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掉的商路（1/2）

月明星稀，乔商连带着护卫只有二十多人的商队，快速潜行在无人的草原中。

这次的袭击打醒了乔商，乾朝是不能再去了。

一月前，草原对乾朝北凉的大劫掠，以惨败告终。

寒冬也已经来临，草原不可能再度突袭北凉，这一切都意味着北凉驻军进入了平稳阶段，不必要的开支也停滞下来。

比如北凉军的军士的犒劳和来自其他地方的额外军队，都会消停下来。

盘踞在乾朝的大商会们也失去了军费支出这个庞大的商业机会。

为此他们就将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

比如乔商的精盐生意和惨败的草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从乾朝购入过冬的粮食。

当然了，表面上乾朝是不允许贩卖粮食给草原人过冬的。

但走私一直都是暴利的行当，商人永远只是追求利益的群体。

前世伟人说过：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走私粮食的利润早就超过300%了，就算是乾皇站在北凉城楼上，这群商人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走私粮食。

当然了，走私也不是完全有害的。

大商会们可以在四个月的寒冬中，将草原人身上的油水刮的干干净净。

包括大部分的战马，来年这群草原人没有充足的轻骑，只会成为北凉士兵的活靶子。

这是对于朝廷而言，大商会可不会考虑这些，在他们眼里只有远超北凉军费的利润！

所以大商会们其实不愿意看到草原一直赢，最好的结果就和现在一样，几年惨败一次。

草原一旦惨败，迎接他们的就是被这群商人吃干抹净的下场，可以说是一个寒冬回到解放前。

和前世古代不一样的是，这里的草原对于乾朝而言不是什么威胁，或者说这片草原对于乾朝而言不是什么危险。

从北凉往北几万公里，存在一个强大的北漠王庭。

乾朝和西边的苍夜古国都在提防着北漠王庭。

表面上这片草原其实是乾朝和苍夜古国对于北漠王庭划定出来的预想战场。

不过在乔商眼里，乾朝和苍夜古国只是害怕北漠王庭，不想和其发生冲突，才留下了这片草原。

这些都是乔商还是乾朝人时听家里说道的，但八年前一切都改变了。

现在的乾朝建国一千三百年，历任二十多位皇帝。

前世的历史告诉我们，封建王朝存在一定的历史惯性，也就是所谓的盛极而衰。

这不难理解，一个王朝建立之初到鼎盛时期，社会资源的分配总体而言是合理且有序的，跨过那个历史阶段。

因为封建社会的性质，这些社会资源不会再次流动。

比如一个善于耕地的农夫会把一块耕地经营妥当，但人是会老死的。

你不能确保他的儿子也是个善于耕地的农夫，依次轮回，这片土地总会迎来一位不擅长耕地的农夫。

这里的土地就是代指社会资源，而农夫就象征着封建社会上层阶级。

这些上层阶级不仅仅不善于经营土地，还会用手段从下层阶级手中掠夺土地。

时间越久，上层阶级手中的社会资源越来越多，而下层阶级就只能变成任人摆布的佣人奴隶乃至于流民。

乾朝能存在一千三百年，的亏了这是个超凡世界，下层阶级很难通过暴力手段促进王朝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