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斯菲亚的临终关怀与飞鸟的宇宙连锁店（2/2）

飞鸟信脑海中那疯狂的尖叫如同被掐断了电源，戛然而止！

保温杯停止了震动。

然后。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注视下。

那保温杯里狂暴混乱的能量，如同被最高明的净化器过滤，墨绿色的斯菲亚邪念被瞬间剥离、湮灭！只剩下精纯柔和、散发着温暖紫光的液体！甚至…杯壁上那个飞鸟自己设计的卡通LOGO，都变得更加清晰明亮了？

飞鸟信呆呆地看着手中安静下来的保温杯，感受着里面传来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和醇厚的能量波动，脑子彻底宕机。刚才…发生了什么？斯菲亚…被顾问阁下弹指间…当杂质过滤掉了？

林夜看着完好无损（甚至被“净化升级”了）的保温杯，眉头舒展开来。他对着飞鸟信勾了勾手指。

飞鸟信一个激灵，如同捧着圣物，小心翼翼地把保温杯递了过去。

林夜接过来，拧开盖子，凑到杯口闻了闻。没有了斯菲亚的腥臭和佩丹水晶的狂暴金属味，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带着点果木清香的柔和能量气息？

他犹豫了一下，竟然…小小地抿了一口？

在所有人（包括大古）惊恐的目光注视下。

林夜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

然后，在飞鸟信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注视下。

林夜竟然…点了点头？

“杂质，没了。”林夜给出了评价，虽然依旧简短，但似乎…是肯定的？“口感…还行。” 他甚至又喝了一口！

飞鸟信：“！！！”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顾问阁下！喝了！还说口感还行？！宇宙最强认证！飞鸟牌宇宙最强水晶能量茶！成了！！！

“顾问阁下！您…您是说…”飞鸟信激动得语无伦次。

“嗯。”林夜把保温杯塞回飞鸟信手里，破天荒地多说了几个字，“可以卖了。定价…你定。” 他似乎觉得这玩意儿有点价值了，不能浪费。

飞鸟信捧着那杯被混沌源光“开光”过的圣水，如同捧着了宇宙银行的金库钥匙，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宇宙币在向他招手！

“那个…顾问阁下…”居间惠强忍着荒诞感，指着主屏幕，“斯菲亚…真的彻底解决了？它们的母体…”

林夜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宇宙深空。他的感知中，一个巨大的、由无数斯菲亚意识强行聚合、散发着怨毒和恐惧的意念集合体（斯菲亚母体意识），正在一片荒芜星域中瑟瑟发抖，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颗普通的流浪行星。

“垃圾，”林夜收回目光，语气平淡无波，“不分类。麻烦。”

话音落下的瞬间！

林夜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他己然出现在地球大气层外的冰冷虚空之中！渺小的身躯悬浮在无垠的宇宙背景下。

他对着那遥远星域中、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的斯菲亚母体行星的方向，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啪！

声音无法在真空中传播。

但一股无形的、源自宇宙法则层面的“抹除”指令，瞬间跨越了亿万光年的距离！

那颗伪装成流浪行星的斯菲亚母体，连一丝挣扎和悲鸣都未曾发出，便在原地…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污渍，彻底消失了。构成它的物质、能量、意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归于虚无。

真正的，连垃圾都没剩下。

林夜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食堂主位，仿佛只是出去丢了个更远的垃圾袋。

“清完了。”他宣布。

众人：“……” 己经麻木到无法做出任何表情了。打…打个响指…灭了一个横跨宇宙的超级生命体母星？这垃圾清得…太彻底了！

“咳咳…”深见总监不知何时也赶到了食堂，他看着一片狼藉（被飞鸟切割搞的）但又奇迹般平安无事的基地，再看看林夜，艰难地开口：“顾问阁下…斯菲亚危机解除…全人类…不，全太阳系都欠您一个…”

“不用。”林夜打断他，指了指还在抱着保温杯傻笑的飞鸟信，“找他。代理。”

代理？！

飞鸟信成了顾问阁下在宇宙垃圾清理（保健品？）事业的总代理？！

深见总监看着飞鸟信那副“我要发了”的表情，感觉无比心塞。这宇宙的格局…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几天后。

TPC总部，最高规格新闻发布会（被迫召开，全球首播）。

深见总监站在台上，面对无数闪烁的镜头和全球观众，表情管理濒临崩溃。他身后巨大的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斯菲亚总攻时那遮天蔽日的恐怖景象，以及…最后被“挥手驱散”的奇迹画面（TPC技术部连夜赶工，把林夜挥手那一段做成了全息投影慢放）。

“咳咳…女士们，先生们…”深见总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在TPC全体同仁的…呃…努力下（目光瞟向坐在台下贵宾席、正在喝飞鸟特供升级版水晶茶看戏的林夜），以及在神秘顾问林夜阁下的…关键协助下（加重语气），威胁地球和太阳系的斯菲亚生命体…己被彻底清除！”

台下一片哗然！掌声？疑惑？劫后余生的哭泣？各种情绪混杂。

“关于清除的具体过程…”深见总监看着台下记者们灼灼的目光，感觉如芒在背，“涉及最高机密和…顾问阁下的个人能力…不便详述。但结果，大家己经看到！地球，安全了！”

“总监先生！”一个金发碧眼的女记者猛地站起来，语速飞快，“我是BBC的记者！据我方情报人员透露，最后解决斯菲亚母体的方式…非常…独特？据说顾问阁下只是打了个响指？请问这是某种比喻还是…？”

深见总监：“……”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比喻？他也希望是比喻！

“咳…这个…”深见总监正绞尽脑汁想怎么糊弄过去。

“是真的！”一个响亮、充满激情（和推销员气质）的声音突然在会场侧门响起！

只见飞鸟信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套笔挺的（山寨）名牌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里还拿着一个…印着巨大卡通飞鸟LOGO、里面装着紫光莹莹液体的保温杯！他一个箭步冲到发言台旁边（无视了安保的阻拦），抢过深见总监面前的话筒！

“各位地球同胞！宇宙朋友们！”飞鸟信声音洪亮，充满感染力，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保温杯，“没错！就是它！飞鸟牌宇宙最强水晶能量茶！顾问阁下亲自认证！口感升级！杂质全无！能量温和！提神醒脑！延年益寿！居家旅行！馈赠亲友！必备良品！”

他猛地拧开盖子，一股清新（带着点果木香）的能量气息瞬间弥漫会场！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顾问阁下正是喝了我们飞鸟牌能量茶！精神百倍！能量满满！才能一个响指！灭掉斯菲亚母星！拯救全宇宙！”飞鸟信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瞎掰，“这就是我们产品的力量！这就是顾问阁下的选择！现在！为了庆祝地球新生！飞鸟牌旗舰店限时开业大酬宾！买一箱送顾问阁下亲笔签名（伪造的）海报一张！买十箱送顾问阁下同款保温杯（高仿）！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宇宙连锁店加盟热线同步开通！名额有限！机不可失！！！”

飞鸟信如同机关枪般喷吐着广告词，还不忘对着台下贵宾席的林夜露出一个谄媚到极致的笑容：“顾问阁下！您说对吧？我们的茶…是不是宇宙最强？”

林夜：“……” 他看着飞鸟信那副传销头子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杯子里所剩无几的升级版水晶茶（味道确实还行），在无数镜头的聚焦下，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咔嚓！咔嚓！咔嚓！

全场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比斯菲亚爆炸还耀眼！

“顾问阁下点头了！”

“真的是神茶！”

“快！记下加盟热线！”

“给我来一百箱！不！一千箱！”

会场瞬间沸腾！记者们忘了提问！政要们忘了矜持！所有人都疯狂地涌向飞鸟信！深见总监被彻底挤到了一边，话筒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鸣叫。

深见总监看着眼前这荒诞绝伦、如同大型保健品传销现场的一幕，又看看贵宾席上淡定喝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的林夜，再想想光之国发来的、措辞委婉但字字泣血（关于火花塔维修费和艾美拉鲁矿石补偿）的外交照会…

他眼前一黑，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总监！总监晕倒了！”

“快叫医疗班！”

会场更加混乱。

林夜放下空杯子，看着被抬出去的深见总监和陷入疯狂抢购的人群，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吵。”他吐出两个字，站起身。

大古立刻跟上：“前辈，我们…”

“串门。”林夜言简意赅，目光似乎投向了更加遥远的、某个充满了生命星球意志的宇宙坐标（盖亚宇宙）。

他对着前方的空气，再次随意一推。

嗤啦——！

混沌星辉流转的空间门扉洞开！门后不再是光之国的科幻都市，而是一片…蔚蓝纯净、充满了勃勃生机、巨大蓝色星球（地球）在星空中缓缓旋转的景象！隐约还能感受到一股宏大而温和的星球意志波动！

盖亚宇宙！地球！

林夜迈步而入。

大古紧随其后。

空间门闭合。

TPC混乱的发布会现场。

飞鸟信正被一群疯狂的代理商围在中间签合同，签得手都要断了。他抽空看了一眼林夜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签不完的合同和订单，再想想自己即将开遍多元宇宙的连锁店…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自己牌子的“神茶”，紫光满面，发出了充满干劲（和铜臭味）的呐喊：

“下一个宇宙！盖亚地球旗舰店！开业大吉！顾问阁下！等等我！我给您带样品去开拓市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