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演戏（1/1）

第二日，晨曦刺破薄雾时，沈凌的明黄轿辇已停在国公府门前。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猴 kanshuhou.com下人来通报时，惊得秦氏连妆都来不及化。随便挑了一件不搭的外袍就去了前厅。

沈凌踏入国公府时，袖中还藏着昨日福伯送往东宫的话本。秦氏在前厅迎他，鬓边胡乱插的两根金簪着实不美观。秦氏起身行礼："太子殿下百忙之中踏露前来，倒叫国公府蓬荜生辉。"话音未落，示意一旁的丫鬟给沈凌上茶。

"秦夫人不必多礼，今日来主要还是为了鸢儿的事。"沈凌自然地坐到一旁的座位上，秦氏已是变了脸色。暗暗想到：“沈凌现在这个时候来是想逼迫鸢儿委身东宫么？莫非这些日的流言与东宫有关。”

想到这里秦氏的语气不由得冷了几分:"鸢儿还未起，不如和我这婶母说说，我们这做大人的终归看得长远些。"

“如此也好，孤这次来还是谈一谈和鸢儿的婚事。眼下流言愈演愈烈，只要鸢儿答应了东宫的婚事，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沈凌话音还未落，只见叶知鸢大步踏进前厅。髻间缠枝银钗磕碰作响，泼天日光里竟似挟着千军万马的气魄："太子殿下一大早来我国公府，莫不是因为话本出自东宫来赔罪的？"

沈凌听到这话心头猛跳，袖中的话本也因为起身掉了出来。被秦氏一把手捡了起来。沈凌也顾不得太多，对着叶知鸢解释道："鸢儿，我对你的心意，你又怎会不知？我岂会做这种腌臜事？这话本不知是何人栽赃陷害东宫，陷害孤......"

"那请殿下告诉民女，这大乾朝有几人能陷害得了当今太子？“叶知鸢素指翻开封面，金屋藏书郎五字如血刺目，”太子殿下不妨说说，你对民女的心意到底如何，你敢把话本上的话念出来么？"

沈凌听到这话，霎时如坠冰窟。他昨日已将话本读了一遍，当然知道那上面的内容有多么不堪入目。他是如何都读不出口的。

秦氏忽然情绪激动：“你...你...你...你口口声声说要让我们鸢儿做太子妃，哄骗我尽心尽力撮合你和鸢儿，我不过回信孔嬷嬷鸢儿已不再倾慕太子，让她替你另寻良配。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等腌臜事来逼我国公府就范。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此刻秦氏怒火占据了理智，也顾不得沈凌的身份，句句都是锥心之语。

叶知鸢扶住秦氏，默默地替她拍着背顺气，示意田嬷嬷把人带下去休息。

待秦氏走后，叶知鸢伴作无奈：“既然殿下说是有人陷害，那这话本用的是东宫的特供宣纸总归做不得假，不如殿下想想东宫这些日都进了什么人。”

沈凌听见这话果真思索起来，眼见沈凌上钩，叶知鸢继续引导：“若是殿下想不起来，那这话本就只能是东宫所为。民女就只好启奏陛下，让陛下他老人家为民女做主。”

叶知鸢的话与昨日福伯口中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相重叠，终于击垮了沈凌最后一道防线。沈凌嗡声道：“前些日只有芊芊去过东宫，但芊芊与你同为女子，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叶知鸢心中冷笑：“看吧，沈凌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只要触及到他的核心利益，他谁都可以舍弃，却还要装作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

“既然殿下如此维护，那殿下打算如何还民女清白？"叶知鸢扶着秦氏在上首坐下，看着沈凌仓皇后退时绊倒雕花木椅。

“不，不会是芊芊的，她不会不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是多么的重要。一定不会是她。”

突然间，下人禀报相府二小姐登门求见。叶知鸢嘴角微弯，终于来了。今日怕是又有好戏看了。

叶知鸢看向还有些崩溃的沈凌，开口道：“既然殿下如此相信常小姐，不妨与民女演一场戏，自然能知道这话本是不是常小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