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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觅也觉得奇怪，竟然能分清楚，他这回答有不走心。

她竟然真会问一句：“你在骗我？”

语音那头的人突然停了一下：“那你会生气吗？”

米觅反问：“……那你很希望我生气？”

他像是知道她不会生气，就像是她知道，他不会在意她这样反问。

“因为想听你和我说话，也更想，等你结束，因为我想做个等待的人，”他认真阐述起了内心的想法，“我总觉得，我会是那个人。”

“你会不会让我一直做这样一个人？”他的声音很暖，透过了屏幕，给寒冷的天添了点温度。

“为什么要一直等，你又不是谁的从属，”却没想到，她说完之后，他笑了，是很愉悦的笑声。

米觅：“……”她都没有讲笑话，他在笑什么？

“傅陵。”她喊。

“唔……”他在努力忍笑，就是有点没成功。

米觅斟酌用词：“我感觉你……多少有点不够正经，给我的印象跟一开始太不一样了。”

他这样笑，都有点……浪荡？像是那种花花公子风格了。

“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很微妙，像专门……专门……”卖笑的。

有些词说出来，是真不够文雅。

“那也只给你一个人听，”他一本正经，“别人可不行，我这价格可是很贵的。”

他get到了她语意里未尽的意思，还严肃的跟她标明了价格。

“一个晚安怎么样？”

“那我可真是认识了个新的你，”她点评，“完全打破了我的固有印象。”

“那是新的好，还是固有的好？”他好奇。

米觅恨不得把屏幕挪远点，“你真是一点不演了。”

“是有点放飞，”他得承认，“因为想要被你发现，我跟你想象中的人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但我更希望你看到真实的我，因为我不是个完美的人，还有不少缺点，我希望你能看见它。”

她停顿了一下，“傅陵，我看到的，一直都是真实的你。”

“还有……晚安，早点睡。”

电话那一头突然的静默。

傅陵靠着床头，灯光暖融，垂下的眼睫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欢愉，要揉碎了光，光线柔和得不可思议。

直到那一句晚安，他终于从静默的世界里出来，忍住逐渐激烈的心跳，和将要错乱的呼吸，捂着通话那个端口，生怕露出一个字音。

许久，他才回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