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小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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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宛白不明所以，一丝怪异涌上心头，但不得不说：
“嗯，很开心。”
牧亦涵闭上眼睛，看起来简直就是释然了一样。
“那这算完成你的心愿了吗？”
“心愿？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是我的心愿啊？你在说什么？”
季宛白是很想来玩游乐园，也同样很想做摩天轮，可她不觉得这也能成为心愿。牧亦涵从邀请自己来玩游乐园直到现在都一直很奇怪。
“牧亦涵，你……”
喀。
摩天轮顿住了，牧亦涵睁开眼，手也不再颤抖。
“走吧，我们去看烟花。”
来到人来人往的广场，人们围在这里等待结束一天欢快的符号。像是一场好戏落下帷幕。
牧亦涵和季宛白坐在一个木椅上，静静地等待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季宛白看着广场，心里不安的预感愈演愈烈，她听见牧亦涵坐在旁边，开口说道：“你的女儿来找你了。”
季宛白猛然朝她看去。
“她来自十七年后，快要成年了。”
“季宛白，你不想见见她吗？”
紧接着从背后，传来牧语林的声音：“哎呀，我都说你是我姐了！你怎么不信啊！我是牧语林啊！你怎么不信呢！”
“你少来！我怎么可能还有个妹妹？”
烟花飞上天空，射出几百条眼花缭乱的射线。
“牧亦涵不是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吗？”
随后在夜空中炸裂出无数的碎片，亮光照在季宛白无比煞白的脸上。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朝着牧亦涵的方向抓起，感受着这个人依然残留的体温，在听到自己死讯后慌乱而粗旷地呼吸，以及，她依然还好好在这里的现实。
“你……怎么会？”
季宛白几乎要倒下去，牧亦涵撤开她抓住自己的手。
“哎呀，没死呢，不然怎么会有我？我过来就是为了不让她们离婚啊！不然哪里来的我哪里来的你？？”
牧亦涵听到此处轻笑了一下，随后露出了季宛白怎么也忘不掉的笑容。
那是无奈的自嘲，和对现实的绝望，一个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像是要破碎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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