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审讯（1/2）

美国领事馆地下室的灯光惨白刺眼。-m￠a-n′k?a.n?s?h-u^.`c/o,m′墨离鹰站在单向玻璃前，注视着审讯室里的影佐祯昭。日本特务头子的右膝缠着绷带，左手少了三根手指，但眼神依然凶狠如困兽。

"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墨离鹰问道。

美国海军情报官汤姆森摇摇头："除了骂人，就是要求见日本领事。"他递给墨离鹰一份文件，"不过体检时发现了这个。"

文件上是X光片，显示影佐的后槽牙里藏着一个微型胶囊。"氰化物？"墨离鹰挑眉。

"己经取出来了。"汤姆森耸耸肩，"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墨离鹰不置可否，推门走进审讯室。影佐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容："怎么，生死簿先生亲自来审我？"

墨离鹰拉过椅子坐下，从怀中取出那本黑色封皮的生死簿，慢条斯理地翻到最新一页："影佐祯昭，日本陆军特高课高级参谋，罪行..."他抬眼看向俘虏，"需要我一一列举吗？"

"省省吧。"影佐啐了一口血沫，"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像你这样的人，"墨离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到底要怎么才能改变呢？啊？"

他打了个响指，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小七推着一台电影放映机进来，方明则拿着几卷胶片。

"我们不需要你开口。"墨离鹰示意方明开始放映，"只是想请你看看这个。"

屏幕上出现了晃动的画面——虹口实验室里被关在笼子里的中国劳工，森田浩二进行毒气实验的场景，自来水厂的投毒装置...最后是影佐本人与郑介民密会的录像。

影佐的脸色变了："这...这不可能！永安公司的监控明明..."

"被你的人干扰了？"方明推了推眼镜，"可惜我们装的不是普通摄像头。"

墨离鹰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影佐接过郑介民递来的文件那一刻："这些胶片己经复制了二十份。′6?邀~墈,书!枉? ^已￠发?布?罪*薪+漳￠截~一份给《纽约时报》，一份给《泰晤士报》，还有十八份正在送往世界各地。"

影佐的额头渗出冷汗："你...你想怎么样？"

"两个选择。"墨离鹰竖起两根手指，"一，这些胶片明天见报，日本将面临国际制裁。二，你告诉我珍珠港计划的细节，胶片暂时压下。"

影佐的瞳孔剧烈收缩："你...你怎么知道珍珠港..."

"选吧。"墨离鹰看了看腕表，"给你三十秒。"

汗水顺着影佐的脸颊滑落。他当然知道这些影像公开的后果——日本在国际上本就孤立，如果再背上使用生化武器的罪名...

"二十五秒。"

影佐的呼吸变得急促。作为特高课高层，他比谁都清楚军部的计划——偷袭珍珠港，一举摧毁美国太平洋舰队...

"二十秒。"

但泄露军事机密是死罪，就算回到日本也会被处决...

"十五秒。"

墨离鹰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或者...你可以选第三条路。"

影佐猛地抬头："什么？"

"配合我们演场戏。"墨离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某些人以为你宁死不屈。"

影佐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墨离鹰从腰间抽出那把带血槽的匕首，"叫得惨一点。"

半小时后，领事馆的地下室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守卫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进去查看。当墨离鹰终于走出来时，他的黑色风衣上沾满了血迹，手中的匕首还在滴血。

"处理掉。"他对汤姆森说，"己经没用了。"

汤姆森探头看了眼审讯室——影佐瘫在椅子上，胸口插着匕首，生死簿摊开放在他鲜血淋漓的胸口，上面用日文写着"审判"二字。+x.i!a/o~s′h￠u\o\h?u·.~c!o,m+

"老天..."美国人不自觉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我会安排人秘密火化。"

墨离鹰洗掉手上的血迹，回到临时安置的安全屋。林曼卿正坐在窗前，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的神采己经恢复了不少。

"他招了？"她轻声问。

墨离鹰点点头："珍珠港计划12月7日实施。美国人有三天时间准备。"

"影佐呢？"

"按照约定，送他去该去的地方了。"墨离鹰从内袋取出一张车票，"今晚有船送你去香港，然后转道重庆。"

林曼卿接过车票，苦笑一声："军统是回不去了...郑介民虽然死了，但他的同党还在。"

"红党会保护你。"墨离鹰递给她一封信，"到了香港，找这家药店的老板。"

林曼卿猛地抬头："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我不瞎。"墨离鹰难得地勾了勾嘴角，"你的接头暗号太老套了。"

林曼卿突然抓住他的手："跟我一起走吧。影佐死了，七十六号和日本人不会放过你。"

墨离鹰轻轻抽回手："我还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