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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重复应道。
流光神殿。
所有长老亦闻讯赶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苏殿主。
“师兄，老祖是疯了吗？竟然要散伙？”曲乔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流光正值巅峰时期，散伙？
这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况且，就算流光是遇到了什么低谷，哪怕是遇到了抵挡不过的大敌，也断不能散伙啊！
流光就是家，家没了，不是应该用生命去捍卫么？
不止是曲乔，所有弟子也都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们没有曲乔的身份，也不敢这么质问殿主。
苏殿主仍旧板着脸，看不出太大的情绪。
他只冷冷睨了曲乔一眼，便收回目光，语气低沉，“老祖要做什么由不得你置喙。”
曲乔瞪大眼睛，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你也疯了？”
“老祖是要毁了流光啊！苏闻！你是殿主，就算是老祖也不能越过你解散流光！”
“……我同意。”苏殿主语气平静。
“你说什么？”曲乔眼底泛红。
“我同意老祖的做法。”苏殿主缓缓闭眸，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等曲乔暴怒的声音响起，他又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小师弟，你也走吧。”
“？？？姓苏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闻沉默不语。
他在做什么……他当然是知道的。
在昨日之前，他或许也会是曲乔的反应。
但现在……当他从老祖口中得知了那些不堪的过往后，他做了和老祖一模一样的选择。
流光犯了错。
流光需要弥补。
可流光弟子是无辜的，所以要给他们一条生路。
而老祖们，以及他这个殿主……此生已经和流光绑定在了一起。
他们退无可退，也不能退。
手机屏幕上，流光老祖微垂着双目。
只有流光弟子知道，老祖是在看他们。
“流光是罪人。”
“世界的罪人。”
“初代老祖做了错事。”
“我们需要赎罪。”
韩老祖的声音很平静。
尽管心里涌动着的莫名情绪正如潮水一般，一阵胜过一阵，朝着他铺头盖脸的迎来。
他还是竭力稳定着心绪。
借着手机将新天道的事迹如实诠释。
新天道，初代老祖，黑暗的第六纪……
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任何隐瞒。
第814章 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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