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共枕眠他渐渐有些……掌控不住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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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遇回房睡了。

这是顾如琢房间, 他不知道顾如琢是在哪休息，或许就在这所别馆其他什么地方。

他乖乖听他话，洗漱后换了干净衣裤。

他想着一会会有来叫他, 所以并没有打算睡得很死, 就和衣躺在床上，闭眼打盹。

这种睡法很不安稳, 睡得很浅，时梦时醒，因为心惦记着要起来下去轮换，心底总像是悬着一个警钟。

此时他等待或许已经不是睡眠, 而是等着谁来叫醒他。

窗外雨停了下来，程不遇把手机握在手中，总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但每次浅眠后惊醒，看手机上时间显示，只过了几分钟。

窗外雨停了, 房间中或许有来打扫过, 弥漫着一股很干净很清润香气。快到中午, 外边也安静了下来，终于到了一天中难得寂静时候。

程不遇再次浅眠醒来时, 睁眼, 微微一怔。

他望见床上多了个。

顾如琢躺在他身侧, 安静地睡着。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这床很宽大, 顾如琢和他中间隔着一多宽距离，面对他这边，同样和衣睡着, 没盖子——或许是不冷，也或许是怕掀子会吵醒他。

他向来璀璨多情眉眼一旦睡着，也变得安静沉肃起来，显出一种与平常不同凛冽。

他应该也是很累了，睡着时微微皱着眉，一张脸英挺而安稳。

体温隔着子隐隐传来，沉而暖。

程不遇看了他一会，往旁边挪了挪，随后心翼翼地拎起子一角，往顾如琢身上搭了一下。

顾如琢要是冻得生病了，感觉也是一件可怕事情，而且说不定要怪罪到他头上。

就是这一下，顾如琢动了动，漆黑睫『毛』微颤，睁了眼睛，那双令捉『摸』不透丹凤眼乌黑暗沉，带着睡望向他。

这眼神没有别情绪，或许是因为也在困，来不及想如今是什么场景，他一睁眼看见他，伸手就把他连带子卷了怀。

他身上很热，气息滚烫。

程不遇愣了一下，挣扎起来，往回缩，顾如琢半睁着眼，却跟着一勾，把他拉回了怀抱着，毫无悬念地把他压住了。

他压低声音说：“……乖。”

这是个很舒服姿势，他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好像他是一只柔软抱枕。

沉沉暖汹涌而来，程不遇他压得动弹不得，回头去看他，却发现顾如琢眼睛又闭上了。

应该是还没睡醒。

程不遇感觉自己身后仿佛拥着一团沉重火，顾如琢微热呼吸就抵在他脖颈间，吹得他很痒。

程不遇静了静。

高中时，他们后来睡觉，就常常是这个姿势。他们二彼此已经习惯，但现在这样，怎么都是有些不妥。

程不遇又挣扎了一下，这次轻轻把他手臂掰了，才得以脱身。

顾如琢这次像是仍然没有醒，程不遇抬起眼，又观察了他一会，这才心地爬回自己原来位置，睡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他刚刚爬回去，身后就睁了眼睛。

顾如琢静静地望着他。

青年白皙后脖颈和乌黑柔软发正对着他，那脖颈边还带着隐约红痕，是他上次咬牙印。

程不遇这次睡了四个时，起身时已经是下午，身边顾如琢已经不见了，好像他半梦半醒间记得一切都是个梦。

只有另一边微『乱』子，才能让确信他是来过。

程不遇睡醒后起身，继续去灵堂中守着。

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几天，他们几乎失去了昼夜概念，外边天空永远是一种泛着青『色』昏暗。

第四天起灵，程方雪遗体葬入皎山陵墓。

山路上，扶灵队伍浩浩『荡』『荡』地赴往最后地点，北派扶灵。其他夹道相送。

所有身着黑衣，眉眼肃穆，过这一段路，棺木落地，随后再行默哀。一切流程结束之后，众再各自散去。

山道边，们都看见了扶灵队伍。北派扶灵，顾如琢站位最前，一路护着中心抱着遗像年轻。

那年轻长得非常标致，一张脸白净漂亮，他身姿笔挺，气质极好。

这两天前来宾客，不少都见到了他，但没有认识他，问来问去，也只知道是北派关门弟子，但姓甚谁，什么来历，不论是北派，还是程家，都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