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难道是想和朕一较高下（1/2）

马哈木愕然望着朱脸基，二十余载的潜伏，他从未露出过任何马脚，任何对他身份的怀疑都被他悄无声息地抹去，甚至他的族人亦不知他藏身大明。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怎会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短暂的沉默后，帐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朱高煦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愣住的马哈木嘲笑道：“哈哈哈，瓦刺的大汗！”

朱高燧笑得眼角弯弯，嘲讽道：“侄儿，你这是跟咱们玩儿呢？若他真是瓦刺大汗，三叔的头颅就送你当球踢。”

但笑声很快戛然而止，因为皇帝朱棣的面容依旧严肃。

于谦心中惊恐万分，回想起与马哈木的每一次对话，那些被自己驳斥到无言以对时，对方眼中的杀意，那不是简单的愤怒，而是真正的杀机。

“哈哈哈！”马哈木放声大笑，那份豪迈从他的身姿中散发出来，他站起身来，眼神一变，腰间的气势也随之一新。

朱高炽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马哈木，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难道真是瓦剌的大汗？”

朱高燧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内心涌起深深的悔恨。如此关键的情报，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还被侄子一语道破，这份错失，若追究起来，恐怕是罪责难逃。

朱棣的声音中带着试探：“马哈木？”

马哈木神态自若，对朱棣的询问报以淡然一笑：“朱棣，我们终于面对面了。”

朱棣审视着马哈木，惊讶之中带着好奇：“你在我大明逗留了多久？”

马哈木跪地行礼，语气庄严：“瓦刺大汗马哈木，特来参见大明皇帝陛下。”

朱瞻基见状，心中暗自叫苦。若马哈木仅仅是瓦剌的探子，必然逃不过被处决的命运，但若以使者身份，便是另一番局面。古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马哈木显然是打算利用这一点。

朱棣严肃地扶起马哈木，随口问道：“你们瓦剌的兵力如何？”

马哈木回答得干脆：“四千精锐骑兵。”

朱高燧忍不住笑出声来，四千人的队伍，在他看来，不过是大明卫所中的一般兵力。

朱高煦同样露出轻蔑的笑容，心想，就算只有四千人，他带领的三千精兵，一次冲锋就足以将其击溃。

朱瞻基抑制住想要反驳马哈木的冲动，心里明白，马哈木的身份可以轻易找个借口搪塞，但若说出瓦剌的真实兵力，那便难以自圆其说。赵王朱高炽掌管的锦衣卫，连他们的精锐密探都无法探知的情报，自己怎能轻易泄露？他担心，若引起祖父朱棣的忌惮，恐怕会在出征前对太子加以训斥，甚至可能导致父亲太子的地位不保。

朱棣对此却只是轻笑，对四千骑兵并不放在心上，他带着一丝玩味儿问道：“你这样一个人物，突然出现在草原上，莫非是来大明探听虚实的？难道是想和朕一较高下？”

马哈木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尽管我生于草原，但对汉人文化充满敬意。此次我隐姓埋名来到大明，正是为了亲眼目睹能够多次战胜我们草原民族的军队究竟有何不同。”

朱棣微笑着追问：“那么，你已经看明白了？”

马哈木点头确认：“已经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