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0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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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p>多么简单的三个字。</p>老两口乍一看见这句话时都跟着愣了愣。</p>女儿？</p>什么女儿？</p>她什么时候有的女儿？？</p>许父不大确定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迟疑地发出去一句话：[什么女儿？]</p>然后许歌回复了三个字：[豆豆啊]</p>字里行间带着理所应当。</p>许父许母恍然大悟。</p>许母“啊，是豆豆啊。”</p>许父：“对对对……我记得她是把这个孩子当女儿看来着。”</p>他们知道豆豆。</p>许歌还带豆豆回家跟他们玩过一次。</p>隔代之间相处得十分愉快，他们喜欢她。</p>知道是豆豆后，许母反而松了口气：“我就说嘛，这孩子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女儿。”</p>许父赞同地点了点头。</p>许歌是老两口唯一的女儿。</p>他们疼她爱她宠着她，对她更是了如指掌。</p>女儿喜欢女人，桃花缘好，恋爱也谈了很多次，但没有一次能踏入婚姻殿堂。</p>因为女儿说了，她只要眼前不要未来，未来太远了，她懒得去想。</p>所以她每次恋爱甜过了、淡了，也就走到头，和平分手了。</p>一场恋爱都无法长久，更何况是伴着柴米油盐与责任的婚姻呢？</p>久而久之老两口就看淡了，也接受了：女儿会恋爱，但永远不会结婚。</p>不过他两也不爱管着许歌。</p>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不需要父母一直指手画脚。</p>他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每天起床跑跑步，在院子里种种菜，晚上去公园下棋跳广场舞，不用工作，没有任何烦恼，自在舒服极了。</p>思绪回归现实，他们看向手机屏幕，慢慢地打着字。</p>[妈]：这么说来，我们也好久没有见过这孩子了</p>[爸]：那你明天带她回家玩吧，我和你妈给她做好吃的</p>[许歌]：那就这么定了啊，我明天带豆豆回家见你们，陪你们过周末</p>许歌眼眸带笑地放下手机，慢条斯理地翻开工作文件。</p>是时候了，该说的明天都可以说了。</p>想到这，她又想起洛母和薛应月。</p>豆豆每天都会去医院陪奶奶，小部分时候会被带出去玩，去玩之前大家都会先知会洛母，所以她得征询一下洛母的意见才是。</p>薛应月的意见估计也少不了。</p>她们现在住在一起共同抚养豆豆，在这个期间另一方要带豆豆去做些什么都少不了要知会对方，这是基本礼貌。</p>许歌抬手扶额，有些无语。</p>真是没想到，她有一天做事居然还要先跟薛应月这个女人打过招呼才行……</p>她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拿起手机，随即又放下。</p>算了，再等会，等她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再说。</p>薛应月这个女人不值得排在她的工作之前！</p>…</p>天晴云朗，绿草茵茵。</p>微风里送来孩子轻快的笑声，天真烂漫，无牵无挂。</p>薛应月和洛母坐在医院长椅上看着正在和别的小孩子玩耍的豆豆。</p>那几个孩子也是来看望家人的，但又闻不惯医院里的药水味，就被家里人带到医院后头的草地上玩。</p>薛应月正好带洛母和豆豆下楼散心，豆豆一眼就看见他们，然后抱着小熊迅速融入进去了。</p>小豆丁们凑一堆，玩得正好。</p>洛母靠着椅背，安安静静地望着孩子们，望着豆豆。</p>天光落在她的脸庞上，映出一缕微弱血色。</p>温柔的眼光外露，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出一个角度。</p>“真好啊……()?()”
她感慨着。</p>能看见孩子们玩得这么开心真好。</p>能看见豆豆笑得无忧无虑真好。</p>她慢吞吞地仰头看着天空，眼睛缓缓弯做月牙。</p>能看见这么好的天气真好。</p>薛应月转头看向身边的人。</p>沐浴在光里的人消瘦憔悴，鬓发里藏着银色。</p>她的动作变得缓慢，连眨眼的速度都像是被时间慢放了。</p>自生病以来，她就成了这副模样。</p>逐渐枯萎的生命力，再也无法随心所欲。</p>薛应月神色微融，伸出手去轻轻握住那双瘦得令人心疼的手。</p>她很想说点什么，她应该说点什么。</p>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洛母能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感知到薛应月不知该如何言语的心意。</p>那是满含善意的关切，是她的儿子与儿媳妇与人为善结下的良缘。</p>她反握住薛应月的手，弯起眼睛冲她笑，用这个笑告诉她：我没事。</p>命数有定，该如何就如何，她早已接受，没有事的。</p>她转而关心起薛应月：“你们小两口过得怎么样？§()?§.の.の§()?()”
</p>刚住进许歌家第一天的薛应月：“……()?()”
</p>她淡淡笑着：“很好，很和谐。()?()”
</p>又道：“豆豆在我们身边也很好很乖，吃饭很积极，睡觉前都会看书学知识。”</p>洛母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正在和小朋友玩剪刀石头布的豆豆。</p>“快啦，明年呐咱们豆豆就三岁啦，该上幼儿园啦……”</p>薛应月闻言，温柔地笑了笑：“是，明年豆豆就该上幼儿园了，去认识新的小朋友了。”</p>洛母眉眼含笑：“是啊，上了幼儿园就有伴了，还有老师陪着，你们两个也能省点心，好好地过过你们的二人世界。”</p>薛应月的笑意在最后的“二人世界”那块卡了一下。</p>心里毛毛的，很别扭。</p>她不动声色地跳过这个尴尬，没让洛母察觉。</p>“伯母教的好，豆豆一直都很让人省心。”她拐开话题了。</p>“以后就要靠你们来教她啦，你们可不要惯着她，孩子不能溺爱，要讲道理才行，”洛母又笑着道，“不过我相信你们，你们一</p>定可以好好教育豆豆长大成人。”</p>薛应月点头应好u[(．)]u?u&?&?u()?()，
态度认真。</p>既然已为人父母()?()，
应尽的教育责任便不能落下。</p>她想要做一个好母亲()?()，
会关心孩子、值得孩子依靠的好母亲()?()，
也是她不曾拥有过的好母亲。</p>洛母见她这个态度就更加放心了。</p>她一直相信她们俩人会做一对好母亲。</p>“还有，改口的事情你们慢慢教，慢慢教她就会了，”洛母道，“她还小，懂得不多，更容易接受这些事情。”</p>薛应月对豆豆改口的事情还是那个态度，不急。</p>她温声道：“我们豆豆很聪明的。”</p>豆豆不懂吗？</p>她认为未必。</p>因为豆豆还会怕姨姨不开心，会提出要和姨姨一起睡觉，还说喜欢姨姨。</p>大道理豆豆不懂，但是大人的情绪她能懂。</p>又或许，她懂的东西远比她们了解的多，只是不曾表现出，是。</p>又道：“不过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啦，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喜欢谁，不会每件事都想这么多。</p>“你们两个对她好，她那么喜欢你们，肯定能接受你们做她的新妈妈。”</p>世间有万般事都是不得不接受。</p>比如生死有命，比如豆豆已经有了新妈妈。</p>既然成了别人的女儿，那也就该改口，该彻底融入了。</p>她不希望小孙女在新家里与新妈妈们有隔阂。</p>薛应月抬眸看了看洛母，又垂下眼眸看向脚边脆嫩的草尖。</p>她轻轻笑了一下。</p>“知道了。”</p>她会努力的，做豆豆认可的新妈妈。</p>至于许歌……她不在乎。</p>许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们又不会一辈子都被结婚证锁在一起。</p>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是很短暂地想到了许歌，手机忽然就收到了许歌的消息。</p>“……”</p>真是令人不愉快的说曹操曹操的信息就到。</p>[许歌]：你在医院？</p>薛应月摸不透许歌发这句话是想做什么。</p>因为她上班期间从没有给她发过消息。</p>或者应该说她们一直很少给对方发过消息。</p>[薛应月]：什么事？</p>没有否定那就是了。</p>许歌琢磨出这个答案。</p>[许歌]：明天周末，我想带豆豆回家住，见我爸妈，你帮我问问伯母同不同意</p>[薛应月]：许副总找我当传声筒来了？</p>[许歌]：没有啊</p>[薛应月]：？</p>[许歌]：找你帮忙不是就顺便通知你了吗？</p>[薛应月]：……</p>薛应月看着屏幕皮笑肉不笑，为她的厚颜无耻感到叹服。</p>[薛应月]：那真是谢谢许副总还记得通知我</p>[许歌]：不用客气</p>[许歌]：记得帮我问问，谢了薛老板</p>还知道道谢，还有点人性。</p>薛应月这么想着，一脸淡定地放下手机，转头对洛母道：“许歌明天想带豆豆回家住，见见她的父母，她托我问问您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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