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走了（2/2）

蛋黄上车前，磨磨蹭蹭的围在陈冬雪腿边，始终不肯上去，陈冬雪搂着它抱了一会儿，才哄着蛋黄上车了。

凌戈临走时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天冷了，你赶紧上去。”

陈冬雪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凌戈的车走远。

第二天一早，陈冬雪收好东西，给还在度假的周姐打了一个电话告别，刚挂了电话，门就被敲响。

凌戈穿了一件黑色皮衣站在外面，生病以来第一次这么精神帅气，陈冬雪都看的愣了愣。

“东西收好了？吃早餐没有？”

陈冬雪点点头，拉开门让他进来：“收好了，刚准备下去吃，你吃没有？”

凌戈摇摇头：“我买了早餐，去车里吃吧。”

陈冬雪点点头，凌戈进屋打量了一下这套空荡荡的房子，拎着陈冬雪的箱子出门去了。

陈冬雪拿起包跟在他身后，关门的时候，有些犹豫的回头，又多看了两眼，才关上门走了。

凌戈买了她上大学时最爱吃的那家早餐店的早餐，她拿在手里愣了愣，凌戈边系安全带边说：“一大早去买的，趁热吃。”

陈冬雪咬了两口手里的包子，烫的她眼眶发红，哑声说了一句谢谢，凌戈没应声。

从陈冬雪家到机场，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被凌戈多开出半个多小时来，但他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以至于他站在机场的时候，有些恍然，去年他送陈冬雪回家过年，也是早上也是这趟航班。

陪陈冬雪办完值机，离登机时间也不远了，两人站在大厅，相顾无言。

凌戈伸手把陈冬雪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陈冬雪也伸手抱住他，抱了好一会儿，才听凌戈说：“真不想放你走……”声音低沉压抑。

广播里己经在催促乘客登机了，凌戈还是紧紧的抱着她。

陈冬雪拍了怕他的背，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他发红的眼眶说：“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凌戈闻言嘴巴嗫嚅了几下，没说的出来话，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十分贪恋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陈冬雪伸手回抱他，在广播又一次催促登机的时候，她退出他的怀抱，仰头看着他说：“不会忘了你的，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安检处去了。

留下凌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茫然无措，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但是他连哭也哭不出来，只剩下满心的绝望，翻涌起来的情绪像是要把他溺死了一样，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很难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好奇的盯着他。他整个人像是被压弯了脊梁，不自觉的弯了弯腰，想要去旁边的椅子上歇一歇，却差点迈不动沉重的步子。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累过，靠在椅子上都有些靠不住，勉强支着身体喘气儿，有机场工作人员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急忙走过来问他的情况，他耳朵里全是嘈杂的人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对她摆摆手说了一句没事儿，也不知道发没发出声音，那个工作人员或许以为他是低血糖，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拿了几颗糖放旁边，凌戈端起热水的手甚至在发抖。

他后来记不起那天是怎么过来的了，只知道他在机场呆到了晚上，看着天色逐渐昏暗，才想起来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