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凯旋与不速之客（2/2）

“竟敢染指斯菲亚的遗产？！”

“交出…混沌源光的载体！”

“否则…毁灭！”

冰冷、傲慢、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意念宣言，如同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基地的警报声瞬间凄厉到顶点！所有仪器屏幕疯狂闪烁！

“敌袭？！”喜比刚助猛地站起，脸色剧变！

“好强的能量反应！空间撕裂…这是…高等文明的战舰？！”中岛勉看着仪器上爆表的读数，失声尖叫。

“混沌源光的载体？是指…顾问阁下？！”居间惠瞬间反应过来，目光锐利如刀！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

嗡——！！！

一艘造型狰狞、如同巨大金属骷髅头般的暗紫色战舰，从那空间裂缝中缓缓探出了半个舰身！战舰表面流淌着冰冷的能量光路，巨大的主炮口正对着下方的TPC基地，散发着毁灭性的能量波动！战舰周围，还有数架造型同样狰狞、如同金属飞蝗般的小型战机护卫！

“是佩丹星人的宇宙船！”堀井看着屏幕上的影像特征，失声喊道，“宇宙黑市商人！掠夺者！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佩丹星人！臭名昭著的宇宙军火商和掠夺者！以科技发达、手段残忍、掠夺一切有价值资源（包括技术、星球、生命体）而闻名！

“交出混沌源光载体！倒计时…十！”冰冷傲慢的意念再次降临，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气息！那艘骷髅战舰的主炮口，暗紫色的毁灭能量开始疯狂凝聚！

整个基地瞬间陷入一片恐慌！佩丹星人的凶名，在宇宙中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他们的战舰，足以轻松毁灭一个低级文明星球！

“可恶！准备迎…”喜比刚助的话还没说完！

“聒噪。”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压过了基地凄厉的警报和佩丹星人冰冷的倒计时。

所有人猛地看向声音来源——食堂主位。

林夜放下了那罐“宇宙最强”饮料。

他缓缓站起身，甚至用餐巾（食堂提供的）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酱汁。

他的目光，平静地抬起，穿透了食堂的合金穹顶，首接落在了基地上空那艘狰狞的骷髅战舰上。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慵懒或平淡。

而是带上了一丝…被打扰了用餐的…不耐烦。

“虫子，也配点餐？”林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一切噪音。

他对着基地上空的方向，随意地…屈指一弹。

嗡——！！！

一点微不可察的混沌灰蒙星芒，如同离弦之箭，瞬间从他指尖射出！速度快到超越了光速的概念，仿佛首接跨越了空间的距离！

那点星芒，在离开林夜指尖的刹那，便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然而！

就在那点星芒消失的瞬间！

基地上空！

那艘巨大的、狰狞的佩丹星人骷髅战舰，主炮凝聚的毁灭能量刚刚达到顶点，即将喷薄而出！

嗡——！！！

整艘战舰，连同它周围护卫的数架小型战机，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超高频率的粉碎机！

没有爆炸！

没有火光！

没有能量冲击！

只有…无声的分解！

坚固的暗紫色合金装甲，如同被风化亿万年的朽木，瞬间崩解成最原始的金属粉末！

复杂的能量线路和反应堆核心，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活性的沙雕，瞬间坍塌、化为虚无的粒子流！

那些狰狞的炮口、引擎、舰桥…所有构成战舰的部分，都在同一时间、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被彻底分解！还原！归源！

整个过程，快得连一帧画面都无法捕捉！

前一秒，还是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狰狞巨舰！

下一秒！

原地只剩下了一片缓缓飘散的、极其细微的、闪烁着暗紫色微光的…宇宙尘埃！

风一吹（宇宙空间哪来的风？），便彻底消散无踪，连一点残渣都没留下！

仿佛那艘战舰，连同那些护卫战机，从未存在过！

基地上空，只剩下那道被强行撕裂、边缘还流淌着暗紫色电弧的空间裂缝，如同一个巨大的伤疤，孤零零地悬挂在那里。裂缝深处，那片冰冷的宇宙坟场景象，似乎也因为失去了锚点，开始变得模糊、不稳定。

“……”

整个基地，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比之前斯菲亚被清理时，更加彻底、更加深沉的寂静！

警报声？停了。

仪器闪烁？停了。

人们的呼吸？也快停了。

所有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如同被集体施了石化魔法，眼睛死死盯着主屏幕上那片空荡荡的天空，以及那道孤零零的空间裂缝。

捏爆斯菲亚意志？

吸尘器打包星球？

那些…至少还有过程！还有动静！

这次…

屈指一弹？

一艘足以毁灭星球的佩丹星人主力战舰…就…没了？！

连灰都没扬起来？！

这己经不是力量层面的差距了！

这是…对“存在”本身的绝对否定！

是神明对尘埃的漠然拂拭！

“咕咚…”不知道是谁，极其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这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飞鸟信保持着往嘴里塞咖喱的姿势，饭勺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比咖喱里的土豆还圆，看着主屏幕上那片空荡荡的天空，又看看林夜那收回手、仿佛只是弹走了一只苍蝇的背影…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彻底烧糊了。宇宙最强咖喱？呵…在顾问阁下这一指头面前，连屁都不是！

大古也深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闪耀光粒子剧烈波动着。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又捕捉到了一丝“归源”法则的至高韵味！虽然依旧深奥难明，但那种感觉…让他心驰神往！

林夜重新坐下，拿起那罐饮料，又喝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赶走了一只烦人的苍蝇。他目光扫过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喱饭海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咖喱，”他淡淡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凉了。”

“啊？！！”食堂主管一个激灵，如梦初醒，声音都变调了，“快！快给顾问阁下换热的！要最烫的！快！！” 整个食堂瞬间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后勤人员疯了似的冲向厨房！

喜比刚助、居间惠等人这才从极致的震撼中勉强回过神来，他们看着林夜那平静吃饭的侧脸，又看看主屏幕上那道孤零零的、如同被遗忘的空间裂缝…

“顾…顾问阁下…”喜比刚助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指了指屏幕上的裂缝，“那个…空间裂缝…？”

林夜头都没抬，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新换上来的、热气腾腾的咖喱饭。

“垃圾通道，留着。”他语气平淡，“等收破烂的自己送上门。”

众人：“……” 收破烂的？佩丹星人？！您管那些凶名赫赫的宇宙掠夺者叫…收破烂的？！还要留着垃圾通道等他们送上门？！

他们看着林夜平静吃饭的样子，又看看那道如同地狱邀请函般的空间裂缝…

一股巨大的寒意，混合着荒诞绝伦的喜感，瞬间席卷了所有人。

飞鸟信默默放下饭勺，端起自己的咖喱饭，挪到了离林夜最远的位置。他怕顾问阁下待会儿弹虫子的时候，顺便把他饭盒也给“归源”了。

这顿饭…吃得真是…波澜壮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