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听了这话，满屋子人喜极而泣。</p>

徐老夫人伸手拭泪：“好，好！大郎要好了，大郎要好了！”</p>

他们这些日子受的煎熬，终于要结束了。</p>

这喜事迅速传到衙门。</p>

方翼刚刚坐下来，才拿起茶盏，手一抖，险些拨在文书上。</p>

小吏不知道他的心情，喜气洋洋地道：“方司马，你这是太高兴了吧？大人病这么久，终于要好了。”</p>

方翼笑起来，抽帕子擦掉水渍，说道：“是啊，知道大人醒来，我都坐不下去了。”</p>

小吏点头，一副理解的表情：“方司马与大人情同父子，必定心急如焚。要不，这就去刺史府看看吧，公务回来再处理不迟。”</p>

方翼点点头：“那我就去了，这里帮我看着点。”</p>

小吏应声是：“方司马放心去吧。”</p>

……</p>

到了刺史府，来来往往的下仆都是一脸笑颜，让方翼的心更沉。</p>

所以，大人是真的醒了？那他来刺史府，岂不是自投罗网？</p>

方翼压住转身逃走的念头，理智地告诉自己。没有，还没到那个地步，一则，大人只是睁了睁眼，还没完全醒来。二则，就算大人真的醒了，也不一定知道是他做的。</p>

给自己鼓完劲，方翼进去了。</p>

一路顺顺当当，没有人拦他。</p>

方翼越来越安心，就这么进了正院，踏入正房。</p>

“方司马。”季经笑吟吟，“你也是来看大人的？”</p>

方翼露出笑容：“是啊！听说大人醒来，无心办公，索性就来看看了。”</p>

他探头向床边望去。</p>

徐思正和黄大夫说话，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点了点，当做招呼。</p>

徐吟坐在床边，身子低着，正好挡住他的视线。</p>

到底怎么样了？方翼想要看清楚。</p>

徐吟也转过头来了，看到他，灿然一笑，复又低头，对床上的人道：“父亲，方司马来了呢！”</p>

大人醒着！</p>

方翼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连笑都笑不出来，脑子里嗡嗡作响。</p>

怎么办？大人会当众拿下他吗？虽然下毒这件事，他没有露出行迹，但这之前……</p>

方翼只觉得手脚千斤重，不知道该往哪里摆。</p>

现在逃来得及吗？</p>

然后，他听到了徐思的声音：“阿吟，你别作弄方司马，他真以为父亲醒着呢！”</p>

什么？方翼冰冷的手脚渐渐回温。</p>

听了这话，徐吟笑着站起身来：“姐姐，我这不是想让方司马高兴高兴吗？”</p>

她的目光投过来：“方司马，你高不高兴？”</p>

方翼还能说什么？趁着冷汗还没流下来，绽开笑容，像往日一般说笑：“三小姐可吓我一跳，真以为大人醒来了，想要行礼呢！”</p>

他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该不会三小姐就想打这个主意，叫我出丑吧？”</p>

徐吟站到一边，和往日一般露出俏皮的笑容：“是呀，真可惜，方司马竟然没有中计。”</p>

方翼呵呵笑着，探身过去看床上的情况。</p>

徐焕还是那样躺着，但肉眼可见，脸色好看不少。</p>

“大人什么时候会真正醒来？”他问。</p>

季经飞快地看了徐吟一眼，才回道：“黄大夫说，大人气血损失太多，要花些时间才能补回来。现在只能说明，大人的身体没有问题。”</p>

方翼点点头，先松了口气，又很快提起了心。</p>

既然睁眼了，那早晚都会醒过来，迟那么几天，又有什么作用？他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p>

想到这里，方翼一颗心直往下坠去，没有发现，徐吟看着他的眼神，冷峭如寒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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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是何必</p>

方翼来了，金禄万嵩两人怎么能不来？</p>

金禄一进屋就开始哭。</p>

“大人，您总算醒来了，这些日子可为难死我了。那么多公务，那么多人事，呜呜呜……”</p>

好半天没停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