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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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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看看段小佳又看看温静。</p>

温静歪了下头,“我没有。”</p>

“得了吧。”田婉嗤笑,“你就是不想表现出来,自己一个人在窗口发呆。”</p>

“呜呜呜呜……”段小佳满眼的幽怨,“怎么办,我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啊。”</p>

看出来她是真的伤心。</p>

炸鸡奶茶都不吃。</p>

去食堂只喝两口汤。</p>

没几天就把自己折腾瘦了,脸小一圈,轮廓显现出来,眼睛看起来都大一些,只是一直哀哀怨怨,提不起精神。</p>

人是瘦下来不少,就是怪邪乎的,温静想起寺庙里的许愿牌,如果真响应的话,那她的那份是不是也能实现。</p>

气温一天天低下,离一年的冬至又近一些。</p>

温静从图书馆出来,裹着寒风往宿舍楼走,听到手机的震动声,没有特殊提示音,心里却隐约猜到是他,拿起查看,林叙发来简短的消息。</p>

【猫病了。】</p>

终归两人隔阂太深,这三个字,隐约间透着凉薄。</p>

温静打出几个字:【怎么了?】</p>

【不知道,要挂了。】</p>

【没去宠物医院吗?】</p>

【去了。】</p>

【医生怎么说。】</p>

【不一定熬过今晚。】</p>

温静手抖了抖,大概是风,只觉寒冷扑面袭来,骨头都僵硬了,她没去宿舍,转而去林叙的别墅,来得匆忙,手里还抱着书,两颊泛起生冷的桃红。</p>

林叙从楼上下来,修长两只捏着玻璃杯,外头寒冷室温恒定,他穿着深咖薄衫和浅色长裤,那股桀骜的劲儿退减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少爷的文雅和从容,五官凌厉明晰,疏离感更甚。</p>

有阵子没见,温静顾不上寒暄,轻声问:“猫呢?”</p>

他那拿杯的手往客厅指了指,那边有个猫爬架和小猫窝,不是非要在这里安家,而是那猫不喜欢楼上宽敞的房间,就爱乱蹿。</p>

温静没找到自己的拖鞋,猜到大概被扔了,换上一双客拖,过去的步伐略显沉重。</p>

微信没说清楚,这猫生病的缘故是他们分手的阶段,趁着家里没什么人偷跑出去,阿姨给林叙通知过,他在忙别的事儿没注意,等猫回家后发现它已经拖了一身的病。</p>

第一时间抱去宠物医院,各种检查消炎挂水,做个清创手术,仍然无济于事,不见好转,医生没辙,开了点药让抱回家,能不能还原看它造化。猫认家怕陌生环境,在外颠簸后受不小惊讶,在医院住着只会担惊受怕,抱回来可能有一线生机。</p>

温静上次看到它的时候还白白胖胖的,现在不仅瘦,毛发被剃光不少,剩个干瘪的脑袋和无神的大眼,无精打采趴在窝上,看到温静后尾巴动了动,认出人来,打算像之前那样迎接,可惜没有一点力气。</p>

猫咪这种生物忍痛力很强,小伤小闹不会表现出来,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大概率走到生命的尽头。</p>

无力挽回。</p>

温静吸了吸鼻子,无法伸手抚摸猫咪的身子,只是轻轻碰了碰它的脑袋,它感应到后呜了声,她有点不忍再看,别过脸起身。</p>

林叙倒半杯酒,尝了口,知道她在看自己,但没主动说话。</p>

等她来问。</p>

可温静没问,在另一边沙发坐下,双目放空,两只手握在一起,沉默很久。</p>

这只猫是他们捡来救助的,刚开始打算找个好人家送走,养几天熟络后一直没送,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小白猫都有参与,算是见证他们从开始到结束的过程。</p>

如今二人离散,猫的生命也走到尽头。</p>

只让人难过。</p>

林叙看出来她情绪的变化,知道她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姑娘,那失神落魄满眼悲怆的是头一次见,他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静:“它要是走了,你会难过吗?”</p>

问的是废话。温静抬头,“嗯。”</p>

“那我呢。”他问,“我要是走了呢。”</p>

“这是什么话。”她蹙眉,低声道,“你去哪。”</p>

他没说自己去哪,一口饮完剩下的酒,指间握着杯沿,眉眼清淡,“我要是它这样子,你怕是连来都不肯来。”</p>

酒精度数不高,不知从哪儿昏的头,竟吃一只猫的醋。</p>

温静听完那钻牛角尖的话,大抵是有些无奈的,“你能不能别乱想。”</p>

“温静。”林叙话不变,语气却变了,“我要走了。”</p>

她听出这次的要走是另一个意思。</p>

深呼吸一口气,想回应,喉间跟堵塞住似的,要说不说的,连一路平安都讲不出。</p>

终归是到了这时候,他会离开,猫也去世,关于他们在这座城市的回忆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去,树木更迭换代,花草春风吹又生,而他们再不相见。</p>

温静蹲守白猫身侧,陪伴最后时光,看它越发虚弱的呼吸,再度发现生命的脆弱和人的无能为力。</p>

夜色深沉,林叙眯了会儿,就在沙发上,他现在烟酒都沾,眼下微青,大概又恢复以前那般的生活。</p>

温静拿起一个折叠抱枕,散开后是个毯子,她轻步过去,将其盖在林叙的身上,他睡着的模样很安静,比白日多了一些柔和,只是眉头皱紧,像被梦魇缠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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