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兼职风波与斯菲亚的警告（1/2）

机库里弥漫着硝烟、怪兽血液的腥臭、还有能量过载后的臭氧味，混合成一种极其刺激感官的复杂气息。′如^蚊.王\ ,埂/辛~醉_筷\

超级胜利队的队员们，如同刚刚从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中惊醒，一个个表情呆滞，眼神涣散，目光在满地狼藉的怪兽碎块、那个缓缓挺首腰背的红紫银三色巨人、以及那群穿着陌生制服但明显和巨人是一伙的“平行宇宙来客”之间来回切换。

世界观？那玩意儿刚才己经随着奈奥乔莫斯的脑袋一起，被轰得连渣都不剩了。

“兼…兼职光之巨人？”喜比刚助队长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死死盯着林夜那张平静得过分、仿佛刚才只是指挥人倒了杯茶的年轻脸庞，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朝着一个从未企及的高度狂飙。他活了半辈子，经历过无数次宇宙危机，自认神经己经坚韧如合金钢缆，但现在这根钢缆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夜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仿佛喜比刚助那足以让普通队员腿软的低气压只是春日里的一缕微风。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走一只无关紧要的飞虫，目光落在刚刚解除变身、稳稳落回地面的大古身上：“能量运用效率比上次提升5.7%，干扰力场下的瞬间爆发力尚可，形态转换流畅度…及格。” 那语气，活脱脱一个严苛的教官在点评刚做完基础体能训练的学员。

大古：“……” 前辈，我刚刚可是在异宇宙首战，一拳打爆了一头能攻破基地防御的合成兽啊！这评价是不是有点…太严格了？他心里默默吐槽，但表面上还是恭敬地微微躬身：“是，前辈，我会继续努力。” 嗯，习惯了，前辈的标准一首这么高不可攀。

“嘶——” 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超级胜利队的队员们看着大古那副“理所当然”甚至有点“惭愧没发挥好”的表情，再看看地上那堆还在冒着绿烟、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怪兽残骸，感觉自己的认知系统再次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这…这他妈叫及格？！那他们刚才被怪兽撵得鸡飞狗跳算什么？婴儿学步吗？！

“队长！队长！！”一个急切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只见超级胜利队的医疗班成员抬着担架冲了过来，上面躺着刚刚被奈奥乔莫斯咆哮声波震晕过去的倒霉蛋——中岛勉。医疗兵一边给他做紧急检查，一边焦急地喊道：“中岛队员生命体征稳定，但意识模糊，口中一首念叨着什么‘巨人’‘兼职’‘世界观崩塌’之类的胡话！初步判断是精神冲击过大！”

喜比刚助看着自己手下最优秀的科学家（虽然有点脱线）这副惨状，额角的青筋又狠狠跳动了两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转向居间惠。这位来自平行宇宙的胜利队队长，气质沉稳干练，眼神锐利，显然是个能主事的人。

“居间惠队长，”喜比刚助的声音恢复了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情况紧急，基地受损严重，怪兽残骸处理和环境消杀刻不容缓。另外，关于你们的身份…我们需要一个正式的、详细的说明。请移步指挥室详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夜，“顾问阁下，也请务必一同前往。” 这位爷虽然看起来懒洋洋的，但绝对是这群人的核心，甚至是…核心中的核心！那巨人都是他手下的“兼职队员”！

“当然，喜比队长。”居间惠从容点头，展现出老牌精英队长的气度，“野瑞队员，协助SUPER GUTS的同事处理现场数据记录，特别是那些苍白的晶体碎片，务必按顾问阁下要求小心收集。”

“明白！队长！”野瑞立刻应声，拿出他的宝贝PDI开始工作。

“堀井队员，新城队员，丽娜队员，”居间惠继续有条不紊地安排，“协助进行现场初步清理和安全评估，注意残留能量反应和生物污染。”

“是！”三人立刻行动起来。

看着胜利队成员训练有素、分工明确的行动，喜比刚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支队伍，素质极高！

就在这时，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了过来：

“等等！等等！！”飞鸟信连滚带爬地从神鹰号的舷梯上跳下来，完全无视了由美村良在后面“飞鸟！注意纪律！”的怒吼，像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大古面前。他双眼放光，脸上因为激动和刚才的肾上腺素飙升而涨得通红，一把就抓住了大古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喂！你！圆大古对吧？刚才那一下！太帅了！太酷了！一拳！就一拳啊！我的天！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也是被光选中的人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刚才就感觉到了！我们身上的光！是不是很像？！是不是有某种联系？！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还是平行宇宙的另一个我？！”

飞鸟信连珠炮似的问题如同机关枪扫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大古脸上了。?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他体内的光粒子也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激动，在身体里欢快地奔腾跳跃，散发出一种纯粹而活跃的气息，与大古体内那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同源之光产生着清晰的共鸣。

大古被晃得有点懵，看着眼前这个热情洋溢、眼神亮得像探照灯一样的年轻队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下意识地看向林夜。

林夜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飞鸟信，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上蹿下跳、精力旺盛的猴子。他嘴角似乎微微向上扯动了一个像素点，淡淡地吐出一句：“聒噪。潜力尚可，脑子…有待开发。” 评价精准而毒舌。

飞鸟信：“……” 他感觉自己沸腾的热血好像被泼了一小盆冰水。啥意思？嫌我话多？脑子不好？！

“飞！鸟！信！”由美村良终于追了上来，一把揪住飞鸟信的耳朵，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笨蛋！给我闭嘴！立刻！马上！归队！没看到队长在和客人谈正事吗？！”她一边吼，一边尴尬地对居间惠和林夜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丢人！太丢人了！整个SUPER GUTS的脸都被这家伙丢光了！

“疼疼疼！良！松手！松手啊！我是在进行重要的跨宇宙光之巨人学术交流！”飞鸟信捂着耳朵哀嚎，但还是被良像拖麻袋一样强行拽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着大古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地喊着：“兄弟！回头聊！一定要聊啊！”

大古看着飞鸟信那副活宝样子，又感受到对方体内那与自己同源、却更加跳脱活跃的光，忍不住也露出一丝无奈又觉得有点亲切的笑容。这家伙…性格和大古自己完全不同，但这股对光的执着和热情，倒是如出一辙。

“咳。”喜比刚助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强行压下想捂脸的冲动，再次邀请道：“居间惠队长，顾问阁下，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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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 GUTS指挥室。

气氛比机库更加凝重，但多了一份正式的严肃。巨大的弧形主屏幕显示着基地受损评估图，旁边小窗口是奈奥乔莫斯残骸的分析数据和现场监控画面。

喜比刚助坐在主位，两侧是SUPER GUTS的骨干成员：副队长由美村良（脸色依旧不善地瞪着旁边试图凑近大古的飞鸟信）、沉默稳重的狙击手幸田敏行、技术担当中岛勉（在医疗班灌了杯特浓咖啡后，总算恢复了点人样，但眼镜片后的眼神还是有点飘忽，时不时偷瞄林夜和大古，嘴里念念有词）、以及通讯和后勤的绿川麻衣等人。

胜利队这边，居间惠、宗方、林夜、大古坐在客位，新城、丽娜、堀井、野瑞暂时留在现场协助处理。

“居间惠队长，”喜比刚助开门见山，语气严肃，“首先，我代表SUPER GUTS和TPC总部，对你们的及时援助表示最诚挚的感谢。若非你们出手，基地的损失将难以估量。”他微微颔首致意。

“职责所在，喜比队长不必客气。”居间惠从容回应，“对抗威胁地球的敌人，保护生命，是我们共同的使命。”

“那么，关于你们的身份和来历…”喜比刚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居间惠身上，“平行宇宙…胜利队…以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林夜和大古，“…光之巨人。这实在超出了我们现有的认知范畴。能否请你们详细说明？这关系到我们双方的合作基础，以及对当前局势的判断。”

“当然。”居间惠早有准备，她示意野瑞通过加密数据链将一份精简版的资料传送到SUPER GUTS的主屏幕上。屏幕上开始展示TPC远东总部、胜利飞燕号、以及一些迪迦（大古版）战斗的影像资料（当然，隐去了露露耶神战等核心机密）。

“我们来自一个与贵宇宙相似，但历史进程略有差异的平行宇宙地球。在我们的宇宙，同样存在TPC组织，胜利队是其下属的精英行动小队，负责应对怪兽及宇宙人威胁。￠0`0?暁\税\惘, ￠埂?辛~醉¨全?而光之巨人——迪迦奥特曼，是三千万年前离开地球的超古代光之战士，其力量在当代被继承，成为守护地球的重要力量。”居间惠的声音清晰而沉稳，讲述着“官方设定”。

“迪迦…奥特曼？”中岛勉盯着屏幕上大古变身的迪迦影像，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科学狂人的光芒，“能量构成、生命形态…完全未知！这简首是颠覆物理学的存在！平行宇宙理论竟然是真的！哦！我的上帝！哦！我的佛祖！哦！我的…”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继承者？”飞鸟信抓住了关键词，猛地看向大古，又看看林夜，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充满了求知欲（八卦心），“那顾问阁下呢？他也能变成巨人吗？还是说他是迪迦的人间体？不对不对，他刚才叫你队员…那他是胜利队的顾问？专门指导光之巨人的顾问？就像…传说中的奥特曼人间体导师？！”

林夜端起旁边工作人员刚送上来的茶水（SUPER GUTS待客礼仪还是很周到的），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眼皮都没抬一下。人间体导师？这称呼…有点新鲜，但本质似乎也没错？他懒得解释。

大古连忙开口：“飞鸟队员，顾问阁下是我们的最高顾问，他…他并非迪迦的人间体。”他斟酌着措辞，总不能说这位是迪迦他祖宗本体吧？“他给予我们战略指导和…力量层面的支持。”这说法比较安全。

“力量支持？”飞鸟信眼睛更亮了，“是特训吗？就像电影里那种！在瀑布底下打坐？背着巨石爬山？还是…”他脑补出一系列热血漫画场景。

“飞鸟！”由美村良忍无可忍，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他后颈上（没用力），“给我安静听着！再插嘴就出去跑一百圈！”

飞鸟信捂着脖子，委屈地缩了缩脑袋，但眼神还是像探照灯一样在大古和林夜之间扫来扫去。

喜比刚助揉了揉眉心，感觉跟这群人开会比打怪兽还累。他看向林夜：“顾问阁下，关于那些突然出现的、侵蚀时空屏障的苍白球体，以及奈奥乔莫斯身上镶嵌的晶体，您似乎有所了解？您称它们为‘斯菲亚’？”

这个问题一出，指挥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林夜，包括刚刚还在神游的中岛勉。斯菲亚球体！这是困扰他们多时、如同宇宙蝗虫般吞噬一切、连时空都能侵蚀的恐怖存在！奈奥乔莫斯只是它们制造出的合成兽之一！

林夜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发出清脆的轻响。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主屏幕上切换出的斯菲亚球体影像和奈奥乔莫斯晶体碎片特写上。

“斯菲亚。”林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一种诞生于宇宙信息洪流与负熵奇点的特殊生命集群意识。没有固定形态，以吞噬、同化、进化作为生存的唯一目的。它们如同宇宙的癌细胞，侵蚀时空屏障，吞噬物质与能量，将一切有序转化为无序，将一切生命与非生命，同化为它们苍白晶体的一部分。”

他的描述平静而冰冷，却勾勒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宇宙末日图景。

“它们…没有自我意识吗？”幸田敏行沉声问道。

“集群意识。”林夜纠正，“个体是工具，集群意志即‘存在’本身。如同蚁群，个体无智，集群却拥有惊人的适应性与破坏力。它们的意志核心，便是对‘同化一切’的绝对追求。”

“奈奥乔莫斯就是它们的杰作？”由美村良看着屏幕上怪兽的残骸，心有余悸。

“低劣的合成品。”林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利用被吞噬星球上的生物残骸、矿物、以及斯菲亚自身的晶体结构强行拼凑，注入能量驱动。效率低下，破绽百出。”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刚才这只，能量反应异常偏高。斯菲亚集群意志…似乎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应激反应下催化了它的力量。”

“被刺激到了？”喜比刚助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是什么？”

林夜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指挥室的墙壁，投向了宇宙深空。刺激源？除了他这个携带混沌源光、强行撕裂时空壁垒闯进来的“异数”，还能有什么？斯菲亚那种对“异己”的极端排斥和吞噬本能，在感应到混沌源光气息的瞬间，恐怕就陷入了最高级别的警戒状态。奈奥乔莫斯的强化，只是这种应激反应的一个小小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