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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莺歌却说：“没有。”

她几乎是斩钉截铁道：“我从来没有写过这张纸条，叶挽心，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不可能让你去杀慕容玥。”

一时之间，两个人多少有点大眼瞪小眼，叶挽心似乎有些迟疑，她低低的咳嗽两声，不知是否是有点迷茫。就算是迷茫，好像也是正常的，毕竟她因为刺杀慕容玥这件事几乎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结果你现在告诉她，这张纸条是假的？

都不用叶挽心说了，李莺歌很快道：“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把那张纸条给我看下——我只需要一眼，就能确认，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字迹。”

叶挽心有些迟疑，不过停顿半晌，她还是点点头：“好，你稍等我一下。”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时，就给李莺歌取出了这张纸条，它已经皱皱巴巴，看上去像是被人反反复复的攥住揉捏过，可以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在最生气的时候，恨不得把它直接撕碎，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住了这种欲望，把它保留了下来，像是保留一种耻辱。

而现在，李莺歌看着这张纸条，看着上面的慕容玥三个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一模一样。

即便是李莺歌，在看到这字迹的一瞬间，她也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愣神，太像了，简直就跟她本人的字迹一模一样，也不怪叶挽心第一眼就认为这是她的命令，即便是李莺歌看到，都有一瞬间的愣神，但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跟她本人的字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差别的，不过也只是一点点，只是在字与字的笔迹末尾之上，如果不仔细辨认，是很难发现的。

现在，李莺歌总算能够确认了，这一系列的倒霉事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对方仿佛高明的人偶师，她藏在背后，十分精妙的操控着局面，她让李莺歌跟叶挽心反目成仇，甚至可能，杀掉户部侍郎的人跟杀掉金吾卫的人也是她，李莺歌非常确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她要李莺歌身败名裂，要李莺歌一无所有。

明白这一点的李莺歌脸色很快难看下来，因为她虽然有过太多的仇人，但那些人大多数已经变成了埋骨黄土之下的尸体一具，她很难想象，到底是还有哪个活着的人，跟她有如此血海深仇，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同时，另一个声音忽然在李莺歌的心底复苏了，它说：如果，她跟你没有仇恨，她只是……想要你这个位置呢？

一切好像都在这一刻豁然开朗，李莺歌终于跟旁边看上去有点莫名其妙的叶挽心对上了眼，这回，她看叶挽心顺眼多了，没有那么多猜忌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