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1/2）

祖师

“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纯水修炼成的小仙，无名无姓，旁人一般叫我水水。”

“水水倒像是小名。”

“那不如大人替我取个名字吧。”

“你的眼睛，很像我族圣物，如渊水之清。便叫做，水渊清如何。”

楚鱼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喊着水渊清的名字，房间正中间的篝火正烧的旺盛，火光打在她的睡脸上，水渊清一直都没有睡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楚鱼，见她突然喊自己的名字，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见睡梦中的楚鱼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没忍住伸手抚摸上楚鱼的脸，只是轻轻地安抚就让楚鱼安静了下来，水渊清越是看着她的睡颜越是不安，她真的有资格待在楚鱼的身边吗，一次不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带着目的接近她。

自己除了给楚鱼带去痛苦之外，还能带去什么呢，都已经转世了，自己竟还不肯放过她吗，还要再次出现在她的身边，这到底是冥冥注定，还是一场孽缘呢。

水渊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收回手，却被楚鱼一把握住，不知道楚鱼什么时候醒的，只是她还紧闭着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只是那手不老实的抓住水渊清的手不愿让她离开。

“别走。”

一声轻柔地请求，让水渊清一下心软下来，她回握了一下楚鱼，感受到对方手心中的炙热，“我不走。”

楚鱼这才将水渊清那带着微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亲昵地蹭了蹭，转而呼吸逐渐沉了，水渊清握住她的手，缓缓地躺在了她的身边，两人几乎保持着相拥的姿势睡着，直到第二天天亮。

篝火已经熄灭，正飘着烟气，两人难得睡得沉，唐小雨和空善先一步醒了，从小养尊处优的唐小雨睡着木地板一晚上都没睡好，自然是起了个大早，一早上就看到不远处抱在一起相拥而眠的两人，没有叫她们起床的意思，只是坐在一旁观摩着。

没多久空善也醒了，空善还有早课的习惯，要早起念诵经文，不想打扰还在睡觉的两人，便自觉地往外面院子里走了。

等到空善结束了早课，楚鱼她们才又有转醒，一醒来两人的手还是紧握着的，楚鱼刚坐起来，便对上水渊清的眼神，水渊清还没完全睡醒的时候，眼神带着一丝迷离，不过更多的时候都保持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楚鱼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底，那种一觉睡醒爱人就在旁边的感觉，让她有种难得的温馨感，不由得笑了笑。

水渊清怎么会不懂她的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整理一下衣服，唐小雨没忍住咳嗽了两声，表示自己还在呢。

“前辈，你们可真恩爱啊。”

楚鱼在两千年前脸皮就出名的厚，根本不在乎小辈的调侃，反而炫耀似的将水渊清的手举起来，“羡慕去吧，我牵我自己的妻子，嫉妒也没用。”

“哎，别闹。”水渊清还没她那么不要脸，连忙将她的手按下，让她安静些。

唐小雨确实嫉妒，本来以为只是热恋期的小情侣，没想到人家已经喜结连理了。这让从未谈过恋爱的唐小雨，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正好空善回来，唐小雨一把扑过去哭诉，装作哭泣似的，将脑袋搭在空善的肩膀上，“她们太过分了，根本不管我们单身狗的感受，你说对不对小善。”

“啊？嗯……”空善已经被一句小善给击沉了，唐小雨见她这么麻木也不逗她了，“你说你这都还俗了，怎么还要念早课啊。”

空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掉。”

“你这还俗了不考虑改个名字吗？”毕竟空善是佛家的法号嘛，一直这么叫也不好。楚鱼突然提了这么一嘴，空善似乎在思考有没有必要改名字。

“可是我不记得我小时候叫什么了。”

“叫小善不也挺好的吗？”唐小雨全然不在意那些名字之类的，反正是一个称呼，叫什么不是叫。

空善乖巧地点点头，对唐小雨的话表示认可，楚鱼突然想起自己那位旧友来，玄空。玄空在还俗以后，也并没有舍弃法号。

玄空和玄静都是从小就待在金刚宗内的，那个法号如同她们的名字，已经是不能取舍的了。

很快四人就准备离开村子了，走到村口的时候，空善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个荒村，已经什么都没有存在了，她也该走出去了。

再往北走了一天，终于在快傍晚的时候走到了玄清派的领地。

一到那个镇子，就会发现这边的情况与金刚宗那边截然不同，明明隔得并不远，这边的镇子却繁荣的很，街道上都是人，不仅如此，穿着道袍的玄清派弟子也多，见到她们几个外人，都在暗地里悄悄打量议论。

楚鱼发现这边不仅繁荣，香火也是鼎盛的，光一条街，街头街尾就各建了一座玄清观，供奉着玄清派的祖师沈苏，可谓是香火不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