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烟斗疑云（1/2）

晨雾笼罩着临时指挥部，卫国用镊子夹着照片反复端详。照片上的"夜枭"背影模糊，但持烟斗的右手异常清晰——拇指压着斗钵，食指轻点烟嘴，尾指微微翘起。这种独特手势，他在总部见过三个人有：李云飞、政治部张主任，还有后勤部王部长。

"看这个。"李云飞把烟斗递过来，底部有个崭新的刮痕，"昨天发现的。"

卫国接过烟斗，对着阳光调整角度。刮痕下隐约可见微型电路——是发报机！"什么时候装的？"

"不确定。"李云飞眉头紧锁，"上周开完作战会议，烟斗留在办公室两小时。"

有人栽赃？还是...卫国不敢往下想。李云飞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连他都可能是"夜枭二号"...

"查我。"李云飞突然说，"从我开始。Σ计划必须连根拔起。"

审讯室改装的调查办公室里，卫国摊开所有线索。照片上的烟斗手势；林参谋密室的合影；ACME公司的背景；以及"天照"被安装在地下室需要的权限等级...

"至少是部级。"赵刚政委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名单，"能自由进出总部地下室的，除了老李，就张主任、王部长和我。"

卫国注意到赵政委右手虎口有厚茧——是长期拿枪的标志。照片上"夜枭"的手却很光滑...

"我有个主意。"卫国突然站起来，"需要你们配合。"

半小时后，总部会议室。李云飞召集紧急会议，讨论Σ残部清剿计划。张主任和王部长准时到场，赵政委做记录。卫国躲在隔壁，透过预先钻好的小孔观察。

"根据情报，ACME公司代表将在天津港登陆。"李云飞摊开地图，"我们需要派人截获他们携带的Σ病毒。"

"我建议派特科去。"张主任摩挲着烟斗，那个标志性手势与照片如出一辙！"普通战士对付不了..."

讨论持续了一小时。散会后，卫国收集了所有人用过的茶杯——上面有清晰指纹。特别是张主任的杯子，右手虎口位置沾了墨水，留下半个茧痕轮廓。

比对结果令人震惊：张主任的茧痕与照片上"夜枭"完全吻合！而且他的烟斗手势是独一无二的——习惯用尾指轻敲烟嘴三下，像是某种摩斯密码！

"还不能确定。"赵政委很谨慎，"张主任是老干部了，延安时期就..."

"查查他的行程。"卫国想起个细节，"'天照'安装那周，他在哪？"

人事记录显示，张主任那周"下乡调研"。但卫国找到当时的哨兵日志，发现张主任的车半夜回来过，车斗用帆布盖着，说是"农机零件"。

"农机？"卫国冷笑。他带着侦察兵去车库，在角落发现滴蓝色的干涸液体——Σ毒素残留！

正要报告，炊事班长老刘神秘兮兮地拉他到仓库："卫队长，小心张主任的人。刚才小山东鬼鬼祟祟在你茶壶旁转悠。"

卫国检查茶壶，内壁有白色粉末！他假装喝下，实则倒进试管。十分钟后，用来喂老鼠，那老鼠立刻抽搐死亡！

"氰化物..."老刘脸色发白，"我去报告..."

"别打草惊蛇。"卫国拦住他，"我们..."

枪声突然响起！老刘胸口绽开血花！卫国一个翻滚躲到水缸后，第二枪打碎了他刚站的位置！狙击手在对面粮仓！

"老刘！"卫国想去救人，却被弹雨压制。老刘挣扎着爬向门口，用身体挡住射击线："走...后窗..."

又一枪命中老刘头部。卫国咬牙撞开后窗，落在菜地里。远处粮仓顶闪过人影——狙击手要跑！

追击战在总部大院展开。狙击手对地形很熟，几次差点甩掉卫国。最危险时，那人在拐角埋伏，匕首差点划开卫国喉咙！近身搏斗中，卫国扯下对方袖章——是保卫科的！

"张主任的人！"那家伙狞笑着掏出颗手雷，"Σ计划永..."

卫国抢先拧断他手腕，手雷掉在地上！一脚踢进池塘，爆炸的水柱淋了两人一身。最终，狙击手被闻讯赶来的战士包围，咬破衣领毒囊自尽。

验尸时，从鞋底夹层找到张纸条："天津港，黎明号，潘多拉。"

老刘的葬礼简单而隆重。下葬时，卫国在他僵硬的手里发现个烟头——是张主任专用的云南烟丝！老刘用最后力气留下了线索。

当晚，卫国带人突袭张主任办公室。搜查看似一无所获，首到卫国注意到墙上的毛主席像有些歪——后面藏着保险箱！

"需要密码。"侦察兵摇头。

卫国试了张主任生日、入党日期都不对。突然想起那个烟斗手势——尾指敲三下？输入"333"，保险箱开了！

里面是密码本和往来电报。最上面一张写着："潘多拉己启运，按计划在胜利日释放。夜枭二号确保通道畅通。——ACME亚洲总代"

"胜利日..."李云飞脸色铁青，"下个月三号，总部召开抗战胜利庆祝大会！"

密码本破译更令人毛骨悚然："夜枭"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组合——林参谋负责技术，代号"夜枭"；张主任负责渗透，代号"枭影"；还有个负责行动的"枭翼"，身份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