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盘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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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决似乎没有听见秋娘那一声满含怨愤的惊呼，只继续招招手，让那些提刀彪汉出去了。

“公子，她连证据都拿不出来，你为何要信她？”秋娘拿匕首指着赵芜月悲愤道。

“秋娘，你先前也是信我的呀！”赵芜月被那明晃晃的匕首吓得连连后退。

“我先前信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陆筠就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元凶？”秋娘听赵芜月居然敢反驳，举着刀又上前两步，气的手直抖。

“你都知道了？！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打算告诉你……”赵芜月暗暗吃了一惊，然后当即就想解释。可惜秋娘已经不想听她解释了。

“你知不知道白露他死了！”秋娘猛然嘶吼一声，提着刀又要冲过来。

赵芜月吓的浑身一抖，刚想躲开，却见赫连决已经抓住了秋娘的手臂。一扭一抽，直接将匕首夺了过去。

“秋娘，此事与小月无关。”赫连决将另一只手轻轻搭在秋娘的肩上劝说道。

秋娘上一秒还怒不可遏，听了赫连决的话后，下一秒就如坠冰窖。她有些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接着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脸上的神色也愈来愈悲戚。

“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赫连决轻叹一口气，然后转头对赵芜月说道。

“可是，我……”赵芜月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感觉跟他们不在一个频道。

“下次吧，下次再跟你细说。今天，怕是不合适了。”赫连决看了一眼悲恸欲绝的秋娘说道。

赫连决都已经说的如此直接了，赵芜月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所以纵使她现在心里有数万道谜团，她都不好再去追问，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离开了云良阁。

回去的时候，赵芜月想了一路。她已经能够大致推测出，秋娘今日如此反常的原因。

小二死了，凶手与害她家破人亡的人是同一个人。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助人下石。她要是早知道陆筠就是元凶，她定是要直接拿了刀子去拼命的，又怎么会蠢到自己跳出来帮他造反？

而这些，原本赵芜月是可以事先告诉她的。但她没有，所以秋娘心里有恨。再加上小二因自己而死，死在陆筠手里。她这恨，更是要呈千百倍放大的。

赵芜月能想得到这些，但她还有两点没弄懂。一个是秋娘跟小二从相识算起至今不过半个月，短短半月，怎么就生出如今这般要死不活的感情？还有一个是，陆筠什么时候杀的小二？昨天顾晟到访，他应该顾不上叫他杀秋娘，完了再把他杀了吧？

赵芜月想了一路，到了丞相府，仍旧挂着一张苦瓜脸，叫陆筠见了，心里都堵得慌。

赵芜月跨入屋内，自行坐到案桌边。她往红木圈椅上一坐，整个人歪在一边，一只手搁在案桌上，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陆筠辅一进屋，就看见赵芜月那幅放荡不羁的坐姿。他一直走到赵芜月面前，赵芜月都好像没有看见他。只见她眼神涣散，目光呆滞，手掌从下巴撑开，下巴以及嘴角的肉往上扯，圆润的脸颊顿时被推出了山东大馒头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