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京（1/2）

次日一早，七点半。~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闹铃准时响起《小星星》的旋律。

洪亮条件反射般伸手按停，没摸到闹钟，先摸到了相框——照片里，他穿着检察官制服，抱着穿蓬蓬裙的洪豆，妻子江敏从身后环住他们，三人的笑容甚至有些晃眼。

他猛地起身，按停闹钟。

“洪豆，”他轻轻捏了捏女儿露在被子外的小脚丫，“起床了。”

被窝里拱起的小山包蠕动两下，传出闷闷的童声：“不。”

洪亮无声地笑了。

他踮着脚从衣柜取出衣服，蹑步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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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把米放到锅里，很快就飘出米香。

煎蛋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他拿着铲子熟练地翻了个儿。

洗手间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洪豆抱着兔子玩偶，睡眼惺忪地倚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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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关了火，带着洪豆去刷牙。

“公主准备作战！”他单膝跪地，把印着小草莓的踩脚凳摆正。¨完. , ￠榊,颤. ,唔¨错/内.容′洪豆趴在他背上，看他挤牙膏。

刷完牙，洪豆又提出了新要求。

“今天要编爱莎公主的辫子。”洪豆咬着发圈含糊不清地说。洪亮转身把她抱上凳子，手指在她发间灵活穿梭，构造复杂的五股辫渐渐成型。

洪豆自己己经把要穿的衣服拽了出来。

洪亮叼着牙刷打量女儿：“这条裙子配……”

“不要袜子！”洪豆光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抗议。

最终父女俩各退一步——洪豆穿上毛线裙，搭配上了她最爱的爱莎公主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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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把早餐端上桌，洪豆一脸乖巧地坐在餐桌边等饭。

江旭东走到餐桌前，五十余年的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一种独特的从容，银灰色的鬓角与深邃的眼角纹路非但不显老态，反而增添了几分威严与儒雅。

他坐在主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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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见岳父坐下，才跟着坐下。

江旭东安排道：“小洪，一会儿我送豆豆去幼儿园，你首接去机场吧。_晓*税?C^M¨S~ ,唔^错￠内!容\”

洪亮插科打诨：“谢谢旭东同志。”

洪豆不愿意让爸爸走，晃荡着腿问道：“爸爸，你去北京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过几天就回来了。”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要上班呀，等她下个月放假了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