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戏中戏？（2/2）

乌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不够，这个提案，我要全权接手。”

程度言笑起来，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鼻尖蹭过她耳朵：“真贪婪。”声音里却满是愉悦，“我的云云可真厉害。”

他递上一份文件：“三大音乐集团的收购预案。”

乌云接过文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

程度言顺势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是音乐产业？”

乌云没有挣脱，只是平静地望进他的眼睛：“因为那是我唯一了解的领域。”她轻轻抽出手，“你不是说，要我参与决策吗？”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程度言落在她颈间的吻。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程度言如她所料，会不惜一切代价讨好她。但当她看着镜中自己平静的眼睛时，突然不确定这究竟是谁在利用谁。

毕竟，程度言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别有用心？

这场看似由她主导的游戏，他从一开始就洞若观火。而他选择陪她玩下去，或许只是因为，这是唯一能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方式。

这场危险的游戏开始，她己经找到了最好的武器：程度言扭曲的爱，和程家滔天的权势。

既然逃不掉，那就把牢笼变成棋盘，将枷锁铸成利刃。

程度言冷不丁地咬了她一口，声音含糊：“在想什么？”

乌云睁开眼，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程度言的追问被这个吻吞没，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在品尝自己亲手培育出的毒果。

深夜，乌云独自站在镜前，慢慢解开睡衣纽扣，镜中的身体上布满暧昧的痕迹。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抽屉的缝隙，那里藏着一枚微型通讯器，是郑十安塞在怀表里的最后一件东西。

程度言推门进来，往她身上抹药膏，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疼吗？”

乌云透过镜子看他：“比不上你心里的疼。”她意有所指，“毕竟，放权这种事对你来说，就像割肉吧？”

程度言的手顿了顿，将她转过来，吻落在她眉心：“算不上，我心甘情愿。”

等程度言的呼吸变得平稳，乌云在黑暗中睁开眼。她轻轻起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地打开通讯器。

屏幕上跳出一行代码：【一切顺利，行动继续】。

乌云删掉信息，望向床上熟睡的程度言。他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像个无辜的天使，可这具皮囊下是一个极度扭曲的恶魔的灵魂。

她缓缓躺回他身边，程度言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将她搂紧。乌云注视着他长首的睫毛，很想知道，利刀真正插进他心脏的那一刻，这双总是漫不经心的眼睛里，会不会流露出真实的痛苦？

他单是知道她在剥他的权，却不知道她谋划的是他的命。

这场戏中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