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诡谈社（29）双重人格。（2/2）

手机嗡嗡震动，她用着妹妹手机，结果收到来自自己账号一条信息。

【你真恶心。】

【抢妹妹男朋友有思吗？】

一切都戛然而止。

她们肯面对面大吵了一架。

企鹅有记录，但他们都知道，李婷婷毫无预兆地向黎俊提了分手。

而李媛媛回家之后精神郁郁，一度令老王为之忧心。

姐妹俩再也有聊天，仿佛彻底决绝。直到今年六月份，李媛媛主动挑起话题。

【听说他报名你学校了……】

李婷婷：【怎样？关你屁事？你贱不贱啊都我前男友了还搞念念不忘那一套？】

【不，我想说你们可以和好……】

无法确李媛媛这话否出自真心。

反正李婷婷真心炸了。

【事到如今你装什么好人啊？不累吗？服了你了干脆去当演员吧！】

【跟不跟他和好我事，跟你半『毛』钱关系，用不找你成全ok？麻烦你搞清楚，他根本不知道你存在。算对你产过一咪咪点好感，那也因为喜欢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他都接受，懂吗？你不缺爱啊，还作业太少啊，快滚吧看到你烦！】

【还有，装一次够了，你跟老妈过得不爽吗？都喊上别爸爸了，怎么还喜欢抢我东西啊？记着，以后别来我这，也必要拿老爸当借口，他不需要你这种忘恩负抱大腿女儿！】

大段大段讥讽，间间隔短。

李媛媛沉默以对。

不知其中否有隐情，七月，李婷婷突然发了一条：【行啊，我给你一个公平竞争机会，明天下午面说。】

李媛媛回了一个字：【好。】

按照期推测，在约好那个下午，台风来临前夕。

她们上了面。

最终死去一个。

*

“怎么说好呢？”

关闭聊天框，社长无限唏嘘：“李婷婷自作自受，李媛媛放着她爸不管跑去私会离谱。不过她都劝李婷婷和好了，说明她已经放下了吧？李婷婷这人太反复无常了，干嘛还提这事呢？李媛媛九成九因为这事命，还挺冤……”

学姐：“你怎么知道李婷婷不冤？”

“啊，什么思？”

社长脑子转不过来，果断求助小姜。

小姜被迫营业：“学姐思大概，李婷婷不一挑起事端人。还有，死人未必李媛媛。”

！！

他想那样吗？社长震惊：“算双胞胎，验尸也该验得出来吧？”

“外事故不一需要验尸，尤其在父母有要求情况下。”

“你说……她妈也帮着隐瞒？可她妈不偏爱李婷婷吗？”

“只一种可能，我们并不了解林宝芬，她立场和心理路程难以猜测，唯一可以确她知道‘双重人格’存在。”

所以在阁楼之上，林宝芬用那样粗暴手段对待李婷婷b，其实一种对李媛媛‘驱逐’，对真正李婷婷召唤。

社长倒吸一口凉气，智商前所未有地上线：“那有两种可能，一：李媛媛死了，李婷婷因为内疚、心虚之类心情分裂出李媛媛人格；二：李婷婷死了，李媛媛觉得对不起她，分裂出她？”

大方向有错。

只都建立在「双重人格」确有其事基础上而已。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李婷婷’双重人格标准病症大相庭径，或虚假，或特例。

亲眼目睹一具身被两个思想所支配、抢夺场景，姜眠曾以为可能姐妹中一个鬼魂未散。表面看起来双重人格，真相说不准鬼上身。

可仔细一想，裴一默以鬼为食，却从来有提过李婷婷身边有鬼。

因此她产另一个猜想：“也许我们都被骗了，她根本有双重人格。”

社长彻底跟不上节奏了。

“可你之前不说——”

“嗯。我说过，她主观装病概率低，但在那之外，如果无识、潜识呢？假设李媛媛杀（无论误杀、刻杀害）李婷婷，她伪装成妹妹，既可以受到妈妈保护，又有机会跟黎俊来往，这可以她双重动机。”

“为了不被拆穿，她在假扮李婷婷跟黎俊约会期间，一了解到不少李婷婷活信息，还模仿过她一言一行，这实现伪装基础条件……”

说得通耶！

好黑暗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吗？

“委托可以结束了。” 学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关键你要怎么回复黎俊？”

告诉他实话？

你女朋友可能在装病。

也可能真病。

她可能超爱你超无辜。

也可能个病娇杀人犯。

哦对了，她还有可能不你女朋友，而假扮成你女朋友其实杀掉你女朋友人？

最重要我们啥确切证据，以上结论你看着挑吧，反正都说得通？

——怎！么！可能！这样说啊！

一回碰到回复比调查还难搞委托，社长搓着手臂上竖起汗『毛』，纠结来纠结去，觉得一个美好世界不该为难傻瓜。

“照实说了得了！反正黎俊那么聪明，不一瞒得住他，吧？”

“他学霸嘛，而且看起来冷静，应该到杀人复仇地步，吧吧？”

冗长一段自我安慰后，回信事儿照例丢给社员小姜。

姜眠早早写完这封信，但始终放在抽屉里，被催好几次都交出去。

——，她在拖延。

她想完成自己承诺。

然而一周后，上午放学，她刚走到食堂附近候，间……忽然停止了。

周围人都静止在原地，钟表不再摆动，整座学校被非正常静谧所笼罩。

【任务完成。】

【恭喜您成功通过第六个副本，十分钟后将返回休息空间，请做好准备。】

一道陌又熟悉机械音响起。

姜眠垂下眼眸。

结束了。

至于怎么一回事？也许信外被送到黎俊手上，也可能社长她几次拖延，出于好替她完成工作。

无论过程怎样，结果已然注。

学校食堂饭菜又香又便宜；

作为学，再大烦恼也抵不过成绩好坏。

虽然诡谈社总吵吵闹闹麻烦不断，但拥有伴共进退滋味颇为独特。

如今一切都要落下帷幕。

姜眠沿着走过无数次小路慢慢前行，仰遥望前方教学楼。

“不可以留下来吗？”

背后倏忽传来声音，散散漫漫地。

“这里有季子，有陆尧，也有『乱』七八糟设，只有你喜欢东西。”

——祁放。

默念着这个名字，姜眠有回。

“你好像知道多。” 她淡淡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和我一样被卷进游戏玩家，还高级npc？”

后者未免太过智能。

“都不回看看我吗？”

祁放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声，给出答案抽象且模糊：“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可以什么都，你得问游戏『性』质。”

姜眠顺着往下问：“游戏『性』质什么？”

“游戏游戏，可惜你不喜欢它。”

“所以被你当作‘运营者’那个东西，正在扩张地盘。”

运营者。那个隐藏在系统背后，神出鬼人物，似乎拥有一智能……

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姜眠暗暗戒备，丢出话题：“你们好像一，又好像不。”

仿佛看破她图，背后一声轻笑。

接着便卖场清仓大减价似免费谜语大放送：

“它控制一切，可它不一切。”

“我们有自己世界，自己身份。”

“有东西醒过来了，有有；有一开始醒了，有到世界才会醒。”

姜眠眸光闪烁，回到最初问题：“运营者在入侵哪里？现实世界？”

“不知道。”

祁放影子落在她脚下，一动不动。

“我只知道它不在，后面世界全部失控，只有我这里比较安全。”

“所以真不要留下来吗？”

他侧过，影子侧脸对着她，有点难以想象这人现在表情。

会像往常一样困倦满脸。

或眯着眼睛，像狼撕下假羊皮那样险恶？

姜眠有说话。

他们一问一答花费太多间，她只剩下最后三分钟了。

“裴一默也不可以吗？”祁放尾地说：“它好可怜哦，才弄到身。”

似乎为了验证他说法，下一刻，裴一默身影出现在路尽。

它好像完全不清楚发了什么，双眼亮晶晶，手里还捏着两张电影票。

看到眠眠候，它站在楼道阴影下，双手藏在身后，还想给她惊喜。

然而等它看清楚她表情，看清楚祁放好似怜悯又好似讥嘲眼神之后。它笨笨脑袋转呀转，突然明过来了。

“你要走了。”

它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点儿闷声闷气地重复：“不看电影了，走了。”

“对不起。”

姜眠说。

裴一默低下去。

眠眠不会有错，它还坚信这一点，认为它自己搞砸了所有。

它弄到了身。

自己排队买了票。

可太迟了。

所以眠眠必须走了。

都它做得不好。

它得接受这件事，不能发脾气。

——它反复告诉自己这一点，结果还法抑制住身里好多好多难受。

“太迟了。”

“迟一点点，有了。”

裴一默低低地自语着，身轮廓线条发抽动，瞬间从一个人类重退化为不伦不类怪物。

“不要这样。”

还有一分半间。

姜眠眼神闪了闪，走过去，第二次抱住这只又凶恶又无助笨蛋怪物。

“把低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三十秒。

裴一默乖地低下，睫『毛』长长，殷红瞳孔里仿佛永远只倒映着她。

“不需要像上次那样一直等。”

“来找我。”

她悄声说着，微微地踮起脚尖，柔软唇瓣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它下巴。

她在它耳边最后留下话语：“不管我去到哪里，想办法找到我吧。”

说完，计清零。

姜眠消失在他们眼前，消失在这个世界里。间重恢复运转，充满欢声笑语校园里，学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地这两个呆立人擦肩而过。

“阿——嚏！阿嚏！阿嚏！”

“奇怪，怎么好端端地打喷嚏？”

社长『揉』了『揉』鼻子，丈二『摸』不着脑。

坐在教室里学姐忽然抬起。

而在教学楼转角，黎俊将未拆封信对折扔进垃圾桶。他知道他任务已经完成，所有谜团、答案都不再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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