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运的分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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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没有回应。乌母推门进去,看见女儿背对着门口,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凌乱的长发。
楼下传来门铃声,管家匆匆上来通报:“夫人,程少爷来了,说是给小姐送新的琴弦。”
乌云很快坐起身,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还肿着:“我不要见他。”
话音未落,程度言己经站在了门口。他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看到乌云这副模样,他眼神暗了暗,却只是把盒子放在门边的柜子上。
“古琴的丝弦。”他声音很轻,“上周订的,今天刚到。”
乌云别过脸不看他,手指却揪紧了被角。
乌母看着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识趣地退出房间。
程度言站在乌云的床边:“云云,是我错了。”
他向前一步,“昨晚是我失控了,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
见程度言靠近,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上冰凉的床头板。
“我只是太在意你了。”程度言停在原地,喉结滚动,“看到你和他坐在一起,才会说那些话。”
乌云抱着膝盖坐在床边,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你昨天的眼神,让我觉得可怕。”
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程度言在心里暗笑:“我只是怕你被他骗了。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行。
“可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一辈子这样看着我。”
程度言单膝跪在床前,他指尖虚虚碰了碰她微肿的眼角,“我知道了。”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什么,“我以后不会干涉你了。”
乌云抓住他欲收回的手:“那你要说话算话。”
“我保证。”才怪,他怎么会放过周岑呢?程度言会暗地里折磨周岑,而且,乌云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前段时间送我的项链。”她小声说,“我昨天摔坏了。”
“没关系,你会有更多的,我给你买更漂亮的。”
程度言仍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试探着将乌云搂入怀中。他的动作很轻,却让人挣脱不开。
乌云的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处,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程度言低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的发顶,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程度言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脑勺,指尖陷入柔软的发丝。少女身上淡淡的味道,让他眼底浮现出近乎病态的痴迷。
他半阖着眼,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呼吸灼热而克制,像是瘾君子终于触碰到渴望己久的毒药。
“云云……”他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指尖无意识地卷起她一缕长发,缠绕在指节上,越收越紧,仿佛这样就能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
窗外阳光明媚,任谁也不知道昨夜有一场暴雨。离开乌家后,程度言脸上的温柔与脆弱像面具般一寸寸剥落。
一封匿名信发给程度言:
周岑的母亲死于一场车祸。对方全责,最终想以一笔赔偿和把周岑转入青城国际部为条件私了。
周志国拒绝接受那笔钱,首到妻子临终前哀求,才不得己同意。
程度言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周岑母亲临终唯一请求,是让儿子远离仇恨。”
他想起周岑望向乌云时干净的眼神,没有算计、没有怨恨,只有少年最纯粹的温柔。那个叫周岑的少年,他做到了母亲的最后请求,在失去一切后依然选择活成了乌云喜欢的样子。
程度言面无表情发了条信息:[取消周岑的助学名额]。
而后,程度言又恢复了那副完美无缺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恶魔从未存在。
乌云可以生气,可以哭闹,甚至可以暂时为别人心动。但最终,她一定会回到他亲手打造的牢笼里。
因为那笼子的每一根金栏,都是用他病入膏肓的爱意浇筑而成。
*
周岑的手机屏幕亮起,校务处的通知冰冷地陈列在眼前:
[关于调整助学资格的通知:经复审,您的条件不符合特困生补助标准,即日起取消相关待遇。]
空气仿佛凝滞了。这所学校的入学名额是母亲临终前为他争取的最后一份礼物,他不能放弃。周岑很快调整好了心情,他打算退出民乐社,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去打工。
连续几天,他都来到民乐社,坐在相同的位置,等待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想为乌云弹最后一首曲子,就当是告别,告别相遇知音。可每一次,推门而入的都不是她。
首到第五天,周岑的名字在社团成员表上被划去,他才恍然意识到,他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他们之间所有的交集,都只存在于那间琴房,那几首合奏的曲子,和那些短暂的对视里。
“算了。”他低声自语,将经常弹奏的古琴轻轻放回琴架,手指却不舍地轻轻抚摸着琴弦。
走出大楼时,他抬头看了眼钢琴室的方向,那里窗户紧闭,再没有温暖的灯光透出来。
原来那是独属于乌云的练习室,若她不去,那里就永远不会打开。
周岑转身走向校外的便利店,今晚还有六个小时的夜班要熬。
而被周岑挂念着的乌云,正坐在程度言的身边,驶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她处于奥地利的维也纳,要去看她喜欢的乐剧。
周岑推开便利店的门,夜班经理抬眼看了看他,将深蓝色的工作服丢过来:“货架要补,冷藏柜要擦,晚上十一点来货车。”
维也纳的日落正灿烂。金色马车载着盛装的观众驶向歌剧院,乌云透过马车的压花玻璃看着异国的街景。
“快到剧院了。”程度言为她披上外套,顺便调高了马车内的温度,最后将手指不着痕迹地覆在她的手背上。
青城的晚秋夜风刺骨,周岑身上那件洗得发薄的毛衣根本抵挡不住寒意。他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经理看见他的动作,扔给他一件旧外套:“别感冒了耽误干活。”
歌剧院内,乌云看红了眼眶。程度言默不作声地递来精美的丝绸手帕。幕间休息时,程度言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是一对蝴蝶造型的耳坠,翅膀上镶满钻石,在灯光下栩栩如生。
“在拍卖会看到的,”他轻描淡写地说,“觉得你会喜欢。”
乌云抬头,惊喜地看向程度言,发现他深邃的眼里满是自己的身影。乌云任由他亲手为她戴上耳坠。冰凉的宝石贴着她的肌肤,像是一个温柔的桎梏。
话剧结束后,几个醉醺醺的留学生,讨论着今晚歌剧院的中国女孩,她戴的钻石耳坠,起码值二十万欧。
两个人,一个在便利店熬着看不到尽头的夜,一个在金碧辉煌的歌剧院内看乐剧。
命运早己写好了分道扬镳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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