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还是晚了一步（1/2）

最后一面？

司妘心一紧，下意识就问：“你把蛮妃娘娘怎么了？”

皇后漫不经心地掰着橘子，轻飘飘地说道：“蛮妃好歹跟着本宫也有几年了，可惜，就是学不会做一条忠心的狗，不该知道的事非要知道，这知道了也就罢了，还要说出去，本宫身边从来都不会留着那些背叛主人的狗，所以，对不听话的狗，本宫就只能杀了她。”

“杀……杀了蛮妃娘娘？”

司妘来不及再追问，转身就跑了出去。

“司妘！等等！本宫也去。”

良妃顾不上投诉香嫔，也顾不上追问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直接追了出去。

司妘几乎是一路跑着过去的，中途不敢停下来喘一口气。

可当她感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七窍流血，奄奄一息的蛮妃。

“蛮妃娘娘！蛮妃娘娘！快！快去请太医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不……不用了……”

蛮妃吃力地拉住了司妘的手，“我，我被皇后的人灌了毒酒，就……就算是太医来了，也救不了我……”

“蛮妃娘娘……”

“司妘，你、你不要……不要自责，这是我、我的选择，我告诉你你的身世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皇后看着母仪天下，慈祥和蔼，实际上……她的心肠，比谁都要狠毒……”

蛮妃说着，又吐了一口黑血。

司妘红着眼圈，赶紧掏出自己的手帕，急忙去帮蛮妃擦去血迹。

后宫前朝都乱糟糟的，她这段时间，光忙着元景帝的事，光忙着自己的计划，却忘了蛮妃。

要不是蛮妃，她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更加不会知道，是皇后下令要杀了母亲，江氏才会给母亲下毒。

“我……我好后悔……”

蛮妃紧紧的抓着司妘的衣袖，眼角滑落一滴泪，泪水爬过崎岖纵横的疤痕，滴落在司妘的衣袖上。

“我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成为皇后的党羽，为什么要依仗着皇后，若我不听皇后的命令做事，我的脸……就、就不会是这个鬼样子了……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啊……”

要是能给她一个重来的机会，她宁愿失宠，宁愿住在偏僻的宫中孤独终老，也好过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过去了，都过去了。”

司妘说不出别的安慰的话，只拿着手帕为蛮妃擦去脸上的泪水。

蛮妃痴痴地望着周围，“这里……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十几年来，皇上，总共也就没来过十几次……可我，还是爱皇上，我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宠，皇后许诺我，只要听她的话，我就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呵，我多傻呀……”

“不傻，你一点都不傻。”

司妘连连摇头。

“皇后……她的心肠真的好狠毒，她今日杀了我，来日……来日，她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你是灵族的人，皇后，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要为我报仇……报仇，杀了皇后……”

“皇后指使宣妃，宣妃指使江氏，她们杀了我的母亲，我同样也不会放过她们，更何况，皇后还灭了我全族，灭族之仇，如何能不报！”

司妘语气冰冷，捏着手帕的手，一用力，掌心的肉瞬间苍白。

“好……好……”

蛮妃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还、还有皇后……皇后要……”

蛮妃用力拉着司妘的衣袖，想更靠近司妘，可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