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当年死因（2/2）

顾羡青攥紧拳头，泛红着耳尖：“方才……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江烛南虽不理解有何羞耻的，但尊重。

不过是打个屁股罢了，她从小到大被那个男人拳打脚踢的，如今想起来，除了记忆里的痛，也并未有其他感觉了。

她偏头看向身旁的青衣少年：“怎么样，如今从头看了一遍，你可有什么头绪？你去过付相国的书房，应当看过他的字迹，他的字迹像女子的吗？”

顾羡青摇了摇头，眸光冷沉了下来：“但也并不排除那个女子是帮他传话的。”

江烛南却不这么认为，人族和鬼族本就是对立猜忌，这两人既能暗中达成盟约，定然是亲自联系，才能互相取得信任。她相信，顾羡青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不愿承认。

“若那幕后之人当真是女子，你觉得会是谁？”

顾羡青思虑片刻，沉默不语。

江烛南看着他眉眼神情，和当年坐在台阶上等父亲母亲回来的小孩一样，茫然无助。

查了这么多年的真相，一首认定的真凶，在这一刻全部推翻，他的心里又会想些什么。

江烛南戳了戳他的胳膊，认真看着他：“当初扶摇宗上，你让师父帮你查看的药，是做什么用的？”

顾羡青垂眸看她，看到她清澈的眼底倒映出来的自己，心中微惊，自己竟不自觉地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

他敛了神色，调整好心绪，“那药是几年前父亲的副将交给我的，当年父亲有一次在战场上中箭受了伤，军中医师给他诊治过后，不知为何，从那以后他便夜夜失眠，每天需要服用安神汤才能入睡。”

江烛南当即明白，“安神汤有问题。”

顾羡青沉思须臾，“是也不是。”

“这是何意？”

“浮光将此药看了几遍，确是只有安神的作用，只是多加了一味芍甘，但此味药也是用于安神助眠，并未有其他副作用，但是。”

说及此，顾羡青顿了顿，眸中一道寒光闪过：“既然有人来夺药，就证明有人心虚了，此药必有问题。”

江烛南歪头看他：“那军医可靠吗？”

顾羡青点点头：“他是父亲的心腹，副将说当年父亲突然在阵前倒下，原本以为是被敌军的剑刺中，是军医发现父亲的死有蹊跷，但他还没有找出原因，就暴毙军中了。”

“……”

两人相对陷入了沉默。

江烛南忽然想到，根据青山所说，那个叫川芎的在翼王沈酌死后便造反夺下天瑞城，他说不定就是背刺沈酌和人族合作的叛徒。

若是他的目的是造反，而江鞠衣发现的那封信的主人的目的是杀害顾温扶，那么，两人如何利用那碗安神汤达成一致的合作。

难道是……

“那支箭！”

江烛南蓦地抬头，和顾羡青对视，异口同声道。

若是当初顾温扶受伤时，射中他的箭上抹了什么，再受芍甘的影响，引诱出其他的药效，这也不是不无可能。

江烛南忍不住笑出来：“顾兄，咱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顾羡青勾了勾唇：“江烛南，你倒是当真不蠢。”

江烛南捏起拳头就作势要捶他：“我本来就聪明！”

顾羡青突然伸出手，掌心包住了她的拳头，眸子噙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