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完（2/2）

第一次遇见这种病例，郑医生一时之间也没有计划。</p>

对于宁馨的情况，秦瞻也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寄托于医生了：“那拜托了。”</p>

季家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如死灰了。</p>

到了病房里，安顿好宁馨，郑医生交代家属：“你们平时也和病人多说说话，我们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病人有没有意识，能不能感觉到外界。如果说病人对外界有反应，那么你们家人平时和她多说说话还是有好处的。也许说不定，能唤醒病人。”</p>

季寡妇等人赶忙道：“医生我们知道了，我们会一直和她说话的。”</p>

郑医生点点头，又道：“说话的时候，你们也要观察病人的反应，一有反应就来叫我。还有，病人平时身体情况你们也要关注一下。看县城医院那边提供的说明，病人这段时间有生理需求，到今天为止，她还是正常尿尿的是吗？”</p>

“对对对，正常的，每天都有。”这个季寡妇知道，“不过她没有拉屎。”</p>

宁馨：“……”好在她没有拉屎，不然醒来了得尴尬死。</p>

郑医生：“这是正常的，葡萄糖提供了水分，所以病人会有尿液，但她没有进食，也就不会排泄出屎，我们正常人也是这样的。”</p>

季寡妇人等人明白的点点头，接着季寡妇又道：“医生，我们在来的路上，我发现我大儿媳妇的奶水开始少了。”</p>

郑医生：“这也是正常现象，营养摄入有限，你们要做好随时断奶水的准备。”</p>

季寡妇：“那我们去买奶粉。”</p>

小婴儿的吃食问题郑医生就不关注了，他嘱咐了病人需要注意的事情就走了。</p>

秦瞻开口：“婶子，我对这里熟悉，我去买奶粉。”不过，“婶子身上带奶粉票了吗？”他身上没有奶粉票，他记得之前给季寡妇的票里是有奶粉票的。不过，宁同志如果断奶了，光是之前给的几张奶粉票也不够，他回头要去部队找人多换几张。</p>

“带了带了。”季寡妇把睡着的大孙子放床上，然后从脖子上拉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钱和票，她把所有的奶粉票都给了秦瞻，一共三张。“秦同志，都买了吧。”然后又给了秦瞻三十块，“秦同志，我也不知道奶粉要多少钱，不够等你回来我再补给你。”</p>

“嗯。”秦瞻接了钱和票就出门了。</p>

秦瞻走后，季寡妇道：“老二，你们两口子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招待所，有的话直接登记一间房，再去熟悉一下医院里打饭的地方。”说着，她拿出钱。</p>

“哎。”季老二和张彩花拿了钱也出门了。</p>

病房里突然少了三个人，一时之间冷清了下来。季寡妇的脸上满是忧愁。儿子牺牲、儿媳妇难产、现在又可能要等死了。坦白说，这几天下来，她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她还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去消耗儿子牺牲这件事，仿佛这件事就悄然无声的过去了。</p>

以后要怎么办？原本来军医院是希望有好消息的，但从郑医生的口中听到的并不是好消息。现在，季寡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

在季寡妇的茫然中，秦瞻买了三罐奶粉回来了。不过他没待一会儿又回部队了。</p>

等季老二两口子回来，季寡妇已经拆开了奶粉，让他们拿着暖水壶去打了热水，随时准备给孙子泡奶粉。</p>

晚上，季寡妇和张彩花睡病的另一张床，季老二则去了招待所。经过几天的赶路，大家也都很累，这一晚，带着沉重的心情，他们很快的睡着了。</p>

第二天</p>

郑医生的老师杨教授是国内医学界非常出名的老教授，他留学回来，为国家培养出了不少出色的医生。这次听到郑医生说的病例，他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赶了过来，实在是这样的情况从未见过。这对喜欢研究的他来说，如同打开了医学的另一道门。</p>

杨教授一到军医院，第一时间就在郑医生的陪同下来了病房。此时秦瞻和季家人都在。</p>

郑医生为大家介绍了杨教授之后，杨教授就观察了宁馨的情况，至于病例他在和郑医生见面的时候，就已经从郑医生的口中再一次了解了。</p>

杨教授观察了之后，不停的摇头和蹙眉，最后对病房里的人道：“她的这种情况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自己醒来，要么等葡萄糖无法维持她的生命了，她的器官从而开始衰弱，最后死亡。”</p>

尽管昨天已经听郑医生说了，但今天听杨教授再说一次，季寡妇还是接受不了，她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眼眶一下子红了。</p>

杨教授也不拖沓，又道：“不过，还有一个希望可以试试看。”</p>

“什么希望？”秦瞻问。</p>

事实上，在郑医生几天前打电话来的时候，杨教授就已经根据这个情况想了方针，但因为他没有接触过病人，所以没办法确认。“以她为实验体，成立一个医学研究小组。”</p>

宁馨听了差点被吓的从床上跳起来，这是要把她带去研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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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季寡妇的决定</p>

季家人对什么实验体、医学研究小组这种字眼并不了解，他们看向秦瞻。</p>

秦瞻倒是知道的，不过：“杨教授能详细的说一下吗？家属需要详细的了解才能下决定。”</p>

“这是自然。”杨教授把这个计划说了一下，“成立以病人为实验体的研究小组，我会派人24小时看着她，她的一切都有我们研究小组来负责。当然，我们不知道她是不是对外界有反应，所以我们会做出一些事情，来测试她对外界是不是有反应。</p>

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做出伤害病人的事情。这种测试是建立在她安全性的基础上。但要说病人对外界的反应，基于她是一个产妇，应该说孩子才是最能刺激她的，如果她在成为实验体之后，孩子如果能隔三差五的来和她相处一会儿，那就更好了。</p>

同时……她在成为实验体之后，她的一切医疗费用，都有我们来负责……”</p>

杨教授把他的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了，这个计划也不是马上开始，还要过几天，我要再观察她的情况。”</p>

季家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杨教授有些话对他们来说有些深奥，他们听的不是很懂。但是，让宁馨成为实验体，她的医疗费杨教授会负责这件事，他们是听懂的。</p>

季老二和张彩花是没有决定权和发言权的，他们看向季寡妇。季寡妇自己也不明白，但她没有马上表决：“我要想一想。”</p>

杨教授道：“这是应该的，反正我还要观察病人几天，这几天你们可以好好想想，在我离开之前你们给我答案就行。”</p>

杨教授说完这些，就和郑医生离开了。</p>

他们一离开，季寡妇就赶忙问秦瞻：“秦同志，那位老医生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你能和我再说说吗？还有，这个什么研究、什么实验体，你觉得可行吗？”</p>

秦瞻道：“婶子，杨教授的意思是</p>

……“他把杨教授的话用白话说了一边，“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可以说是有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