歌快了，和几个剧组合作的，但我没想接哪一家。”顾如琢眼神忽而越过摄像，望程不遇坐着没动，仍然笑着，把话题转了回来，“你去换衣服吧。”

他对他伸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自拍杆。镜一转，顾如琢拿到了程不遇的手机，画面重新切给了程不遇。

程不遇对着镜笑了笑：“大家等我一下。”

顾如琢背过身去，安静地压低镜。

弹幕光速刷着，根本没有停止的趋势。

“顾如琢！顾如琢你说句话！你有本事去接，你有本事说句话！”

“到底什时候发新歌？有生之年我还能等到你发新歌吗？”

“顾如琢，我有个学临之前想再看你和程不遇互动，不要这官方的互动了……你知道有在嗑你的cp吗？嗯？！”

顾如琢仍然没有声音，他垂下眼，唇边仍然带着几分笑意，但工作员抬眼看他，却总觉得这个身上有几分凉。

他没有回答，弹幕里的cp粉又哭成一片。

“完了，还是凉了，怎都在一个屋檐底下了，两个还客客气气的。”

“应该是本来就很客气吧……看之前的说，高中两个只是普通学，高下学期绯闻刚爆出来，顾如琢就出国了，然后程学习考星传，他两个听说在学校也没什交集，一直离得挺远的。”

“唉，伤到了，本来以为有大糖了，结果还是刀。”

当年的事情其实闹得很大，原因无他，当时顾如琢十七岁，神格未定，那是他第一次爆出绯闻。

十七岁的流量偶像，颜值吸粉——哪怕他有着北派前接班的实力，但在当时的情况下，爆出绯闻都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事情。不管是对他来说，还是对另一方素来说。

在汹涌的网络暴力来临之前，绯闻当晚上，顾如琢直接出面澄清，第，直接晒出了某国外王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证明自己早有出国意向。

所谓“居”，只是临行前最后的学聚，希望事件不要继续再发酵下去。

与此时，无数想要扒出程不遇这个的过往背景，但都没能成功。

事情闹得这大，但“程不遇”这个，像是只剩下了这个名字，和在敬城一中念书的背景，怎看都是普通家的普通。

又有顾如琢另外的明星学出来证实了，这两个在学校是几乎没说过话的关系，这场公关才算终于结束，网上的粉丝也渐渐将这件事忘诸脑后。

直到今年顾如琢回国，许多才重新扒出当年的事情，想要从中再看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这两个确实已如陌路，又确实……看来不清不楚。

程不遇很快换了衣服。

阴，他t恤短裤，外面搭了一件鹅黄『色』的外套，亮而柔软的颜『色』，乖里透着几分俏皮。

他抬他漂亮凉薄的眼，道：“我真的可以让我的室友一搬过去吗？”

“可以。”顾如琢说。

程不遇放下心来。

他跟着他下了楼。

这栋研究生宿舍楼早就已经被围堵得水泄不通，团队围在他身边挡着，但是仍然挡不住——主要是程不遇开着直播，今又是休息日，不少星传附近的粉丝得到消息，立刻凑了过来围观。

顾如琢快步往下走，很熟练地婉拒周围的签名邀请：“今不太方便，谢谢。”

而程不遇却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举着自拍杆，直播也还开着——但围堵的群中，居然冒出了几根他的粉丝。

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挤过来，纷纷叫他：“程不遇！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是星传附艺的，我在你还在做艺考干货vlog时就喜欢你了！你进了顾如琢公司，你要红啊！！！”

这几声叫得很大声，全场都听了。

程不遇停下脚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如琢——他现在是他的老板，老板如果要赶行程，他是不太方便停下来的。

顾如琢停了下来，还是笑：“去吧。”

程不遇于是凑过去，给那几个女生签了名。

他的字很看，玲珑毓秀，写得认认真真。

他抬眼，望向这几个女孩子。

这一刹那，在她眼中，他看了一种他难以理解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毫无缘由的善意和感。

不为别的什，甚至不因为他长得看，不因为他有多少气和热度：只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热爱的，单纯希望他能在这条路上发光发热。

“顾如琢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那几个粉丝显然也知道顾如琢的画风，大胆地喊了来，“不管他是谁，只要敢欺负你，我是你的后盾！”

程不遇怔了一下，随后弯眼睛：“。”

他走出一步，忽而回看向她。

近看真，比直播上还要加漂亮精致，一张脸得几乎毫无瑕疵，那几个女孩子屏息凝神，等待着他要说什。

“星传附艺休息日是要上课的，离高考还有个月，你都未成年。”

程不遇轻轻叮嘱，眼底认认真真的，甚至有几分严肃，“回去上课，不要追星。”

“……”

“……”

群都沉默了，随后不管是路还是粉丝，不管是谁的粉丝，都爆发出一阵大笑。

直播间里是刷过一大片礼物和哈哈哈评论：“程佛系主播设不倒！非常感谢未成年的支持，但禁止氪金，且请回去上课！”

“笑，我想他的老本行了，前五条vlog全是艺考指南和培训室测评，他这个系列还没做完呢。”

“你发现没有他真的可爱啊！特别纯那种，骗又认真，偏偏平常看着还那冷，可爱我了。”

顾如琢也在笑，他是老板，今来了辆车，后两辆车是工作员用车，现在行李已经塞完了，第一辆车和第辆车还有空位。

顾如琢没有着急上车，等到程不遇签名完毕后，他往后退了一步，挡在程不遇身前，接着拉开车门，身体仍然把前路当着。

——这是个请君入瓮的姿势。尽管他脸上还是那副营业的璀璨微笑。

程不遇习惯了以前跟着他上车，此刻也很自然地顺着车门往里钻——钻到一半，他才想来，这件事不太对劲：有哪家员工，入职第一就让老板开车门，并且坐了老板车的？

“卧槽哦哦哦哦哦！！！顾如琢给拉车门！！！这是要宠的员工没错了！”

“顾如琢没有跟别车过吧，我记得，没有吧没有吧？”

“真的没有！谁再说我程没资源的都闭嘴，不要散播恐慌了，哪怕顾如琢是营业为公司『奶』新，那也证明我程有热度！他怎可能别雪藏嘛！”

“笑，根本藏不住，程不遇就是那种街拍『露』个脸都能红的。”

程不遇意识到不对劲，但此刻也不能再退出来，动作跟着慢了一。

他想把自拍杆先塞进后座的『插』座上，但那个地方放着几瓶饮料，放不稳，手机总要跟着滑下去，而且很占地方。

顾如琢跟在他身后，眼疾手快接了他一把，手臂越过他的肩膀，替他拿了自拍杆。

手机屏幕上，弹幕还在白花花地滚成一片，礼物特效还在不断地刷着。

程不遇眼神没有顾如琢，他没有看清上面的字，但顾如琢在他身后，声音冷定，慢慢地念了出来：“程不遇。”

这个字像是在念弹幕，又像是在叫他，程不遇愣了一下，回过，对上顾如琢幽暗的眼睛——眼神幽暗，但唇边带笑，是让他感觉『迷』『惑』的那一面。

顾如琢没有看他，视线仍然往下放着，看着弹幕，逐字念道。

“虽然有说你以前回答过了，但我又要来一遍，你知道，你和顾如琢有个cp，而且很火吗？现在的如琢如遇，还是49年入国军的水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