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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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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皇上拉着映微的手一直走到秋千旁, 指了指才道:“你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吾女映微,一生顺遂安康。

留於映微六岁。

映微瞧着这几个字,从前的记忆纷涌而至。

那是她六岁生成时阿玛噶布喇为她亲手搭的一架秋千, 当时府中孩子都年幼, 后花园内的秋千只有那么一架, 她每次去都要排队, 故而噶布喇就送给她这样一个生辰礼物。

映微瞧见这字迹旁还歪歪扭扭写着自己的名字, 还记得这是自己当时所写, 在上头刻上印记,生怕旁人抢了去似的。

映微只觉得鼻子发酸,低声道:“这秋千已搭了十多年, 阿玛不知道修过多少次,等着我十四岁的时候与他说过,要他不必如此,我渐渐长大, 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荡秋千……”

可是, 阿玛根本不听她的。

如今瞧着这秋千与自己记忆中又有些不一样,一看就知道在她进宫后阿玛又修过的样子。

皇上拉着映微的手要她坐在秋千上,自己则在她身后推了起来。

秋千忽高忽低,秋日的风卷着落叶, 映微迎风荡了起来, 身后更是传来皇上的声音:“……朕年幼先是丧父,再是丧母, 那身后朕不知道多伤心, 抱着老祖宗的腿哭的泣不成声, 老祖宗说人总有一死,纵然他们死了, 可九泉之下仍旧记挂着我们,也是因如此,所以活着的人才要更加快活,不然,怎么对得起故去的人?”

说着,皇上更是道:“你好歹从小长於你阿玛身边,先帝在朕年幼时忙於公务,宠爱於董鄂太妃,朕一连好几日才能见他一面,根本说不上几句话,至於皇额娘,她从前身份不显,根本没资格亲自抚养朕长大……”

幸福是个比较级。

痛苦也是。

映微侧过头,看向皇上,只见皇上含笑看着自己,劝慰道:“有的时候朕会觉得老天爷待朕不公,先是先帝,皇额娘,再是承祜,接着是你姐姐……”

“可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回过头来看,只觉得老天爷待朕不薄,朕有疼爱自己的老祖宗,有听话懂事的保成。”

“还有,你。”

皇上很少说情话,如今对他而言,这也并非情话,而是肺腑之言。

映微心中好受了些:“您说的没错,起码在阿玛临终之前,我还能见他一面,起码还能与他说说话,要他安心上路……”

至於悲伤与难过,这些只能交给时间。

皇上就这样一下又一下推着映微,一直等着秋风渐大,这才与她进屋喝了杯热茶,要她带自己在这小院子里转了转。

等着出了这院子大门,映微心中已坦然不少,像是想起什么道:“皇上,怎么许久未见太子?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皇上淡淡道:“不会的。”

说着,他才道:“今日朕将保成带来不光是为了见你阿玛最后一面,也是时候看看索额图到底藏着什么狼子野心。”

***

此时此刻。

太子跟在法保身边,脸上略带不快之色。

将才法保带他与他那些表兄弟姐妹一块玩,可那些人待他恭恭敬敬,他问一句,那些人答一句,实在是没意思,所以他便想着去找皇上与映微。

谁知道刚走到半路,太子就瞧见了一个略有几分熟悉的神影。

这不是索额图还能是谁?

索额图如今虽辞官在家,看似远离朝堂纷争,却从未有过归隐田园的打算,不然当初也不会想方设法要太子替他求情。

当即,索额图含笑走上前,恭恭敬敬请安道:“太子。”

“索额图大人,你起来吧,不必多礼。”太子对索额图既熟悉又陌生,先前两人虽偶尔见面,却也只是打个照面而已,根本不会多言,“近来你可还好?我听说你在牢中落下病根,你身子都好了吗?”

索额图神色依旧恭敬,“我已经不再朝中当差,太子不必如从前一样称呼我。”

太子歪着头看他:“那我该叫你什么?外叔祖吗?”

索额图笑了笑,不置可否。

太子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索额图浸淫朝堂多年,一眼就瞧出眼前这小人的心思,当即就道:“这里没有外人,太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他向来小心谨慎,故意命法保将太子引到这里,只因此处地势空旷,不会有人尾随。

太子想了想,低声开口道:“我替皇阿玛向你求了情,可皇阿玛根本不听我的……我听人说你一心为我着想,当年我皇额娘弥留之际也叮嘱你好生护着我,是不是?”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如今太子身边虽无旁人眼线,但那日他前去上书房念书,一时贪玩去追蝴蝶,恰好听到有两个小太监嘴碎,一个说平贵人如今纵然疼他,可如今皇上此举无疑想要平贵人诞下自己的儿子,若真是如此,平贵人自不会对太子如从前一般。

另一个小太监是连声附和,说满朝上下唯有索额图对太子真心相待,如今在朝中替他筹划,所行所为皆只为助他登上皇位……

太子不是不知道这两人在乱嚼舌根子,可仔细一想好像也有道理,更问起完颜嬷嬷,知道皇额娘临终之前的确是嘱托他这位外叔祖好生照顾他,所以这才求到皇上跟前。

他虽年幼,隐约却也知道太子之位意味着什么,更知道不少人都盯着自己的位置。

索额图想着完颜嬷嬷办事的确靠谱,比起旁人来乃事半功倍,含笑道:“您说的是,您虽有皇上护着,可也得小心行事,如今大阿哥得皇上喜欢,三阿哥年岁渐长,四阿哥养於佟贵妃娘娘膝下,再有怀有身孕的德嫔与宜嫔,这些人以后虽会是您的臣子,却不会人人都甘愿为臣子的。”

说着,他更是道:“这些人倒也不足为惧,毕竟在皇上心中,他们都越不过您去,您要提防的只有一人。”

这些话,太子知道他说的没错,当即更是好奇道:“是谁?”

索额图正色道:“平贵人。”

太子下意识一口回绝道:“不会的,平贵人对我可好了……”

“是吗?平贵人如今对您好,是因为她膝下无子,需要依仗您,如今皇上请了名医为她调养身子,以后了?以后她有了自己儿子,还会这样对您吗?”索额图含笑打断他的话,瞧他迟疑起来,更道:“血浓於水,皇上一心为您打算,来日平贵人若有了自己的儿子,自尽心尽力为自己儿子打算,想要自己儿子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莫非皇上。

太子冷声道:“不会的。”

“你骗我,平贵人才不会如此……”

索额图还欲再给他洗脑,谁知太子转身就跑开了,小短腿迈的飞快,生怕身后的索额图追上来似的。

索额图面上笑意渐敛,吩咐法保道:“你跟着太子,莫要他出事了。”

说着,他更是拍拍法保的肩道:“以后赫舍里一族就要靠你了,与太子处好关系,对咱们赫舍里一族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法保含笑称是。

索额图转身便回去了,如今他是代罪之身,又在“病”中,自不好去面见皇上。

可他却没想到,皇上却亲自来见他了。

皇上身边还跟着法保,一开口就道:“索额图,你可知罪?”

索额图上前请安后,才不慌不忙道:“敢问皇上,臣何罪之有?”

他跟随皇上多年,对皇上性情也是知道一二的,如今他退避家中,皇上断然不会再降罪於他。

谁知皇上只扫眼看向身侧的法保。

索额图心猛地一沈,当即就猜到了几分。

法保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兄长,您别怪我,我也是无奈之举,我,我总得替赫舍里一族打算才是。”

方才,他已将索额图与太子所说的话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皇上,他知道,就凭着这些话足够索额图死几次了。

他与索额图一样,皆为家中庶子,自诩论本事不比索额图逊色多少,当年阿玛临终前选索额图成为家中掌舵人,让他耿耿於怀,如今有机会叫索额图万劫不覆,他又怎么会放过?

索额图苦笑一声:“亏我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

他万万没想到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会被背叛他,想来世上种种皆是因果循环,当初他如何算计别人的,如今也被人这样算计。

他知自己死罪难逃,如今也不着急求情,只看向法保道:“我原以为越到这个时候,家中众人就越是要拧成一股绳,没想到你却做出这般事……当真是天要亡我赫舍里一族啊!”

他向来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他的预想中,先逐步拉拢太子,等着皇上气头过了再重回朝堂,待太子登基之后,难道还怕赫舍里一族不能再现当年辉煌吗?

可如今看来,从前种种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皇上知晓如今这事儿对索额图已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冷声开口道:“不是天要亡你赫舍里一族,而是,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得不说,索额图当真是只老狐狸,直至今日皇上仍不知太子为何要替他求情。

可如今,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丝毫不影响他治索额图之罪。

索额图看向皇上,看向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帝王,知道自己已不是他的对手,当即只道:“臣,无话可说。”

“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臣仍觉得方才对太子所言并无任何不对,皇上偏宠於平贵人,若来日平贵人诞下皇子,皇上当真还会如现在一样偏疼於太子吗?”

“民间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却被手背的肉厚上不少!”

皇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是不怒自威:“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着,他更是扬声吩咐道:“来人,索额图言行无度,冒犯於朕,将他带下去打入死牢,终身幽禁。”

这比杀了索额图还叫他难受,当即便求一死,可皇上却不为所动。

等太子见了噶布喇最后一面,皇上一行则回去紫禁城。

三日之后。

噶布喇病逝。

索额图入狱。

皇上这次当真是下了狠心,不光将索额图关於死牢之中,更命人以铁水将锁浇死,以昭示皇上决心。

这铁水是当着索额图的面浇上去的,更是浇灭了索额图最后一点希望。

来日,就算皇上心软,大赦天下或太子继位饶恕他,也打不开这锁的。

一时间,朝堂与后宫都是议论纷纷。

映微却未多问,当日她只知道皇上要借太子一事除掉索额图,朝堂之事,她向来不会多嘴。

如今接到噶布喇病逝,赫舍里一族彻底落败的消息,也不知是伤心过多,还是天气渐冷的缘故,映微有些咳嗽起来。

一开始,她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只要小厨房送了些梨子水和枇杷膏来,可一连喝了几日都未曾见效,这才吩咐小全子去请太医。

小全子原是打算去请孙院正的,去了太医院一趟,这才知道孙院正因没能医好噶布喇的病遭皇上训斥了一番,昨日又因孙院正没能治好太后多日的风寒,被太皇太后罚了三个月的月例,如今正在家中自省学习,明面上虽这样说,可实际上却是被太皇太后禁足些日子。

小全子没法子,便请了郑院判来。

论医术,实际上郑院判并不在孙院正之下,不过是他为人刚正,不如孙院正能言善道,不如孙院正擅钻研而已,要不然,当初皇上也不会命他负责天花一事。

郑院判因映微提供了医治天花的方子,一向对映微敬重有加,请安之后这才上前把脉。

映微不以为意道:“也不知道为何,我这咳嗽老是不见好,要劳烦郑院判开几贴药吃一吃。”

郑院判本就神色严肃,细细把脉起来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已是眉头蹙起,若有所思的样子。

映微见状不由道:“我可是病的十分厉害?这,我平日里并没有觉得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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