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交换（1/2）

韩青黛和桑落被带回侦查总队后，由联合督查组的人负责问询。两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和盘托出，毕竟两人的确不存在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两人就算是私下接触，也完全是为了案子。最重要的是，之前对两人的调查都没有任何问题，桑落也已经完全排除了嫌疑，所以，联合督查组也很清楚，网络上放出的那些视频就是犯罪嫌疑人故意为之。

但是，就算是知道桑落和韩青黛两人没有任何问题，也不能放任不管，势必要给民众一个清晰的交代，只不过这次的交代需要在案件侦破之后，否则，就算是发布了公告也不会有人相信。

所以，几个小时的问询结束后，韩青黛和桑落就离开了审讯室到休息室去等待，而且两人还在同一个休息室。

两人落座后，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写满无奈。

桑落先开口道：“让我们在同一个休息室，那就说明没事的。”

韩青黛却是道：“虽然我没违法，但我违规了。运气好，我只是停职，运气不好，那就是离职。”

桑落致歉道：“对不起。”

韩青黛看着桑落道：“你的出现大概是注定的吧？陈向恒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牵扯进来了，你成为了他计划中唯一一个不可控因素。”

桑落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此时他脑子里却想的是他与陈向恒达成的协议，还有之后的计划。

会顺利吗？

也许吧。

休息室的门开了，王逸柯先走进来，在他开门的那瞬间，桑落和韩青黛看到了门外的曾怀明，曾怀明正在与联合督查组的组长交谈着。

王逸柯落座在两人对面，也没说话，应该是在等待着曾怀明。

几分钟后，曾怀明开门进入，坐在王逸柯旁边。

韩青黛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曾怀明。

曾怀明开口道：“青黛，联合督查组已经查实是故意有人散播谣言，网安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但是要对外澄清此事必须要在结案之后，所以，这段时间你在派出所的工作必须暂停。”

韩青黛早知如此：“我知道了。”

曾怀明又看向桑落：“桑先生，你的嫌疑虽然早就洗清了，你会卷入这件案子也是因为偶然，毕竟现场的鬼手图案出自于你的。你之前的调查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这合情合理，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插手这件事。你明白了吗？”

桑落微笑道：“谢谢，我明白了。”

曾怀明点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王队长送你回家，但是请你一定保持低调。”

桑落起身：“那我走了，非常感谢你们。”

王逸柯起身送桑落离开。

待两人离开后，曾怀明看着韩青黛：“觉得很委屈吧？”

韩青黛立即摇头：“不，我的确违反了规定，停职都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曾怀明却道：“从现在这一刻直到结案，你都必须留在侦查总队。”

韩青黛无比诧异，她看着曾怀明，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曾怀明解释道：“这不是我的安排，而是联合督查组的决定。你前期一直在参与调查，虽然你的某些调查方式不妥，但调查方向是对的。如今案子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首先就是要让刘晓风开口，其次就是继续寻找陈向恒的证据。”

韩青黛很清楚，刘晓风开口才能挖出案子背后最大的问题，也就是陈向恒作案的动机，按照桑落的推测，陈向恒根本没做要逃脱的准备，也就是说，只要证据链完整，陈逸甫一旦被捕，陈向恒甚至有自首的可能。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回到专案组。

曾怀明又补充道：“另外，你不能单独行动，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和王逸柯在一起，明白了吗？”

韩青黛立即起身立正：“是！”

曾怀明又道：“还有，直到结案，你都不能私下接触桑落，如果需要他作证，也必须有王逸柯在。”

韩青黛略微迟疑，但还是道：“我知道了。”

——

王逸柯和桑落上车后，谁也没说话，汽车驶出侦查总队大门后，却没有朝着桑落家的方向驶去，反而是驶向绕城高速。

桑落看了一眼前方的指示牌：“有什么话可以找一个地方说，没必要绕路吧？而且还走绕城高速，上去再下来，至少得四十分钟。”

“如果我们俩又被人拍下来传到网上。”王逸柯冷冷道，“又会掀起新的风浪。”

桑落知道王逸柯话里的深意：“你不会以为我和韩警官的视频是我放在网上的吧？你觉得我和陈向恒会是同谋吗？”

王逸柯略微松开油门，开始减速：“桑落，案子差一步就要真相大白了，虽然已经查实你没有嫌疑，但是，如果你还有什么隐瞒，现在说还来得及。”

桑落保持沉默许久才道：“如果我和陈向恒合谋，就不会在现场留下鬼手图案，我会用其他的东西代替来指向剧本杀店，我干嘛把自己牵扯进去？还有，如果我早点认识他，我不会让他杀人，我会想办法惩处刘晓风和幕后的人，但绝对不是私设公堂。”

王逸柯瞟了一眼桑落：“你上次说要谈谈易嘉月。”

桑落道：“我查过易嘉月的背景，从她的经历可以看出，她很痛恨男人，因为她被男人伤害过，而且不止一次，所以，后来她对钱飞鸿这些人所做的一切事情就是在报复。她其实很孤独，也很害怕，却又享受并且沉迷这种报复的愉悦中，但因为不是随时都能出现她下手的目标，所以，她肯定会留有记录，用这些记录来反复回忆享受之前的那些过程，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些记录，记录就是证据。”

王逸柯道：“你知道什么才算证据吗？”

桑落道：“知道。”

王逸柯道：“从法律层面而言，必须找到她主观上唆使怂恿他人自杀的证据，否则定不了她的罪。”

桑落道：“我也许会花点时间，但需要你的帮助。”

王逸柯再次看了一眼桑落：“什么意思？”

桑落淡淡道：“就是需要你去见见易嘉月，演一出戏，当然了，不是冲着她，而是冲着我，你原本就在怀疑我，所以，你可以演好这出戏的。”

王逸柯没有立即答应，反而问：“那么舒佩呢，你接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桑落道：“和易嘉月差不多。”

王逸柯有些诧异：“舒佩以前也害过人？”

桑落缓缓点头，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张沐瞳的幻象又出现了，桑落从后视镜中看到张沐瞳就坐在汽车后座，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桑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王逸柯道：“我会派人盯着你，从现在开始到结案，你不能离开你的家。”

桑落只是微微一笑。

——

易嘉月和舒佩自然也在网络上看到了桑落和韩青黛的那些视频，还有两人那些近乎于的谣言。只不过两人的反应却是大相径庭，舒佩除了害怕就是慌张，如果只是调查凶手，她并不怕，但如果刘晓风的事情被查出来了，她就完了。

她甚至开始怨恨林檎，在心里咒骂着林檎这个废物，竟然没杀死刘晓风，如果刘晓风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所以，她只能期待刘晓风没有留下关于自己的任何记录。

但是那可能吗？

易嘉月则是在自己的工作室内反复观看桑落和韩青黛的视频，虽然不是完整视频，但她却非常在意两人的表情，因为她从未在桑落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那是一种自然流露出的表情，与在她面前表现出的阴郁和脆弱完全不同。

至于谣言里说的那部分故事，易嘉月选择相信一半，因为她很清楚桑落并不是一个空有一身漂亮皮囊的人，他本身散发出的那种气场很容易吸引异性，最重要的是，他看女人的眼神没有任何欲望，始终带着敬意，绝无任何猥琐的感觉。所以，韩青黛被他吸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易嘉月现在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章柳案也好，唐秋樱案也罢都不是桑落做的，桑落的行为反而是在帮助执法部门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