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捉弄（2/2）

身前的桌子上飞过来一大桶蟾蜍，带着粘液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十分恶心。

斯内普：“只要脑子。这是你今天的劳动惩罚。”

“不拿鞭子抽我了？哇，好有师德的斯内普教授。”

佩尔用手试探性地戳了一下，蟾蜍开始猛烈抖动。

好恶心！

“工具呢？”佩尔说。

斯内普缓缓说道：“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工具找不到了，所以……用手挤。不用担心，魔法界的蟾蜍脑部皮肤吹弹可破。”

佩尔指着墙边的玻璃柜子说：“不就在那儿吗？”

斯内普十分优雅地挥动魔杖，然后柜子里的工具消失不见了：“在哪里呢？”

她足足愣了好几秒，确信这个老男人是在刁难自己！

佩尔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带上手套，她能感到蟾蜍温热的还在跳动的身体，它豆大的眼睛好像在看自己，她怀疑自己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情绪！

蟾蜍：好心的小姐，不要杀我呀呱！

“你要不还是拿鞭子抽我吧！”

斯内普停下批改作业的手，嘲讽道：“收收你那要吃人的表情，你的小伙伴们知道你其实并没有表现地那么温柔可爱吗？”

佩尔懒得理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面对斯内普的时候，比对麦格、对邓布利多，对大部分人都要更释放本性。也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表现得那么了解自己。

这让她总有一种诡异的……同盟感？

佩尔冷着脸挤出了一个脑子，她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亲自动手很恶心。

脑子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摸来摸去看来看去啊，毕竟是这么隐私的东西……

嗯？

脑子？

隐私……？

“嘶……”

脑袋突然一阵刺痛，像是有人用针不停搅弄着脑浆，佩尔身形一晃。

斯内普皱眉：“你怎么了？”

“我的头有点，有点疼。”

手里蟾蜍的尸体掉落在操作台上，佩尔受不住疼，首首地倒了下去，额头撞上了操作台的尖角，从头部流出的血迹一股一股，糊在眼前，让视线变得模糊……

“佩尔！”

斯内普飞奔过去把她搂住。

红色的……

血……

“斯内普……教授……血……谁的血在我手上，谁？”

佩尔疼得浑身冒冷汗。

这是要强行恢复记忆的征兆！？

斯内普见状，面色凝重，他摸了下她的手背。

怎么会这么凉？

“深呼吸，佩尔，深呼吸……”斯内普感觉自己握着魔杖手有些颤抖，没什么比应该在自己保护下的孩子，反而在自己手上受伤了更加令他羞愧。

“愈合如初……愈合如初……”

额头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但她的症状却没有好太多。

佩尔惊恐地流着泪，手抓着他的袍子：“亨利在尖叫，是我，是我杀了他……”

哪怕是成年巫师大概率也无法想起被一忘皆空后的记忆，她才十一岁，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没有巫师在拥有罕见的魔法天赋的同时还能拥有如此高的魔法抗体，这绝对不正常。

而且邓布利多说过，她小时候透支过魔力……

但斯内普总不能去问邓布利多，他敢保证，只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邓布利多就能知道事情的全貌。

“小怪物，你给我带来了天大的麻烦！”斯内普咬牙切齿。

他挥动魔杖，从柜子里取来了缓和剂，想要给佩尔灌下去，可佩尔的警惕心太高了，她死死抿着不松口。

“张嘴！”斯内普恨不得掐死她。

“你要给我喝什么！”

“缓和剂，我对你的小命没兴趣！”

斯内普把拇指强行伸进佩尔的嘴里用力掰开，佩尔疼得要死，下意识咬他。

斯内普忍着疼痛，借着手指撑开的缝隙，本想只倒几滴，但想到她诡异的魔抗，于是把缓和剂一股脑全灌进去，然后捂住她的嘴，晃着她的头，让她把药喝下去。

“咳咳咳……”

佩尔被呛得鼻涕眼泪一把，但神奇的是，她的头立刻不疼了。这种药效，和外面卖的绝对不是一个水准。

不愧是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真有两把刷子。

“你抠我嘴干嘛，你洗手了吗？”

斯内普气得浑身发抖：“看呐，看呐，波特家的下等基因发挥作用了，多么忘恩负义的一个波特！”

妈的，天天有机会就拉踩我爸！

佩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感觉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那可是一整瓶缓和剂，足够你睡上一觉了，该死的波特。”

斯内普接住了倒下的佩尔，将她放在沙发上，看着她睡着的脸庞，喃喃自语：“你比马尔福更需要吃那颗软糖！”

他举起魔杖，再次念出了那个咒语：“一忘皆空。”

那段记忆再次被他强行抹除，连带着刚刚的记忆也被篡改，等她再次醒来，她只会记得自己因为处理了一整桶蟾蜍过度劳累而昏睡过去。

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飞过来了，斯内普瞬间警惕。

福克斯的眼神中似乎带着鄙夷，它嘴里叼着一张纸条。

斯内普取下来看，上面写着：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你能和哈利他们相处得这么好。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试着打开自己的心扉……但请你停止捉弄这群孩子吧，虽然确实很有趣。他们急坏了，为了向我寻求帮助，拯救朋友……”

“My door was almost blown up by Miss Granger *^_^*”

斯内普动作丝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壁炉，然后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心情再次畅快。

邓布利多，你也有今天。

他随意地从一名格兰芬多学生的作业上扯出一块纸，用羽毛笔回复道：

“赞美格兰杰，格兰芬多加两分。”

福克斯生气地叫了两声，叼着纸条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