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2/2）

程度言挂断电话，从背后抱住她：“云云，”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你真的喜欢吗？”

乌云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点头：“嗯，很喜欢。就是想象不出，我穿上会是什么样子。”

程度言把她翻过来面向自己：“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我保证。”

“这次的婚礼地点，你想定在什么位置？”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期待着她的答案。

这件婚纱让乌云想起甲岛夜晚的海面，月光碎在波浪上的样子。

“甲岛。”乌云没有犹豫，“那里的海景很美，我很喜欢。”

程度言犹豫了。

甲岛，这个地名是扎进记忆的旧伤。那里咸涩的海风会记得，嶙峋的礁石会记得，他们流血的伤口。

那里没有甜蜜的回忆，只有惨烈的争执。

他分明发过誓要永远绕开那座岛，可此刻潮声却在耳畔隐隐作响，带着铁锈味的回忆正在渗出。

屏幕上的婚纱还在缓缓旋转。良久，程度言深吸一口气，妥协：“场地要海洋主题吗？”

他那双眸子此刻满是讨好，像是被浪花推到沙滩上的海玻璃，尖锐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要海底隧道。”乌云想了想，“宾客可以在环形玻璃走廊里观礼，我们就在中央的珊瑚礁展馆办婚礼。”

程度言调出甲岛的3D地图开始标注，操作速度快得惊人，他打算买下整座岛的一年使用权，提前封闭准备。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一个个标记，“婚纱照就在沉船遗址拍，怎么样？”

乌云看着他狂热的模样，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不用清场，我喜欢热闹，让游客们都能随意进出吧。”

程度言的手指顿住了。这个要求意味着风险、不可控因素，意味着他必须真正放手一些掌控。

他闭了闭眼：“好，都听你的。”

再睁眼，程度言的目光如常，紧紧锁住她，声音温柔：“还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负责婚礼开场音乐。”乌云微微仰起脸，眼中满是对音乐的热爱。

程度言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他凝视着乌云谈起钢琴时专注的神情。她淡粉的唇瓣一张一合，他却己经听不进任何话语。那些关于曲目、节奏的讨论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音，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她微微泛红的唇色吸引，只看见那抹樱色在眼前晃动。

乌云正要继续描述她对婚礼音乐的构想，突然被一个炙热的动作封住了唇。程度言闭着眼睛□上来，动作急切又虔诚。电脑从膝头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毯上。

带着失控的力度，程度言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

“什么都可以。”他的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角，声音低哑，“我会一首在你身后。”

程度言将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仍然不稳：“继续说吧，我在听。”可他的手指却缠绕着她的发丝，显然心思早己不在谈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