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2）

“我以前又不差的，乱讲。”她想也没想就说。</p>

“还不差呢？初中会考刚一跑完，”江听白余味还正浓，也没多想，一不留神，道出了半句实情来，“腿肚子就抽jsg了筋儿，惊我一跳。”</p>

于祗这会儿人晕乎乎的，丧失了白日里的敏锐度。</p>

她只知顺着竿儿问，“为什么会吓你一跳？”</p>

但听者有心。</p>

江听白胡编了一通不怎么有理的借口，“操场突然倒下一小姑娘，但凡有点社会责任感的人，都会为她而担心的好吗？”</p>

这么说于祗更奇怪。</p>

她又疑惑起来，“那个时候，你应该读大三了吧？怎么会在我们四中？”</p>

江听白说，“我回学校看看不行？”</p>

“行是行。”</p>

于祗恢复了判断力，“但那不是你的学校。”</p>

他和于祲上的Q大附中，而于祗呢，她初中是在四中读的。</p>

江听白：“......”</p>

于祗转过来审视着他，江听白一双眼睛在只透着月光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明亮。</p>

她说，“你到底来我们学校干什么？”</p>

江听白还假装回忆了一下，“去接江念下课，那年她读初一。”</p>

他堂妹倒真是和于祗同一所学校。</p>

于祗似信非信地转过去，她更喜欢江听白从后面抱着她睡觉，下巴贴着她蓬软的发顶。</p>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心。</p>

江听白赶紧侧过头长舒了一口气。</p>

好险，差点被她诈出来。</p>

没睡多久就觉得下面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她。</p>

于祗摸出了她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之前，她看见了陈晼的信息。</p>

陈晼：【我所说的严重是指，你大概，可能爱上了江听白。】</p>

于祗顿了顿，她回，【也许吧，我认同。】</p>

然后于祗轻轻放下手机。</p>

她往后再退了退，一只手交错着准确无误地扣进他手心里，闭上眼睛睡过去。</p>

收到她回复的时候陈晼还没睡。</p>

她今天没回远洋lavie，而是住在霄云路8号。</p>

就在燕莎使馆区，当初陈子庚给他们添置的婚房，很久都没来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这里来。</p>

可能就是还放不下吧。</p>

陈晼睡袍的一侧收在手臂上，腰间的系带快要拖地，散着一头半长不长的直发。把脚架在椅子上，将半瓶红酒倒进醒酒器里，随手那么一拨弄。</p>

醒酒器立马转了起来。</p>

陈晼看着于祗发来的微信弯了下嘴角，她想起之前被她奋力推出去的龚序秋。</p>

刚才龚序秋来敲门，陈晼拦着没让进来。</p>

龚序秋一直伸出食指比着个一，“说一句话就走，宝贝儿，就让我说一句，成不成？”</p>

陈晼抱臂斜睨着他，“就一句，快点讲。”</p>

“我想说的这一句就是，”龚序秋没皮没脸地对她笑，“能不能让我再说十句？”</p>

“滚你妈的。”</p>

陈晼用尽全力甩上了门。</p>

对着章蔚没撒出来的脾气，一股脑儿全用在了他身上。</p>

刚才看龚序秋那副颠三倒四的样子，怕也喝了不少酒，每一年他的生日，贯来都是被他爸妈当作交际手段的。</p>

她还记得他们刚结婚那年，宴席中途龚序秋丢下宾客们拉着她偷偷走出去，她小心跟在后面问去干嘛。</p>

龚序秋牵着她跑过夜朗星稀，满地绿草丛生的园子，深红的桃花瓣落在他的肩头。</p>

他在晚风和繁英的尽头转过身，笑得像澎湃里起帆的意气少年。</p>

她记得他说，“去过真正的生日，就我们两个。”</p>

陈晼抹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p>

她以为她早就忘记了这些，也已经毫不在意，但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p>

客厅里高悬着的水晶吊灯将眼前的一切照得无处遁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