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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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是褚裒的独女,褚蒜子。她皱眉道:“玉砚,你说说,阿兄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女子无才便是德?没事不要往外跑?我去卫夫人处学书法,可是阿父阿母都同意的了。”
玉砚转了转眼珠,她知道,女郎的生母谢氏是家主的继室,而女郎的阿兄褚歆却是家主死去的原配夫人荀氏所出,或许是同父异母的缘故,兄妹两人自小便不对盘。作为一个侍女,她无意掺和这兄妹两人的事,便笑道:“女郎勿要把郎君的话放在心上。卫夫人不是夸赞女郎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吗?”
褚蒜子抿嘴笑道:“我的字,还差得远呢。对了,这回出来,没忘记带枣蒸饼吧?上次夫人尝了,十分喜欢……”
玉砚掩嘴笑道:“哪里会忘了?喏,”她一指身侧的食盒,“这不就是?”
褚蒜子也笑了,刚想说什么,却觉得自家牛车越驶越慢,终于停了下来,再也一动不动。车帘被风微微掀起,闻到水气中带着的鱼腥味,又隐约听闻飘来的吴歌,虽然听不太懂,但歌声婉转悠扬,时近时远,便知道牛车必然是在朱雀桥上。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牛车依旧一动不动。玉砚敲了敲车壁,问道:“怎么回事?”
只听车夫阿长恭谨回道:“桥上流民甚多,把桥给堵住了。”
作为士族女子,又是褚裒唯一的女儿,褚蒜子并非对朝局一无所知。士族女子不仅要学会管家,背诵各大家族谱系,也要对朝局有着基本的把握,才能在以后的联姻中成为家族助力。更何况,出身陈郡谢氏的母亲谢真石,更是有意无意地对女儿进行引导。
从父亲与舅父等人的闲谈中,褚蒜子知道,今年正月,石虎自称为“大赵天王”,他为人残bào,大兴徭役,北方有不少老百姓活不下去,转而南逃,来到晋朝,这些流民,只怕就是从北方赵国逃难过来的。
褚蒜子把车帘掀开一个小缝,向外窥视。果然,牛车刚刚上了朱雀桥,便被堵在了桥上。桥的两侧,横七竖八地或坐或卧,挤满了流民,个个面huáng肌瘦,穿着破衣烂衫,只留桥中间的一条空隙,勉qiáng可以过一辆牛车。排在自家牛车前的,还有七八辆牛车,慢慢等着通过。
也有些流民,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个破碗,朝桥上的行人不停乞讨,“好心人,给点吃的吧,饿了好几天了。”
忽听有小儿的哭闹声,“阿娘,我饿,好饿。” 褚蒜子又把车帘缝隙稍稍掀开了些,却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儿,头发又脏又乱,身上的衣服成了破布片,正往一个妇人怀里钻,一边钻,一边哭闹着喊饿。那妇人抱着小儿,一边摸着他的头,安慰道:“阿奴不饿啦,快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饿啦。”一边不停地朝行人顿首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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