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陷入回忆（2/2）

“还好。我妈现在不工作了，一直陪着我父亲治疗。我现在薪水也比之前高了很多，经济上也没有太多担心的。”

两个人就着这些「安全话题」一直聊到上菜。

秦仲本能地把南乔最喜欢的烤串都放到她这边，贴心和她说：“趁热吃。”

以前秦仲还会用自己的筷子把南乔喜欢吃的其他小菜夹到她碗里。但现在，他很注意分寸。“还有这些，你自己夹，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

“好，谢谢。”南乔一边吃，一边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和她之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你现在每天都忙些什么啊？”秦仲问。

“我现在在准备设计类相关的课程，之后会去帝都美院上学。”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点小开心，眼神又亮了起来。

“是吗？！”秦仲也非常为南乔开心。“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终于能实现了！”

不过他也有一瞬间的落寞，因为这个愿望不是他替她实现的。

曾经他们年少时，经济上贫瘠到荒芜，但秦仲信誓旦旦地对她承诺：“以后我一定会赚钱让我的宝贝实现大学梦。”

那时候他也是勤工俭学，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也是捉襟见肘。实在负担不起设计类院校高昂的学费，而且南乔也要打工供弟弟读书。

秦仲即便是想帮助南乔，也是有心无力。“年少有为不自卑”，对当时的他来说，是天方夜谭。

如今他具备了这个能力，但却没有了帮助她的资格。

他知道，南乔现在能顺利进入帝都美院这种全国最高等的设计类学府之一，一定是有陆憬川在背后助力。

除了恭喜，他无话可说。

“我想喝一点清酒，你不介意吧？”秦仲没有“邀请”她。

因为不确定这会不会逾越。

“当然不。”南乔微笑着说。

以前他和她一起吃饭，他也习惯喝一点清酒，南乔还会撒着娇讨要一口，又一口，再一口。直到她微醺，躲在他怀里娇憨傻笑。

他就挡住酒杯，不让她这个小酒鬼继续再喝了。

南乔耍起“酒疯”来，可不是轻易能收场的。

他记得有一次，趁他去卫生间的功夫，南乔就一直偷喝，等秦仲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两坨脸蛋红彤彤的，就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苹果挂在脸上，恨不得让人想一口咬上去。

醉后的她像一只活泼的小猫儿，在他身上乱抓，那一晚，秦仲差点把持不住要了她。

但最后他还是强行忍住了身体最原始的冲动。

因为在他心里，她太圣洁。不忍轻易采摘。

秦仲发誓一定要等到自己有了给她遮风挡雨的能力，明媒正娶，给她一个温暖的小家、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再让她全身心交付。

后来……

秦仲不动声色地自己在内心追忆往昔，一边喝着消愁酒，恨自己的无能，没有实现给她的各种承诺。

不知不觉，就有点多了。

还是南乔拦住了他：“你好像有点喝多了。”

他虽然没说话，但她怎么能不知道秦仲心中的千思万绪和愁苦？

她又何尝不是呢。

“还剩一点儿，不要浪费。”他此刻有点上脸，微笑着要抢酒瓶。

“剩下的我喝吧。”南乔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