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小章（2/2）

那还发生了什么？

牧亦涵苦笑着，说出了那句话。

“孔小姐？你还好吗？”

一个甜美的声音把孔书羽的思绪从回忆的深海里拉回，像是一座灯塔，在警告着孔书羽不要一个人陷入回忆太深。

孔书羽看去，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是一个女人，她没有印象。

女人递过来一张手帕，孔书羽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脸上已经挂了彩。孔书羽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用手帕擦掉泪痕。

来葬礼上吊唁的无非三种人：牧亦涵的熟人和内人，可惜牧亦涵英年早逝的人，趁着这一次机会攀眼缘的人。

这个女人是那一种，孔书羽也不关心。

女人自孔书羽接过手帕后就没有关注她了，而是看着土坑里静静躺着的骨灰默不作声。不久之后，孔书羽看见她的眼睛里弥漫着泪水。

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哀痛，是可惜，也是痛恨，更是绝望，随后只剩下了飘向远方的怀念。

女人自顾自的说着：“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追牧小姐写的电视剧，虽然都是商业片，有很多情节也都带点时代特产的狗血和无厘头。但是……”

“她的作品里带有着无法忽视的生命力，熊熊的火焰感染了所有观看它的人。可是与此同时，又带着如陈述事实一般的冰冷，她的作品总是悄无声息的诉说着一个看起来很有希望但其实没有希望的故事。”

“《月下不识人》中男主与女主的月亮诀别，你是我心中永远的明月，但我们无法在一起。不是因为生离死别，也不是因为世俗观念的不同，而是两个相爱的人就是一步步把对方推离了自己身边。”

“副CP也是，奈何桥上等你千年，不是因为爱，而是感恩。你救过我，所以我要还你一条命。”

“牧小姐的作品大多都是苦笑参半，简直就是一个圆，太阳月亮各占一半。”

“后来的理念几乎都有这样的思想，《天堂车站》《花嫁新娘》《星际船坞》和最后的《六百块的杀人行动》。”

“大家喜欢什么她就写什么，可桀骜不驯的新星怎么会甘心让自己彻底跳进市场的大染缸？或许这也是她的抗争方式。”

情至深处，女人眼角也带出泪水。孔书羽递上自己的手帕，女人很尴尬地笑了笑却也没拒绝。

见到她对好友的作品如数家珍，孔书羽也留意了女人两眼。女人则是歉疚自己话太多，在孔书羽面前班门弄斧了：“孔小姐可能不知道我，我是谷雨晴，只是一个三四流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