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比我更痛（2/2）

"这些都是你该知道的真相。" 黑纱女子夜冥的声音响起。她的身体半透明化，怀中抱着昏迷的瘸腿少年，"暗星从一开始就寄生在九神体内，所谓封印，不过是让它换个宿主。" 她突然将少年推向苏璃，少年眉心的银铃发出刺耳尖啸。

苏璃的识海瞬间被撕裂。她看见夜烬被暗星之力吞噬的全过程：他在茧中墟深处，用最后的意识为她设下九重幻境；在观星台自爆神魂前，将所有星纹之力注入她断剑；甚至在回春堂受刑时，故意露出破绽引她发现真相。"原来你一直在用命...教我成长。" 她泣血的低语被归墟之眼的轰鸣淹没。

神骸祭典

归墟之眼核心是座漂浮的祭坛，九神的残骸悬浮在暗金色雾气中。他们的神格化作锁链，正将某个巨大的茧状物缓缓拉出虚空。苏璃的红绫血光刚靠近，就被茧上的纹路疯狂吸收，心口的暗星契约开始具象化，在她皮肤上烙出夜烬被锁链贯穿的图案。

"来得正好。" 茧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夜烬的脸从茧内浮现，却带着暗星的狞笑，"你以为那些牺牲能改变什么？九神早就与暗星达成协议——每过千年，就献祭一个世界。" 他抬手召唤出无数暗渊生物，怪物们的核心竟是城中百姓的灵珠。

苏璃的泪水滴落在地，瞬间化作血雾。她想起夜烬残魂说的"选择的权利"，突然将断剑碎片刺入心口。红绫血光与暗星之力在体内轰然相撞，她看见记忆深处，夜烬最后一刻将自己的神魂撕成两半，一半坠入暗星深渊，一半化作星屑守护她。

"我选...与你同坠深渊。" 她的声音混着血沫吐出。祭坛剧烈震动，九神残骸开始瓦解，茧中的夜烬发出痛苦嘶吼："为什么不恨我！我亲手毁了你的一切！" 苏璃却微笑着伸手触碰茧壁："因为我终于明白，你比我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