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祖坟出问题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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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夜晚,我坐在书房里,案几上摊开一本泛黄的风水书,旁边一盏青铜灯烧着最后一寸灯芯,火苗跳得不安分,映得墙上的影子像是活物。
窗外,子时的月光冷得像结了霜,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聒噪。
我心头隐隐一沉,手指顿在书页上,眉头不自觉皱起,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王富贵踉跄着闯进来,他满脸汗水混着泥灰,像是刚从地里爬出来。
他的嗓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神里满是绝望:“贵人,救命!我弟弟妹妹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却人事不省,嘴里直往外吐黑水,连大夫都说没救了!”
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死死攥住我的袍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渗出黑红的血丝,像被什么东西染过。
我眯眼打量他,见他额头上的汗珠滚得急,脸色灰白,眼底却泛着一丝不自然的青光,显然是被阴气侵了身。
我拍拍他的肩,低声道:“别慌,带我去看看。”
起身时,我顺手提起随身布袋,里面装着罗盘、墨斗线、七根雷击木、一沓黄表纸,还有一小瓶用黑狗血调过的朱砂。
临出门前,我回头瞥了眼青铜灯,灯芯“噗”地灭了,冒出一缕青烟,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动。
王家老宅离得不远,穿过两条泥泞的小巷就到了。
还未进门,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像腐烂的鱼腥掺着烧焦的纸灰,冷不丁钻进鼻子里,让人胃里一阵翻腾。
王富贵推开院门,木门吱吱呀呀响着,门框上挂着几片剥落的红漆。
院子里静得诡异,连平日里聒噪的鸡鸭都不见踪影,只有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猫蹲在墙角,绿莹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跟着王富贵进了正屋,屋里光线昏暗,窗户被厚厚的棉布遮得严实,只透进几丝灰白的光。
空气湿冷,像浸过阴沟水,脚下的青砖地摸上去黏腻腻的,像被什么东西淌过。
我先去看王富贵的弟弟王德山。他的房间在东厢,门半掩着,刚推开,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鼻而来。
我皱眉掩住口鼻,抬眼看去,只见王德山躺在床上,脸色青灰得像刷了一层石灰,嘴唇乌黑,嘴角不断淌下黑水。
黑水粘稠得像沥青,顺着下巴滴到被褥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每滴下去,被褥上就洇出一个焦黑的洞,像是被腐蚀了。
我走近一看,他的眼皮半睁着,眼珠浑浊泛黄,瞳孔却缩成针尖大小,像被什么东西吓得魂飞魄散。
王富贵在一旁哽咽着说:“昨晚他还跟我喝了半壶酒,笑说要攒钱娶媳妇。半夜我听见他喊了一嗓子,跑来看时,他说梦见个红衣老太婆,拿把剪刀剪他的头发。说完没多久,他就倒下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脉象细弱得像游丝,冷得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
接着,我又去看王富贵的妹妹王曼丽。
她的房间在西厢,门上挂着一串风干的蒜头,蒜皮已经发黑,像被火燎过。
我推门进去,屋里更冷,像是掉进了冰窖。
王曼丽蜷缩在床角,身上裹着一床破棉被,双目紧闭,嘴唇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渗出的血滴在地上,凝成一小滩暗红。
她脸上挂着几道抓痕,像是被猫爪挠过,但伤口边缘泛着青黑,显然不是活物留下的。
王富贵低声道:“她半夜被哭声吵醒,睁眼就看见床头站了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里攥着一块血淋淋的骨头。她吓得喊了一声,之后就瘫了。”
我蹲下身,捏住她的手腕,脉象比王德山还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
我站起身,从布袋里掏出罗盘,磁针刚放平就疯狂乱摆,像被无形的手拨弄,最终颤巍巍指向东南巽位。
我冷笑一声,转头对王富贵说:“这不是病,是有人动了你们家的祖坟。带我去看看。”
王家祖坟在村外三里地的乱葬岗边缘,背靠青龙山,面朝一条半干涸的小河。
夜色浓得像泼了墨,月光被厚云遮住,只偶尔漏下几丝冷光,照得坟茔周围的柏树影影绰绰。
我让阿木点起防风煤油灯,他哆嗦着划了三根火柴才点燃,昏黄的光晕在坟头跳跃,映出一片泛着青光的泥土。
我蹲在巽位的坟前,指腹刚触到地面,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钻进骨头缝,像针扎似的疼。
阿木举着灯凑近,低声道:“师父,这土不对劲。”
我低头细看,指尖抠出一块冰锥似的硬物,入手冷得像从地底冻了几百年。
阿木用镊子夹起那截硬物,灯光下渐渐显出一截尾椎骨——骨节上缠着三圈浸血的红绳,绳头系着半片鎏金铜钱。
我接过铜钱,凑近一看,钱面刻着“万历通宝”,但纹路粗糙,像是手工錾出来的假货。
阿木皱眉道:“师父,这铜钱不对,钱眼边缘有字。”
我翻过一看,果然,钱眼周围刻着细密的阴文,像针尖剜出的咒字,隐约能辨出“借阴”“还魂”几个字眼。
我刚拿到眼前,钱眼里突然滴下一滴黑水,落在地上,竟冒出一缕青烟,泥土被腐蚀出一个指甲盖大的小坑。
我立刻掏出罗盘往地缝里一扣,天池里的磁针不受控制地逆着子午线狂摆,针尾在青玉盘面刮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有人用指甲挠玻璃。
十步开外的王富贵突然惨叫一声,他手里刚点燃的线香齐根折断,香灰在半空凝成一张狰狞的鬼脸,两只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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