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寒冰王座:编年史 > 第92章 风暴壁垒的回响

第92章 风暴壁垒的回响(1/2)

目录
下载

请安装我们的看书APP

全网书籍最多,永久免费无广告!

弗丁的声音如同战锤敲击铁砧,压下了营帐内翻腾的激流:“争论无休止。秒漳节小说徃 首发真相只有一个,它就在冰冠堡垒之巅。”

希尔瓦娜斯的警惕是武器,但此刻,我们需要用它来审视真相本身,而非阻挡探求之路。

伯瓦尔·弗塔根公爵将作为联盟的眼睛与口舌。

小萨鲁法尔,部落的勇气与怀疑,需要你亲自去验证。

达里安·莫格莱尼,亡者与生者之间的桥梁,非你莫属。

准备出发。我们去直面凛冬女皇的‘真相’。”

银色前沿最大的营帐内,空气比外面的冰原更加凝滞。魔法符文在帐壁上流转,隔绝着可能的窥探,也压抑着帐内翻腾的激流。

弗丁站在中央,灰烬使者拄地,将巫妖王通过亡者信使传递的信息和强行灌注的恐怖景象,毫无保留地复述出来。圣光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抵御着描述中那些亵渎景象带来的精神侵蚀——翻腾的、粘稠如活体沥青的虚空黑暗;被其触碰到的岩石如同腐烂的血肉般溶解剥落;扭曲畸变的无面者从大地裂隙中爬出,它们的身躯由蠕动的阴影和尖锐的骨质构成,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纯粹的吞噬欲望;最令人心悸的,是天灾军团那些被腐化的造物——食尸鬼的骨骼缝隙里长出恶心的、流淌着紫黑色脓液的触须,憎恶缝合的躯体上裂开巨大的口器,喷吐着带有虚空孢子的恶臭气息,它们的动作狂暴而混乱,与诺森德冰原上那些冰冷、高效、沉默的亡灵士兵截然不同。幻象的最后,是巫妖王那柄标志性的魔剑——霜之哀伤,并非斩向生者,而是裹挟着冻结灵魂的极寒,狠狠劈入一团不断膨胀、试图吞噬整座冰峰的黑暗粘液中,瞬间将其连同里面嘶嚎的虚空生物冻成了冒着寒烟的、布满诡异裂纹的黑色冰雕。

“荒谬!”希尔瓦娜斯·风行者第一个打破沉寂,冰冷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匕首,划破凝重的空气。她猩红的眼眸燃烧着刻骨的仇恨与讥讽,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弓弦,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它拉满,射向某个无形的敌人。“巫妖王的新把戏!用几个恶心的幻象就想让我们放下武器?那冰封王座上的怪物,无论它自称什么名字,它的本质就是死亡与背叛!它想让我们放松警惕,好让它的瘟疫和利爪伸得更远!你们难道忘了洛丹伦的陷落?忘了奎尔萨拉斯的血?忘了我们被撕碎、被奴役的灵魂是如何在它的意志下哀嚎的?” 她的话语如同冰锥,刺入每一个被遗忘者将领的心底,激起一阵压抑的、充满共鸣的低吼和武器与盔甲的轻微碰撞声。恐惧魔王瓦里玛萨斯站在她侧后方阴影里,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的弧度。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脸色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法杖顶端的水晶,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强大的奥术能量在她体内不安地躁动,形成微小的、紊乱的魔法火花在她周身明灭不定。“那些景象……提里奥,”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法师对能量本质的敏锐洞察,仿佛那污秽的景象仍在她视网膜上灼烧,“那门扉散发的波动……是纯粹的虚空腐蚀,其强度……远超我们之前遭遇的任何古神造物,甚至比太阳井被污染时基尔加丹投影带来的扭曲感更加……原始和深邃。诺森德的地脉能量在它附近呈现出……病态的扭曲和枯竭,就像生命力被强行抽走。巫妖王的冰霜魔力,在那些画面中,确实在对抗它,而且……效果显着。” 她抬起头,看向弗丁和萨尔,眼中是痛苦与理智的激烈交战,过往的创伤——父亲的死、阿尔萨斯的堕落、塞拉摩的孤立——在她清澈的蓝眸中翻涌,“但动机?希尔瓦娜斯说的没错,信任一个巫妖王,这太疯狂了。代价可能无法承受。这可能是更高明的腐蚀,利用我们对虚空的恐惧来达成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萨尔闭着双眼,粗壮的手指按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要将自己与这片被黑暗威胁的土地融为一体。元素之灵的低语在他灵魂中汇聚成一股焦灼的洪流,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和沉重的警告。他睁开眼,翡翠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大地与风暴的辉光,声音低沉如闷雷滚过荒原,带着萨满特有的与万物共鸣的厚重:“大地在哀嚎,风声中是撕裂的痛苦。岩石在恐惧中碎裂,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甜腥。巫妖王展示的伤口……是真实的。那黑暗的侵蚀正在啃噬艾泽拉斯的根基,不是表面的血肉,而是深埋的骨骼与脉络。元素的警告从未如此清晰而急迫,它们告诉我,这威胁来自比亡灵更深沉、更古老的深渊。仇恨的锁链会让我们盲目,在真正的末日面前。”他目光扫过希尔瓦娜斯,带着对那份仇恨根源的深刻理解,却不容动摇的坚决,“我们需要真相,希尔瓦娜斯,即使它来自冰封的王座,即使它包裹着寒冰与死亡。若那怪物真在对抗更深的黑暗,而我们的刀锋因旧怨指向错误的方向,那才是对逝者最大的背叛,对生者最彻底的失职。”

小萨鲁法尔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巨大的身躯绷紧如一块饱经风霜、即将迸裂的花岗岩。粗糙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胸前一道几乎致命的、被死亡骑士符文剑留下的狰狞伤疤,冰冷的金属甲片下,那伤疤依旧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皮肉下的旧创,那是天谴之门留给他的烙印,刻着耻辱与滔天恨意。他的眼中燃烧着对巫妖王无法消弭的仇恨之火,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带着压抑在胸腔深处的咆哮,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野兽般的呜咽。然而,父亲瓦罗克·萨鲁法尔沉重的手掌,如同铁钳般按在了他的肩甲上,那力量沉稳如山。老兽人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深深看着他,没有言语,但那眼神无声地传递着部落的存续、兽人的未来高于一切个人仇恨的沉重信息,如同烙印烫在年轻的萨鲁法尔灵魂上。小萨鲁法尔牙关紧咬,下颌肌肉虬结如钢索,额角青筋暴起,最终只是从喉咙最深处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与不甘的、野兽般的低吼,巨大的拳头裹挟着无处发泄的狂暴,狠狠一拳砸在自己覆甲的大腿上,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然后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只有粗重的鼻息在头盔下喷出白雾。

瓦里安·乌瑞恩的声音通过通讯水晶传来,充满了暴风城国王的警惕与一种被冒犯的帝王怒火,即使隔着魔法连接,也能感受到那份灼热:“证据!弗丁!几个幻象和一个被操纵的尸体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这很可能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用我们未曾见过的恐怖景象来迷惑心智,引诱我们的领袖踏入冰冠堡垒,那个亡灵的巢穴!我绝不会同意让伯瓦尔或任何人去冒这种无谓的风险!联盟的血,不能为巫妖王的诡计再流一滴!”暴风城国王的担忧和强硬立场在联盟将领中引起了一片低沉的附和与赞同的点头,尤其是来自暴风城和洛丹伦遗族的代表们,他们看向伯瓦尔的眼神充满了忧虑。.E`Z,暁^税!枉. `哽+薪!罪-哙,

伯瓦尔·弗塔根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沉重感,钢铁般的意志在他眼中燃烧,驱散了所有犹豫。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者的平静:“正因可能是陷阱,才需要眼睛去确认。若巫妖王所言非虚,艾泽拉斯危在旦夕,而我们坐视盟友(即使是亡灵)在对抗真正的敌人时孤军奋战,那才是最大的失职。若这是陷阱,牺牲我一人,看清它的本质,也值得。至少我们能知道,冰冠王座上坐着的,究竟是怎样的阴谋。”他看向水晶通讯的方向,语气坚定,“陛下,我自愿前往。我的生命与荣誉,皆系于联盟的安危。”他最后转向弗丁,目光交汇,“提里奥,需要有人见证‘真相’。若我未能归来……”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清晰无比——他的牺牲将是战争继续的信号,是巫妖王谎言被戳穿的证明。

玛法里奥·怒风低沉的声音如同穿过远古森林的风,带着自然的沧桑与智慧的重量:“翡翠梦境中,噩梦的藤蔓正在诺森德的阴影下疯狂滋长,其源头……并非指向冰冠堡垒本身,而是更深处的地底,其污秽的根须正缠绕着冰冠的基座。塞纳留斯的低语也警示着地底深渊的扰动,古老的封印在动摇。梦境与现实在此刻重叠出相同的阴影,指向同一个黑暗的源头。弗丁大领主,谨慎,但勿闭目塞听。自然的警示,往往比刀剑更先抵达,也更为真实。”泰兰德·语风紧握月刃,站在丈夫身侧,月光般的眼眸中充满对未知的忧虑和对丈夫判断的信任,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选择了沉默而坚定的支持。

信任的裂痕如同蛛网在营帐中蔓延、交织、绷紧,几乎能听到那无形的丝线不堪重负的呻吟。生者对亡者的本能的、浸透骨髓的恐惧;部落与联盟之间尚未冷却的旧怨与猜忌;对巫妖王根深蒂固的、用鲜血和毁灭浇灌的刻骨仇恨;与对世界末日迫近的、冰冷刺骨的预感——这些力量在狭小的空间内激烈地碰撞、撕扯。弗丁的目光如同实质,缓缓扫过每一张或愤怒扭曲、或苍白恐惧、或决然坚毅、或犹疑不定的脸。圣光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如同熔炉核心,驱散着绝望带来的寒意,却也无比清晰地映照出前路的艰难与遍布荆棘。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仿佛带着诺森德万载寒冰的碎屑,刺痛他的肺腑。

“争论无休止。”弗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如同战锤沉重地敲击在铁砧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种终结纷争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与低语,“真相只有一个,它就在冰冠堡垒之巅,在凛冬女皇的王座之前。希尔瓦娜斯女皇,”他看向幽暗城的统治者,目光平静而锐利,“你的警惕是锋利的武器,但此刻,我们需要用它来审视即将呈现的真相本身,而非阻挡我们探求真相之路。你的怀疑,将是验证过程中最坚固的盾牌。吉安娜女士,”他转向库尔提拉斯的领袖,“你的奥术智慧与对能量本质的洞察力,将是我们辨别真伪、穿透虚妄的关键。萨尔大酋长,”他的目光落在部落的掌舵者身上,“元素的指引,大地与风暴的警示,将是我们此行唯一值得信赖的基石。”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最终落在伯瓦尔身上,眼神复杂,饱含着战友的关切、领袖的责任,最终化为磐石般的信任,“伯瓦尔·弗塔根公爵,将作为联盟的眼睛与口舌,将你所见、所感,不带偏见地带回。你的勇气,是联盟的脊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转向角落里那团压抑的、充满仇恨的阴影:“小萨鲁法尔,”年轻的兽人猛地抬起头,燃烧着怒火的双眼迎向弗丁的目光,“部落的勇气与怀疑,需要你亲自去验证。带上你的战斧,带上你的仇恨,也带上部落赋予你的责任。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怒火去衡量,冰封王座上坐着的,究竟是必须被毁灭的旧敌,还是……一个我们不得不面对的、诡异的新现实。”小萨鲁法尔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父亲按在他肩上的手又紧了一分,他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沉重的、带着血腥气的鼻音。

最后,弗丁的目光投向营帐角落更深的阴影中,那里,一个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两点冰蓝色的灵魂之火在兜帽下静静燃烧。“还有你,达里安·莫格莱尼,”弗丁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特殊的、近乎托付的意味,“黑锋骑士团的大领主。亡者与生者之间,没有比你更坚固、更了解双方本质的桥梁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盟约可能性的证明。我们需要你,看清那王座上意志的本质,沟通这看似不可能沟通的鸿沟。准备出发。我们去直面凛冬女皇的‘真相’。”

帐外,诺森德的寒风如同被激怒的远古巨兽,猛烈地撞击着银色前沿的木石壁垒,发出持续不断的、呜咽般的凄厉呼啸。沉重的原木在狂风的巨力下呻吟,积雪被卷起,形成一片片迷蒙的白色幕墙。那风声仿佛汇聚了整个世界的不安与敌意,在这脆弱的营帐之外盘旋、等待,只待内部的抉择落定,便要将其彻底撕碎或卷入更深的冰寒漩涡。

离开营帐的喧嚣与猜疑,扑面而来的寒风暴雪如同无数冰冷的刀片切割着裸露的皮肤。伯瓦尔·弗塔根紧了紧厚重的联盟斗篷,冰霜瞬间在深蓝色的天鹅绒表面凝结。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小萨鲁法尔如同一座移动的、沉默的火山,每一步都踏得积雪深陷,巨大的毁灭之刃斜挎在背后,斧刃在灰暗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微光,他刻意与伯瓦尔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仿佛对方身上带着瘟疫;达里安·莫格莱尼则像一抹飘忽的幽影,黑锋骑士团的重甲似乎并未给他带来任何负担,霜之哀伤的碎片在他手中氤氲着不祥的寒气,兜帽下的灵魂之火平静地注视着前方无尽的冰原,他与生者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由死亡本身构筑的鸿沟。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风雪的咆哮填塞着沉默。

弗丁站在堡垒的出口处,灰烬使者拄在脚边。“提里奥,”伯瓦尔停下脚步,声音在风中有些模糊,“前沿交给你了。若有变故……”

“不会有变故,伯瓦尔。”弗丁打断他,眼神锐利如鹰,“你们必须回来。带着真相。”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圣光与你同在,老朋友。也与你同在,达里安。”他看向黑锋领主,眼神复杂。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小萨鲁法尔宽阔的后背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部落的勇士,愿大地指引你的道路,赐予你看清迷雾的双眼。武4看书 已发布嶵新章劫”

小萨鲁法尔没有回头,只是从厚重的头盔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哼响,算是回应。

没有坐骑能在这极寒与亡灵遍地的险境中长途跋涉。他们依靠双腿,顶风冒雪,朝着地平线上那刺破铅灰色天穹的、冰晶构成的恐怖尖峰——冰冠堡垒前进。路途是地狱般的折磨。凛冽的寒风无孔不入,试图冻结血液,麻木意志。积雪深可及腰,每一步都耗费巨大的体力。视线被狂舞的雪片遮蔽,十步之外便是一片混沌的灰白。更致命的是无处不在的亡灵哨探——骸骨秃鹫在低空盘旋,发出刮擦金属般的刺耳鸣叫;冰霜维库人的幽灵斥候驾驭着白骨狮鹫,在风雪间隙投下阴森的掠影;成群结队、动作僵硬却迅捷无声的骷髅士兵在雪丘后若隐若现,它们空洞的眼眶似乎总在注视着这支小小的队伍。

一次遭遇战猝不及防。三头巨大的冰霜巨魔憎恶如同移动的肉山,从一道被积雪掩盖的冰裂隙中咆哮着冲出。它们由扭曲的巨魔尸体、野兽骸骨和冰晶强行缝合而成,腐烂的皮肉上挂着冰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巨大的铁钩和生锈的铡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横扫而来。

“散开!”伯瓦尔怒吼,圣光瞬间在他手中的巨剑上爆发,金色的光焰驱散了周围的寒意。他侧身险险避过一柄横扫的铡刀,沉重的剑刃裹挟着圣光之力,狠狠劈砍在憎恶粗壮、覆盖着厚冰和腐肉的手臂上。神圣的能量与亡灵腐化的肉体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和冰块碎裂的脆响。憎恶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和愤怒的嘶嚎,腥臭的脓液从伤口喷溅而出。

小萨鲁法尔则如同出笼的猛兽,压抑了一路的怒火在此刻找到了宣泄口。他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毁灭之刃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迎向另一头憎恶。“为了部落!为了血仇!”巨大的战斧撕裂风雪,狠狠劈在憎恶臃肿的腹部。斧刃深深嵌入,恶心的内脏和冰渣爆裂飞溅。憎恶庞大的身躯趔趄了一下,但另一只巨爪带着恶风抓向小萨鲁法尔的头颅。年轻的兽人战士展现出惊人的敏捷,一个矮身翻滚,战靴在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险险躲过致命一击,同时反手一斧,狠狠斩在憎恶的膝关节后方,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达里安·莫格莱尼则是最沉默也最高效的死亡化身。他并未加入正面缠斗,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霜之哀伤的碎片在他手中划出一道道冰冷的轨迹。他精准地切向憎恶缝合线的节点和能量流转的核心。每一次剑锋的轻点,都伴随着亡灵魔力的瞬间冻结和崩溃。一头憎恶试图喷吐蕴含瘟疫的冰息,达里安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憎恶的肩头,碎片长剑带着寂灭的寒气,无声无息地刺入它巨大的、由寒冰和腐肉构成的眼球。极致的冰寒瞬间蔓延,将那头颅连同里面污秽的灵魂之火一并冻结、粉碎。

战斗短暂而激烈。三头巨大的憎恶在圣光的灼烧、兽人狂暴的劈砍和死亡骑士精准的冰结下化作了冒着黑烟和寒气的尸块。伯瓦尔拄着剑喘息,圣光的光晕微微黯淡,铠甲上沾染着腥臭的脓液和冰屑。小萨鲁法尔抹了一把溅在面甲上的污秽,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并未因杀戮而平息,反而更添烦躁。达里安则静静地站在一块碎冰上,碎片长剑斜指地面,冰蓝色的灵魂之火扫过战场,确认没有其他威胁,兜帽下的面容无悲无喜。

“它们在驱赶我们,”达里安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响起,如同寒风吹过墓穴,“不是全力阻杀,是逼迫我们沿着特定的路径前进。”他抬起被重甲包裹的手,指向冰冠堡垒的方向,风雪似乎在那里形成了一条相对平缓的通道。

伯瓦尔顺着他的指向望去,眉头紧锁。小萨鲁法尔啐了一口,低吼道:“陷阱的味道更浓了!”

然而,别无选择。他们只能沿着这条被亡灵“安排”好的路径,继续在风雪中跋涉,警惕着四周每一个晃动的阴影,每一次风雪的异响。时间在极寒与紧绷的神经中失去了意义。当那座由亿万年寒冰雕琢、散发着永恒死亡气息的堡垒真正矗立在眼前时,连天空都仿佛被它巨大的阴影所吞噬。堡垒的基座深埋冰川,无数尖锐的冰棱如同巨兽的獠牙,直指苍穹。堡垒的墙体并非平滑,而是布满扭曲的尖刺和巨大的、如同冻结哀嚎面孔般的冰雕,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寒意。这里没有声音,只有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死寂,连呼啸的狂风在靠近堡垒时都诡异地减弱了,仿佛被那极致的冰冷所冻结。

堡垒的正门前,一片空旷得令人心悸的冰原。没有预想中密密麻麻、严阵以待的天灾大军。只有两队排列得异常整齐、如同冰雕般的亡灵士兵。左边是沉默的骷髅战士,骨骼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历经无数战斗的灰黑色,眼眶中跳动着冰蓝色的灵魂之火,它们手持锈迹斑斑但依旧锋利的刀剑和残破的盾牌,动作划一,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右边则是同样肃穆的尸鬼士兵,腐烂的肌肉被冻得发黑发硬,紧贴在骨架上,裸露的关节覆盖着厚厚的冰霜,它们沉默地站立着,只有偶尔从破损喉咙里溢出的、冻结成白雾的嘶气声证明它们并非真正的雕塑。这些亡灵士兵身上没有通常天灾军团那种混乱、嗜血的疯狂气息,只有一种冰冷的、高效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秩序感。它们的存在不是为了阻挡,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充满压迫感的仪仗。

就在三人被这诡异的寂静和肃杀所震慑时,堡垒那扇由整块幽蓝色寒冰雕琢而成的、高达数十码的巨门,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了。门内并非预想中喷涌而出的死亡气息,而是一条深邃、望不到尽头的通道,两侧墙壁上镶嵌着无数散发着幽蓝冷光的符文,如同冻结的星辰。彻骨的寒意如同实质的潮水般从门内涌出,瞬间穿透了厚重的护甲和斗篷,直刺骨髓。

一个身影出现在通道入口的微光中。克尔苏加德。

巫妖漂浮在离地数尺的空中,宽大的、绣满冰霜符文的法袍无风自动,兜帽下两点幽蓝色的灵魂之火平静地注视着下方的访客。他那由纯粹寒冰和奥术能量构成的灵体散发着强大的魔力威压,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微微扭曲,发出细微的冰晶凝结声。他手中并未持有武器,但那无形的压迫感比任何利刃都更令人心悸。

“生者……以及,特别的死者,”克尔苏加德的声音直接在三人脑海中响起,冰冷、平滑,带着一种非人的韵律,如同冰层下流动的暗河,听不出任何情绪,“觐见之路已为诸位开启。遵循寒冰的指引,你们将抵达王座之厅。”他微微侧身,法袍在死寂的空气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放下无谓的戒备,或者,在此冻结。女皇陛下只给予一次觐见的机会。”

他话中的“特别的死者”显然指向达里安。达里安的灵魂之火微微跳动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碎片长剑,没有回应。

伯瓦尔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意几乎冻结了他的肺部。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萨鲁法尔,兽人战士的肌肉紧绷如铁,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毁灭之刃的斧柄上,眼中燃烧着警惕与随时爆发的战意。他又看向达里安,黑锋领主微微颔首,兜帽下的灵魂之火沉静依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寒冰王座:编年史》更新?安装新天禧小说网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放弃 立即下载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时空穿越,位面太多现在有点忙 御兽:最终神座 风起斟鄩 我的祖传菜刀 躺平勾栏听曲,系统急了 和超算一起穿越 王者荣耀之神明纪元 魔头修仙:我有炉鼎三千 王海和他的女人 空姐背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