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理解他在黎明之前（2/2）

顾小肯定道，“女孩给买的。”

江容又点头。

顾小：……

她看江容不像是懂这事儿的，她也不打算告诉江容那给买饼的女孩估计是对意。

意也没用，顾小不吃这种飞醋，因江容这样的人，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养得起的。

想要，需要的钱，很多很多钱。

没人比她能搞钱，顾小伸手拨了下江容的头发。

江容躲了下，偏头看着顾小，顾小正常来说会再逗逗她，但这一次居然手放下了。

“不逗，赶紧吃吧，的娱乐室写的那张小桌借我用用，我要整理点东西。”

江容对她的放松，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

自己的人到过的领地，已经任由顾小进出，甚至占用。

两个人一起进娱乐室，江容旁边吃东西，底下垫着画板，顾小坐江容写稿的桌上整理资料，她这些天搜集到的东西，加上拍到的视频，都完全地摊开，然后仔细地翻看琢磨。

她琢磨，这些筹码，能够顾城那里得到什么，能够让汤颜丽得到什么下场。

她甚至根据掌握的片面资料，推断出了当年的一些事，只是当年汤颜丽生原身的那个小医院里面，没监控这种东西，那里面的医护人员也都迹可寻，找起来的难度太大了。

但件事，顾小还是能够追根溯源的，从顾城身边这二十几年的人际交往来下手，常国秋就能给她提供很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顾小甚至上网开始寻找合适的律师。

顾城摊牌只差最后一步，顾小神清气爽地抬起头，看着江容正封一幅画。

手上都是黑灰的油彩，顾小粗略看去，好多封着的画都墙边上立着。

“上午没睡觉，还画画了？”顾小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被她的资料压底下的稿。

“也写了，写了什么？”顾小低头，挪开一点资料，看到一行字——

雨下得很大，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夜里点半，她居然还没回来。

一直等着，等到浑身冰冷四肢麻木，但知道不止一个人等，隔壁的狗也没睡。

等到那只狗开始狂吠的时候，已经是四点整，知道，她回来了。

黎明之前。

顾小总觉得什么熟悉的画面闪过脑，正想要往下看，就听到汪莲华正跟谁说，就这娱乐室的门外。

顾小一耳朵就听出这声音是白康城，居然这个时间就回来了？！

她连忙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桌上的资料，她能这一切都毫不顾及地摊开江容面前，因江容理解不了，就算理解了，也想象不出她要做什么。

但白康城不一样，那是个人精，一搭眼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顾小到底还是多虑了，白康城甚至没进来，只是外面敲了敲门。

顾小狠狠松了口气，她都忘了江容的私人领地就像个绝对安全的结界，目前来说除她之外，没人能够随意踏足。

“江容，”白康城轻轻敲门，“吗？我些事想要跟谈谈。”

白康城正是因顾小的那一个信息回来的。

江容正搬画儿，听到声音动一顿，脚给砸了。

“嗯……”疼得蹲下要去碰。

眼见着画板朝着地上摔去——顾小连忙起身拿出这辈最灵活的身姿，自己抻得比汤姆猫还要柔软，总算越过江容蹲地上的身体，用一个单脚站立手臂前伸腰部舒展到极致的姿势，画板倒地之前，扶住了！

她甚至没第一时间去关心江容，因她知道，要是这好容易封好的画板倒了，画受到的损耗，甚至是封画的布掉下来，江容搞不好要发病。

顾小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阻止发病，她没金手指也没特殊技能，的不过是她江容身边的时候，让少一些“意外”。

江容果然连脚疼都顾不上了，见顾小扶住了，赶紧起身，扶住画板，看向顾小，嘴唇动了几动，呼吸加重，面『色』又憋红了也表达不出自己想要说的。

顾小扯到了自己的腰胯，见这样，拍了拍画板，“我知道，不用谢。”

“去吧画板摆墙边儿吧，我去开门。”

江容哈的一声短促地笑了声，但看向顾小的眼圈甚至红了，视线『乱』扫，嘴唇紧抿，这一次不是慌张不安，而是防止眼泪落下来。

重重点头，然后抱着画板一瘸一拐地朝着墙边儿挪。

她能听懂说的！

不对，是不用说，她也能听见一样。

不止一次。

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