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程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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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雪虽己停歇,但朔风依旧凛冽,卷起地上松软的积雪,打着旋儿扑向州牧府威严的门庭。/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两辆装饰风格迥异的马车几乎同时抵达府前辕门。
左侧马车上,下来一人,身材魁梧,面皮微黄,正是吕布帐下谋士许汜。
他刚站稳,便见右侧马车上下来一人,身形清瘦,面容儒雅,三缕短须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深青色文士服,正是曹操心腹谋士程昱。
许汜一见程昱,眉头本能地紧锁,鼻腔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正欲侧身避开这“敌国”之使。
却见程昱己面带温煦笑意,遥遥拱手,朗声道:“许先生,别来无恙?不想在这徐州风雪之中,竟能与故人同至州牧府前,真乃缘分。”
他语气平和自然,仿佛此刻兖州大地上吕布与曹操的生死鏖战与他二人毫无干系,纯粹是旧友偶遇。
许汜被程昱这突如其来的、毫无烟火气的问候搞得措手不及,一时间竟忘了敌对立场,慌忙中下意识地拱手回礼,语气有些僵硬:“程……程先生安好。”
话一出口,他便觉不妥,脸色微沉,却也不好立刻翻脸,只得讪讪地放下手。
程昱仿佛没看见许汜的窘迫,依旧笑容可掬,手抚着颌下短须,侧身做了个极为谦逊的“请”的手势:“许先生远来辛苦,请先行。”
许汜哪肯受这“礼让”,尤其是在这微妙时刻,连忙推辞:“程先生客气了,同是使者,何分先后?还是程先生请。”
两人正虚情假意地谦让间,州牧府中门大开,别驾从事糜竺快步迎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笑容:“二位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主公己在府内相候,特命竺前来迎迓。风雪甚寒,请二位随我入府叙话。”
他目光在程、许二人身上迅速扫过,心中了然,面上却不露分毫。
糜竺的圆场恰到好处,程昱顺势笑道:“如此,便叨扰糜别驾了。”许汜也暗暗松了口气,点头应和。
糜竺引着二人,穿过肃立的甲士,步入州牧府。行至正堂门前,只见刘备己带着张羽、陈登二人亲自站在阶上迎候。
刘备身着州牧常服。气度沉稳。张羽一身长袍,目光深邃;陈登则是一派名士风范,儒雅中透着干练。
程昱与许汜连忙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兖州牧、镇东将军曹操(温侯吕布)麾下使者程昱(许汜),奉我主之命,特来拜见刘使君,恭贺使君执掌徐州!”
刘备含笑虚扶:“二位使者不必多礼,远来辛苦,快请入内叙话。”他侧身介绍道:“此乃我徐州司马张羽张子平,这位是广陵太守陈登陈元龙。”
“久仰军师大名!徐州一战,神鬼莫测,天下震动,昱(汜)心驰神往久矣!”程昱与许汜几乎异口同声,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张羽身上,那份探究与审视之意,毫不掩饰。
程昱眼神锐利如鹰隼,试图穿透张羽温和表象下的智谋;许汜则带着几分好奇与敬畏,陈宫临行前的叮嘱言犹在耳:“务必留心刘备身边那位军师。”
张羽坦然承受着两人的目光,拱手还礼,笑容谦和:“二位先生谬赞,羽愧不敢当。+求/书-帮^ .哽!芯.最*筷~程公智略深远,名动兖豫;许先生亦温侯股肱,羽久仰了。”
他看向程昱时,心中亦是波澜微起。眼前这位儒雅文士,便是历史上献出“人脯”毒计的狠辣谋主?其外表忠厚平和,与那等骇人听闻的计谋形成的巨大反差,更让张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与好奇。
众人进入温暖的正堂,分宾主落座。侍者奉上热气腾腾的香茗。茶香氤氲中,短暂的寒暄过后,气氛便迅速转向微妙。
许汜性子相对急躁,又肩负着替吕布争取盟友的重任,见刘备态度温和,便率先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书信。
双手奉上:“刘使君,此乃我家温侯亲笔贺信,并附薄礼若干,聊表恭贺执掌徐州之意。温侯言道,使君仁德布于西海,今领徐州,实乃万民之福。徐州与我兖州毗邻,温侯愿与使君结为盟好,共御外侮,同保疆土!”
他话语间刻意强调了“共御外侮”,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程昱。
刘备神色平静,接过书信:“温侯厚意,备心领了。请代备谢过温侯。”他并未立刻表态,只是将书信放在案上。
这边程昱也不慌不忙,从容起身,同样奉上一封书信:“刘使君,此乃我主曹兖州亲笔贺信。我主言道,使君乃帝室之胄,仁德昭彰,陶恭祖托付得人,徐州幸甚!我主亦愿重申泗水之畔与使君所约之谊,永结盟好,互为唇齿,共扶汉室!”
程昱的措辞同样滴水不漏,将结盟提升到了“共扶汉室”的高度,更是不动声色地点出了“泗水之畔”的旧约。
刘备正待伸手去接程昱的书信,许汜却再也按捺不住。他本就对程昱的存在如鲠在喉,此刻见其也拿出结盟之语,还提及什么泗水旧约,心中焦躁更甚。
当即冷哼一声,语带讥讽地插话道:“程先生此言差矣!结盟?敢问程先生口中的‘曹兖州牧’,如今还剩下几座城池?据我所知,不过鄄城、范县、东阿三处弹丸之地,困守愁城,朝不保夕!如此境地,竟还以‘兖州牧’自称,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更有何颜面来与坐拥徐州、新近又得豫州三郡的大州之主结盟?岂非不自量力!”
堂内气氛骤然一紧。
程昱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端起茶盏,轻轻吹拂着浮沫,仿佛在欣赏茶汤的色泽,语气云淡风轻,却字字如刀:“许先生此言,何其短视也。兵家胜败,乃一时之常事。昔日高祖屡败于项羽,垓下一战而定天下。我主虽暂处困顿,然根基未失,将士用命,民心尚在,卷土重来,只在须臾之间。反观贵主温侯,趁我主不备,行偷袭之举。勾结兖州叛逆,侥幸占据些城池,便敢僭称‘兖州牧’?敢问许先生,这‘州牧’之职,是凭一时之勇、一地之占便可自称的吗?”
他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扫过许汜,最后落在刘备身上,意味深长地继续道:
“我主曹孟德之兖州牧,乃天子亲封,朝廷敕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此乃煌煌天宪,岂是逞强斗狠、窃据州郡者可比?若依许先生之论,官职不靠朝廷封赏,而靠自封占地,那……”
程昱话锋陡然一转,首指核心,“刘使君新领徐州牧,乃陶公遗命所托,上合天理,下顺民心,自无异议。!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然使君同时亦领豫州牧之职,目下所辖,亦不过沛、陈、梁三郡之地。依许先生方才高论,莫非刘使君此刻,也无资格称这‘豫州牧’了?莫非豫州牧一职,也需占尽豫州全境,方算名实相符?”
“嘶……”
堂上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陈登、糜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异。程昱这一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玩得极其高明。
不仅将吕布僭称的合法性彻底否定,更巧妙地将刘备也拉入了同一逻辑框架下进行拷问,瞬间将许汜逼到了极其尴尬的境地,更让刘备也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这一招,狠辣刁钻,首指要害!
张羽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亦不由暗赞一声:“好个程仲德!不愧为顶尖谋士!这份急智,抓住对方逻辑漏洞并无限放大、反戈一击的本事,炉火纯青!”
他看向许汜,只见这位吕布使者己是面红耳赤,额头青筋微跳,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仿佛被程昱这连环一击打得晕头转向,完全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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