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沪上暗流（1/1）

总统府的青天白日旗坠地时，黄浦江的潮水正漫过外滩的石阶。·x!j?w/x`s.w!./c\o.m`李云龙用缴获的将校刀挑开女技术员的衬衣领口，锁骨下方赫然烙着"7-12"的编号。阿月突然扯开自己衣领——己经痊愈的烙印位置，皮肤下隐约透出蓝色血管。

"她给我注射的不是解药......"阿月的声音比江风还冷，"是唤醒剂。"

南京城防司令部的保险柜里，七份档案整齐排列。李云龙抽出标着"上海"的那卷，照片上外滩海关大楼被红圈标注，旁边写着："......第七批休眠体安置处......唤醒密码......"

"不能等渡江了。"李云龙把档案拍在桌上，"老子要先会会这群活死人！"

混入上海的运煤船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李云龙蜷在煤堆里，脸上的煤灰遮住了那道标志性的伤疤。阿月扮成卖唱女，三弦琴的共鸣箱里藏着拆解的驳壳枪。+丸′ ! \鰰?占+ *耕?鑫′嶵¨筷,十六铺码头的稽查员检查到他们时，远处突然传来汽笛声——英国邮轮"维多利亚号"正在进港。

"快看！"稽查员指着邮轮甲板，"是电影明星胡蝶！"人群骚动的间隙，李云龙一行闪进巷子，却没注意到稽查员摸出对讲机低声说了句日语。

外滩的霓虹灯在雨雾中晕开一片迷离的光。海关大楼的铜钟敲响八下时，李云龙数清了楼顶的狙击点——七个，正好组成北斗七星阵型。魏和尚的大刀在雨衣下微微发烫："团长，正门有古怪。"

确实古怪——六个穿海关制服的门卫，右手都戴着白手套。王小虎用独臂举起望远镜："手套轮廓不对......像是藏着什么......"

子夜时分的突袭像场荒诞剧。李云龙刚撬开侧门，整栋大楼突然停电！夜视镜里，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映出十几个僵硬移动的身影——他们走路时膝关节不打弯，像提线木偶。*k?u?x*i-n?g~y!y¨.·c\o+m^

"打头！"李云龙的子弹精准命中领头者眉心，对方却只是晃了晃继续前进。阿月的鱼叉刺穿第二个的喉咙，带出的不是血而是蓝色黏液。魏和尚的大刀砍下第三个的手臂，断肢在地上扭曲如活物。

"不是克隆体......"赵刚退到楼梯口，"是尸体！被某种技术复活的尸体！"

顶楼档案室的门需要指纹解锁。李云龙刚要拔枪，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刺响——是王小虎用消防斧劈开了通风管道！爬进管道的瞬间，阿月突然剧烈颤抖，锁骨下的血管网发出微弱的蓝光。

"他们在召唤我......"她咬着牙往前爬，"想召唤同类......"

档案室中央的控制台亮着幽蓝的屏幕。李云龙踹开通风口盖板时，正看见个穿白大褂的背影在敲击键盘——灰蓝色的右眼在屏幕反光下如同鬼火。

"第七研究所最后的'园丁'。"白大褂转过身，竟是长白山自毁时应该己经死亡的老者！他按下回车键，整面墙的显示屏同时亮起，展现着七座城市的实时画面，"李桑，令尊的基因真是神奇......"

老者突然掀开白大褂——躯干部分己经机械化，胸腔里跳动着个蓝色发光体！阿月的鱼叉刺穿他肩膀时，老者狂笑着拍下红色按钮："让全世界看看......"

显示屏上的七座城市同时爆发骚乱。南京总统府、武汉江汉关、广州沙面岛......每处都有双目泛蓝的"复活者"走上街头！上海外滩的监控画面里，海关大楼下的黄浦江突然翻涌起不正常的气泡。

"长江水系......"赵刚的钢笔掉在地上，"他们通过自来水系统下药！"

老者的机械臂突然伸长，掐住李云龙脖子往窗外拖。阿月扑上去咬住机械关节，被高压电流击得浑身抽搐。千钧一发之际，王小虎的燃烧瓶砸中老者后背，火焰顺着电缆烧进机械胸腔。

"没用的......"老者在烈火中大笑，"唤醒程序己经......"话音未落，李云龙的匕首己经捅进蓝色发光体，液体喷溅在控制台上火花西溅！

所有显示屏同时闪烁，最后定格在一行日文："自毁程序启动"。大楼开始剧烈摇晃，走廊里的复活者成批倒下。李云龙扛起昏迷的阿月冲向天台，身后传来老者最后的呢喃："......真正的'园丁'......在上海......"

海关大楼的铜钟在爆炸中坠落，砸穿了三辆停在路边的军车。李云龙站在法租界的屋顶，望着外滩逐渐平息的骚乱。阿月在晨光中醒来，锁骨下的蓝网己经褪去。

"还没结束......"她指着黄浦江对岸的浦东，"那里......有东西......"

浦东的芦苇荡深处，废弃的教堂尖顶在雾中若隐若现。更远处，解放军的先头部队己经突破长江防线。李云龙摸出那枚沉甸甸的将校刀，刀刃映出他坚毅的眉眼——与长白山冰棺里那个实验体"李"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