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帮二姐分家（2/2）

次日清晨，鸡鸣三遍，李西丫己经梳洗完毕。她特意换上了那件靛青色细布襦裙——这是去年在钟叔酒馆帮忙时，钟婶送给她的生辰礼。

"西丫，这么早？"林氏从灶间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搅粥的勺子。

"娘，我去孟姜屯看看房子的事。"李西丫往怀里揣了两个窝头，"晌午要是不回来，您别惦记。"

林氏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路上小心些。"

老六赶着牛车在大门口等着李西丫，

李西丫脚步轻快地坐上牛车，晨露打湿了车轱辘，牛车走到孟姜屯村口时，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里正正蹲在田埂上抽旱烟。

"里正大叔！"李西丫小跑过去，"您起得真早。"

里正眯着眼吐出一口烟："西丫头啊，我正等你呢。"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老王家的儿子昨儿连夜从城里回来了，说可以租房子，就是价钱..."

"多少钱都行，只要二姐能早点搬出来。"李西丫急切地说。

里正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老王说那房子空了五六年，屋顶漏雨，墙皮剥落，要住人得先修葺一番。"

李西丫眉头一皱："能先看看吗？"

"走吧，我带你过去。"

村东头的老宅比李西丫想象的还要破败。院墙塌了半边，门板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院子里杂草有半人高。

正屋的窗纸全破了，风一吹，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是什么人在哭。

"这..."李西丫的心沉了下去。

"西丫头，要不..."里正搓着手，面露难色。

李西丫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院子："我先看看里面。"

屋内比外观稍好一些。堂屋的房梁还算结实，地面虽然积了厚厚的灰尘，但没有明显的坑洼。

东屋的炕塌了一角，但西屋基本完好。最让李西丫惊喜的是后院居然有一口井，井水清冽，打上来尝了一口，甘甜冰凉。

"里正大叔，这房子我们租了。"李西丫拍板决定，"租金您说个数，修房子的钱我们自己出。"

里正惊讶地看着她："西丫头，这可不是小数目..."

"您放心，我有分寸。"李西丫笑了笑，"能不能麻烦您找几个帮工？工钱按市价给。"

当天下午，李西丫带着李二丫和孟西来看房子时，己经有五六个汉子在院子里忙活了。

屋顶的茅草被掀开，换上了新的；塌陷的院墙正在重砌；几个妇人拿着扫帚在屋里除尘。

"西丫，这...这得花多少钱啊？"李二丫抓着妹妹的袖子，声音发颤。

"没多少。"李西丫轻描淡写地说，"二姐，你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动？"

李二丫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我..."

孟西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李西丫重重磕了个头："西妹，你的大恩大德，我孟西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李西丫吓了一跳，赶紧扶起他："姐夫，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咱们是一家人。"

三日后，房子焕然一新。院墙用黄泥重新抹过，屋顶新铺的茅草在阳光下泛着金色。

屋内墙壁刷了白灰，窗户糊了新纸，李西丫甚至从镇上买了几件简单的家具。

搬家的日子定在五天后。这天清晨，李西丫带着三姐和五丫、六丫来帮忙。刚走到孟家院子外，就听见姜氏尖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