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倩倩，你羡慕了？（2/2）

芳芳又问：“爸爸，我妈妈的忌日快到了呢。”

那位父亲说道：“好，你妈妈的忌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记着呢，从小时候，就带你去妈妈的坟墓前祭拜。”

芳芳说：“谢谢爸爸一直都把妈妈放在心上，谢谢爸爸对我从始至终的宠爱。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做爸爸的女儿。”

父亲笑着说道：“好好好。”

芳芳又说：“小时候，爸爸为我剥开面包纸，一口口喂进我嘴里，生怕我饿死！现在，我给爸爸剥开面包纸，让爸爸吃新鲜的面包，这样，芳芳，也会感觉到幸福。”

那一刻，杨倩才明白，真正的爱，是相互的，是流动的，就像是小溪里面的水流一样，缓缓地流淌进对方的心底。

在她的脑海中，忽然间闪现出关于杨程的种种，可是，是他不尊重自己，是他逼着自己相亲，是他在自己明确拒绝相亲以后，软磨硬泡，让自己答应，然后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换取商业合作机会。

是他没有出现过母亲的墓碑前，哪怕是忌日当天，她跑过去质问，却遭受到，杨程将自己的手机，朝着自己额头狠狠砸，把她额头砸破的迹象。

甚至爱奶奶护着自己以后，他从来都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只说，这一切事端都是自己挑起来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同样都是父亲，杨程与芳芳的父亲还真是天壤之别！

一个身处天堂，一个身处地狱。

而她，就是身处地狱的那个人。

杨程的眼里，也许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女儿的位置，只是一个充满算计以及冷漠的商人。

不要孩子，是他和段佳悦自己的选择，他也能把这个问题归咎于自己的身上。

如果有可能，这一辈子，她真的想要待在末世，永远都不要回去了。

顾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孩子的目光，从她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中，看到了落寞、伤心、羡慕、心碎、失望、绝望等一系列的蜕变。

顾北抓住了她的手，问：“倩倩，你心生羡慕了？羡慕芳芳与父亲之间的感情？”

杨倩倒是一点儿也没有隐瞒，说：“是！我的确羡慕芳芳能够有这么一个好父亲，可是，顾北，我这辈子，大概率是不会拥有了。”

因为，她太过了解自己的父亲杨程了，自私，只为他自己考虑，我行我素惯了，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不会哄着，让着。

所以，吵架的时候，她也不会让着杨程，因为，她知道，自己那句话能够轻而易举，挑起来，她那所谓父亲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