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娟子日记（1/2）

每一个离家不归者，都曾经被很多人无情的伤害过，最最伤害他们的应该是亲人，一个手捧着鲜嫩血红的心脏换回来的是一颗颗黑心脏，一颗颗又臭又黑的心脏，他们揉碎善良人的一切包括灵魂，企图用心理暗示来控制别人，一个个都是精神世界的罪人，他们想当别人精神世界的皇帝奴役别人包括亲人，封建思想的崛起，丑恶嘴脸的显露，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不一定都是这个原因，但是绝对都是饱受某种精神煎熬的受害者，他们浸淫在自己失望阴郁的感情世界里，但凡有一个人在某段时光里给予他们安慰，也不至于流浪……流浪……

娟子日记———

（1）

1990年初春，我家院子后面粪堆上的迎春花开了，枝条上的花蕾含苞欲放、青枝黄花，搭配的很是美丽。叶子还没有长出来花先开了！看到迎春花的那一刹那，我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好似我和这花的宿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渊源和联系。院子里正中央有一棵老石榴树，它的存在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二三月是摘野菜的好时节！

今天，家里添了一件重量级东西——一辆手扶拖拉机，我是小孩子又是女孩子，说实话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是觉得村里的大叔大妈叔叔阿姨都格外羡慕。

摘完荠菜回家路上，就听到有人说村里出大事了，有人打架！直到我走到村十字路口，才看到父母、舅舅、姑姑、小姨、三大爷、还有二姨夫他们等在打架，把头发都滋溜一下拔了满地都是，还有舅舅的牙母被打掉流血了，三大爷的腿扳折了，二姨夫把那男人媳妇的脑袋又给打烂了，鲜血直流眼睛都被鲜血染红了，整张脸只看到血。姑姑坐在地上撒泼直哭，我的父母已经不省人事了。我挖完荠菜挎个篮子走到村口，然后径直往家的方向走着，这个时候我们家的邻居把我的嘴捂住，抱着我躲进了一个小黑屋，过了很久很久也没有人理我，然后我打开门就一股脑到处找家人，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就到处跑，到处跑……

晚上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一台手扶拖拉机引起的风波，谁让它是村里比较稀罕的物件哩！

（2）

1997年秋，天气晴朗，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一辆摩托车放在自家院子里，虽然听说是二手的但是看上去九成新，在我们乡村还是挺新鲜的——电驴（请允许我这样学农村人的叫法），我们一家人开心疯了，然后由这辆摩托车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他叔，我骑过去玩两天？”隔壁邻居央求着。

“没问题！”父亲爽快地回答。

几天后，我们家的亲朋好友都争先恐后的要瞻仰摩托车的风采，我二姨夫一去县城就在我们家里徘徊，嚷嚷着：“我去县城，给娃娃们添置些衣服，天气刚好凉了，班车一直要到村口等，忙着家里的事情老是岔开了———错过好几辆班车，他大姨家听说刚买了电驴，让俺们也沾沾喜气。放心！我会骑！”

“就让他二姨夫骑去，骑去……”我的母亲赶忙说道。

我的父亲说道：“你可得小心了，这可金贵着哩！”

“放心，放心。”

谁曾想，我二姨夫骑出去二里地就在刚到柏油路的那个路口摔了个底朝天，自己躺进医院不说，还刮蹭上一位八十高龄的老太太，这下摩托车被扣人还不省人事。我的父亲就整天打官司要车，我二姨夫最后腰上箍了个钢板出院了。还倒问我家借了几千块钱看病，我的哥哥又带着村里的孩子央求要骑车，被我父亲直接给卖掉了，这倒好一听卖掉了直接炸窝了，天天不吃不喝吵架。每天不是摔东西就是吵架，我第一次感觉到家就是一个讨厌的地方，一听到摔东西吵架的声音，我就跑到几里外的听说是村里人的墓地的野地里狂奔，仿佛在墓地里陪死人也比活人强得多！这种离家出走的日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吵架的声音“吱哩哇啦……吱哩哇啦……”、摔东西的声音“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3）

1997年冬，我家盖新房了，农民们边起裤腿大刀阔斧的吆喝着：“盖新房，盖了新房娶媳妇……”盖房真的特别麻烦，满院子都脏兮兮的，这是一间拥有四间房子一个客厅的平房，现在都流行套间，我们家盖的只是一般，好的都在盖二层小楼房，这是最有面子的房子，我父亲很难过，自己只能盖个平房，所以他整天抽烟为钱发愁，不过他很痛快的又对我说：“再等等，等闺女出嫁的时候我一定盖个二层给女婿看看！”

我们就在房子中间下坡的台阶处，用白色的碎瓷砖贴了一行字——建于1997年冬！

（4）

1998年夏，我们家房子终于盖好了！我们家的大门还没有大铁门，只是随便用一些残缺不全的砖头垒起来的院墙，门直接是敞开着的，而且周围长满了杂草。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我们家对面李娜家刚盖了个二层小洋楼，并且大铁门比村里任何一家的都要大气，她妈妈天天得瑟的像个花姑娘，幸亏她妈妈是有文化的人，不然还真不知道咋样得瑟？

今天，我看到李娜在他们家院子里弄一个花坛，我自己也回去用盖房子剩余的砖头弄了一个小花坛。我又看见她把他们家院墙周围的杂草全部锄完扫干净了，于是我刚才趁天黑也把我们家院墙周围的杂草锄完扫干净了，我现在在想：她明天看见我是什么表情？

（5）

今天去上学，一行五六个人，当然我们都是女生的。李娜炫耀她爸爸给她买了一条很贵的内裤，“十五元一条！咋样？对了，我爸还给我买了好多杂志，知道不？城里女孩子不光学文化课，人家都很时尚的，时尚你们懂不懂？还有杂志你们懂不懂？”我们看了一下她那传说中的内裤，也没发现怎么不一样，就是布料太少图案可爱而已！

（6）

李娜今天来月经了，村里全部女孩里面就她个头最高，也属她月事来的最早，宝宝调侃道：“你们家一天天的就是营养跟得上，吃的尿素膨胀肥料！”我就好奇啥是月事？莫名其妙的样子又神神秘秘的样子！李娜竟然肚子疼到在地上打滚的程度，确实挺吓人的这玩意儿，我就问她：“你妈妈也不告诉你咋回事？看把你疼死了！”李娜说道：“我妈妈好像没有，她咋告诉我咋回事？”我想我下午回去问我妈去，改天我告诉你，我告诉她薇儿在这方面有经验，人家老早就研究这哩！

（7）

今天清晨，天气特别寒冷，下过雪的道路有些滑，因为上学有点远又下过雪，今天我起床比较早，想早点去学校学习，刚好今天我值日。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比较倒霉，刚走到教室门口门还没有开，就去班主任房间要钥匙，老师住在二楼的。我刚走到一楼底下正中间位置，就被一盆也不知道是洗脚水还是洗脸水浇了一身，脑袋已经懵了，我赶紧跑回家去换衣服去了。

（8）

1999年夏，村里的小伙伴都开始学骑自行车了，我家里是一辆特别笨拙的难看的而且很旧的加重自行车，就是那种有梁的那种，骑到上面屁股缝肋的生疼，我就在想放个坐垫上去，但是想想算了，谁还管我哩！眼看维维、宝宝、李娜，都学会了，只剩下薇儿和我了，当然还有丽丽不会，我知道丽丽人家是淑女根本懒得学，薇儿是压根学不会。我被哥哥强行扶到梁上坐着差点摔倒。后来我干脆在打谷场上趴在二八大杠上整整三天了，昨天晚上我还梦见我会骑自行车了！中午我被哥哥强行骗上了二八大杠，直接蹬了两亩地距离，差点上了柏油路，简直就是谋杀妹子的节奏！辛亏被我们村一个大叔拽住自行车尾部，把我抱了下来。这个时候，我爸爸也买了一辆新款的红色自行车回家了，非常漂亮轻便，没有那个讨厌的大杠！

（9）

今天，隔壁邻居芳子姐出嫁了，场面非常气派，八辆小轿车、两辆大巴车在县城走了一圈，村里光酒席就吃了整整一天在娘家，各种针织棉被床单数不尽数，彩礼、烟酒自然是有的，听说是嫁到南边的马家庄，一个医院医生，祖辈都是医生的家庭。家里的老式二层楼非常气派阔气，门窗都是那种洋气的老式二层楼独有的绿色，村里曾经有钱有地位人的象征！西洋式的皮沙发，还有各种华丽的室内装修，尤其是那款席梦思床软软的好有弹性！它和炕是不一样的！床上放着娘家人亲手缝制的十床被褥，尤其是太空被这洋货玩意真是非常的柔软舒适！听我妈说，人家光院子里搭的太空被就这辈子都盖不完不要说别的了，还有婆家给娘家免费种的好几亩水浇地，还有人家老公能挣钱有本事之类的话。感觉村里一车的老娘们哈喇子全部都要掉出来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此刻往哪里躲起来？我就怼了我妈一句：“再好，也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卖钱货！”我继续说，“听说她自己谈了一个好久了，叔叔不同意才嫁到这家的，还吃了一嘴巴耳光哩！哼！我将来才不要当卖钱货，富了你们把我穷的被婆家欺负，不当卖钱货！”我爸爸气的直跺脚，吐了我一脸唾沫，哎！难道人的婚姻就是为了几床太空被和几亩水浇地以及洋货的二层楼和能挣钱的男人……

（10）

2000年，舅舅的大女儿在县城买了单元楼，我父母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因为她农村的房子不住了？记得舅舅家这个姐姐结婚的时候的样子——那是一个离县城靠南边的村子，在当地已经属于比较好的地理位置了，因为水利条件以及经济条件都是名列前茅的村庄。她婆家的房子一般不是二层楼房，看上去不怎么精致漂亮，里面的陈设可能是因为她那天结婚所以才布置的还算华丽，不过这在我们农村还真不咋体面，只能说她婆家地理位置好，婚礼以及农村的房子还有装修都很一般般。她老公是县城中学教书的，我妈认为是图方便，我个人认为是舅舅家姐姐心气高心里下不来，觉得自己亏了，再加上和婆婆闹矛盾，所以才搬到县城图清闲去了！我前几天去他们的房子看过了，挺大的房子，三室两厅两卫，就是整个县城整栋楼根本看不见有多少人住这种房子。他们住的是新盖的，就是那种期房，提前交钱然后开发商用业主的钱去盖楼，所以农村很多人不愿意去相信开发商，也就没有多少人买这种房子了。在县城我经常看到的是那种老式楼房，里面住一些老干部或者做生意的以及其他闲散租户陪读什么的。看着她孤孤单单的挺可怜的！爬楼梯爬到六楼，里面全是刚刷完白灰的墙面，涂料的味道非常呛鼻，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她忙前忙后的指挥着工人干活，我告诉姐姐：“我妈让我把这袋苹果给你放下。”聊了会家常看她忙着我就没吃饭走了。

（11）

今天李娜的弟弟正要翻墙偷我们家东西，被我在墙脚处逮了个正着，我也不知道是放了还是抓住这个小偷，最终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这件事情。

（12）

今天，薇儿被她爸爸绑在他们家院子中央的梧桐树上，用皮带抽打了。我先是看到他们家门口的卷毛黑狗在狂吠不止，走近了我才看到这一幕的，我很害怕就拔腿跑了，回家还是很害怕。

（13）

今天班上选举共青团员，李娜在去学校的路上已经告诉村里其他女孩子了，也包括我在内，她说她爸爸要求她必须被选上，我就有点担心自己了。中午李娜示意我和她一起去老师办公室，她是学习委员，我和她一起把作业本抱进老师办公室，送了一张画纸“难得糊涂”！

下午全部写“正字”选举第一批共青团员人员，在我们班学习好的前八名选取其中四名，明天才能知道结果，我的“正字”仅次于李娜，而李娜是全部全科综合成绩第一名。等待明天结果……

（14）

今天高个李清和另一个李青（皮肤黝黑的）吵架了，李青（皮肤黝黑的）被另一个李青（皮肤偏黄的）教唆，说我说她（皮肤黝黑的）坏话了，非常讨厌的李青（皮肤发黄的），必须疏远她（皮肤发黄的），李青（皮肤黝黑的）又教唆我和高个李清的关系，我又在高个李清跟前说李青（皮肤黝黑李青的）的坏话，当然我又不知道她是被教唆的，她倆就吵起来了。看来以后我必须好好学习远离这些是非人啊！

（15）

2001年三月，体育课要跳山羊，我非常害怕，想请假……

（16）

今年九月，校主任在大家野外跑完晨跑，做完第八套广播体操后，发表了很长的讲话，有一段话我不是很理解，——“那些没有成熟的果子又酸又涩，千万不要摘吃，等它熟了再摘最好！”

（17）

腊月里天气实在太冷了，我已经冻得受不了了，今天又感冒了，吊瓶第七天……

（18）

今天学校调来一个洋气十足的英语女老师，男同学叫她——飞机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虽然我感觉乏味无聊低级无趣味，但是男同学都打着口哨天天这么趁女老师没来准备上课的时候叫着，我非常我不理解他们这种行为的意图？因为这个女老师对我还可以，她讲课的方法以及能力还是整个学校最好的。她那长长的扎着高马尾的金黄色的头发，一米八的大高个，以及瘦到只有皮包骨的身材，非常亮眼。她又喜欢穿紧身时髦牛仔裤，上身一个时髦吊带，与农村学校严肃土鳖的气质非常不搭，但是她的英语真的是说的非常流利非常漂亮！

（19）

在李娜和薇儿的要求下，今天去爬山摘杏儿，去之前她倆信心满满，走到半山腰就不愿意爬了，我发现就算李娜学习好也是有缺点的，比如她不爱运动！

（20）

2002年，我被几何老师也就是班主任调到了倒数第三排，维维和我同桌，非常不开心。后面坐的一个男生，不知道他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老是动我的头发，在维维以及班组长刘华打小报告的情况下，这名男同学不但被班主任打的鼻青脸肿而且开除了学籍，为此我今天下午看到他仇恨的眼神有点夜不能寐！我并没有想怎么样，维维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维维对这种男生特别特别讨厌，也许她是一个亲女派，在我和她一起长大的日子里，我发现她非常讨厌男生，不是装的，是发自骨头里那种讨厌，我不知道她在老师办公室也就是我去之前，她和组长刘华是怎么描述的？反正今天那个男生被打的非常严重，根本从地上起不来，鼻子里的血直往外流，我很惭愧。

（21）

2002年夏，今天想住校了，学校今天还放了电影《一个都不能少》！我认识了李静，一个非常热心尝的女孩子，和我看完电影，还给我吃兔肉以及醋粉，她姑父是教化学的，我们下午体育课在她姑父办公室聊了一节课的天，非常开心，我答应给她补习各门功课。

（22）

2002年冬，我的哥哥得精神分裂症住院，全家陷入从未有过的绝望！哥哥的同学接二连三赶来看望，都被一一送走，从此我强烈意识到我的人生将因此而雪上加霜！

（23）

今天，去学校食堂吃饭，只见一个男厨师用一个大铁锨翻搅着一大锅饭，饭都是面条也没有看见什么菜和肉，与猪食都差不多了。辛亏有灌灌镆夹菜，不过等你排队舀到饭再去排队等菜夹馍就非常费时间了，一个个都拿着洋瓷碗场面非常壮观！我是感觉我从来都没有吃饱过，我有一种直接的感觉就是，我现在应该在长个子，而且我肯定我在长个子，但是我一直都吃不饱，每天都在饿肚子，我每天第二节早读课就已经肚子饿的呱呱叫了。中午又要排队吃这样难吃的饭，仅仅靠一个馒头撑一天，而且我吃面从来不喝汤，我已经非常肯定我将来是个面黄肌瘦、矮不垃圾的蠢货！

（24）

将近腊月的一天，史芳芳一直纠缠我不放，她需要看我新买的物理辅导书，我还没有看的时候她就想看，现在更是天天缠着我不放，我一直追到校门口才将我今天刚买的物理辅导书要到手。

（25）

2003年春，丽丽和李娜调到了一个班上，好像还是同桌。今天我和丽丽走在小路上，她送给我一本小说《一帘幽梦》，并且说书里面的女孩非常幸福，意思每个女孩应该活成那样才幸福！我非常好奇她这个举动，我告诉她：“你为什么要这样？不好好读书看小说，那里面咋可能是真的？谁会让你整天白吃白喝天天玩？你和我以前认识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你知道吗？你是咱们里面悟性最高的一个女孩子，你数学学的那么好从小到大，你现在怎么了？”她回答我：“没有啊！我只是告诉你，咱们也应该看看课外读物，人生也许真的有奇迹呢？读书读的太累了，还有就是李娜人不行，我真后悔和她同桌，我承认我想沾她光，看她综合学习成绩那么好羡慕的不行，想学习她的学习方法，谁知道她答应好好的，结果和旁边的人一起孤立埋汰我！我现在咋可能好好读书？”我告诉丽丽：“不可能，因为我对李娜印象挺好的，她虽然生活质量比咱们好一些，为人还是挺慷慨的！你大声发泄发泄，不要胡思乱想，任何人走得近了都会有一些摩擦的，不要一时不如意影响咱们以后的交往！”一路上她把小说已经给我讲完了，她不停的赞叹里面男主人公把女主人公的梦幻网站变成现实的事情让人有多么感动！并且暗示我，我可以对生活抱有这份奇迹的，我知道她是好意，就是好奇一个数学几乎满分的女孩脑子怎么忽然间这样了？我送丽丽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路上我告诉她：“我们家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哥哥的事情，我感到非常丢人！我这辈子已经彻底完蛋了，我在咱们村一直都在装傻子，其实我不傻。如果我能离家出走我早跑了，可是我离家出走又能去哪里安身立命呢？你比我聪明得多你是懒得学，比我好的地方太多了，你有大好前途的，努力吧！我是你们垫背的你怕什么？”丽丽告诉我：“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人生真的是有捷径的！你这样刻苦念书一个是对你自己身体不好；另一个是你家里的压力不是你一个人能扛得住的！有些路走到底就算是对的可是你担负的责任也越重！”我把书直接放到她手里离开了，因为我根本没有时间看这本破破烂烂的小说，时间太紧张了。

（26）

冬天，我们家又盖房子了，我爸把门口的院墙全部拆了在大门口盖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平方，这个平房和以前的不一样，专门在一边留出一间面积———盖成洗澡间，顺便把院子全部找平全打成水泥地面，还在院子中央弄了一个特别大的花坛，种了一棵核桃树。周围的院墙也全部重新砌了一遍，大红的铁门也安上了，非常气派！

（27）

2003年冬，薇儿精神病入院，成了整个村庄的新闻，她妈妈给了我一个卷起来的纸，我不清楚里面写的什么，看她强烈恳求我送到学校校长办公室的表情，我看着旁边我的姑姑我答应了她的请求，因为我的姑姑不愿意我去管这种闲事。至今我都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只是听她妈妈的言语感觉好像是关于一些疾病补偿方面的事情。

（28）

今天，我考了一个大满贯，名列全校第十二名，全班第二，几乎门门第一，尤其最不可能满分的政治我全年级唯一一个得满分的。我非常开心！我并不知道薇儿生病是因为我太优秀的原因，是后来听村里人淡淡说的，我们是好朋友但是我也告诉了她所有的学习方法，我也给了她很多关心，比如她小时候得传染病是我陪她一起度过那段时光的，她在我后来得病并没有陪伴我只是嫌弃我。她被她爸爸打我经常安慰她，现在我在我学习最最紧张的时候送她看病送她回家，要知道全年级第一名已经为了学习成绩掉上吊瓶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候！我不知道在这个年龄作为一个村一起长大的我还要干什么？难道一起堕落就是对的，很小的时候我堕落了，她抛弃了我嫌弃我，后来我糊里糊涂的努力积极向上了她又受不了，难道为了她我不要读书一起嫁人就是好朋友？虽然我现在年龄不太大，但是我觉得和自己优秀的人做朋友才是明智之举！当然，不优秀也不嫌弃，只是以后走的近的机会少了，一个人老是想控制别人包括朋友是不对的，都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不健全不成熟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