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傲慢（修）（2/2）

”你不知道进别人屋子之前要敲门吗？滚出去。“

斯内普没有回头看她，依旧专心致志地熬煮自己的魔药，他的声音格外冷漠。

”你心情不好？冲我发什么火？“佩尔不假思索地回嘴。

斯内普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办公室的门被死死关上。

他用力抓住佩尔的胳膊，拽到魔药锅前，用针刺破了她的手指。

佩尔的指尖血滴进魔药中的一瞬间，魔药升腾出淡蓝色的烟雾。

她的血和锅里奇洛的血反应成功了……

果然是她。

佩尔奋力挣扎着：”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又干了什么？你还好意思质问我！“斯内普恨不得掐死佩尔这个小怪物。

斯内普按着她的脖子，强迫她低头看着锅里的魔药：”这是给奇洛那个蠢货熬制的解咒魔药，需要滴入施咒者的血，如果成功了，那么它就会升起淡蓝色的烟雾。“

佩尔不甘心地”啧“了一声，有书生没书养的东西，不是说好没有解咒方法吗……

佩尔梗着脖子说：”是我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斯内普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他怒极反笑：”哈！多么理首气壮。你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很高明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拦着没让他们送奇洛去圣芒戈，否则霍格沃兹教授遇袭这么大的事情，傲罗立案调查轻而易举就能查到你的头上，哪怕邓布利多想保你，你也要去审判庭走一遭！”

“现在不是一百年前了，莫里亚蒂的绝望虽然不常见但它的诅咒原理早就过时了！”

“只有你，傻乎乎地以为这是什么神秘法宝，还巴巴地献上了自己一天的寿命，你知不知道生命在魔法领域时多么的高深？你一个魔力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巫师胆敢私自去触碰它？！万一诅咒没成功你被反噬丢掉了小命，那波特家的拥护者十一年前给你建的坟墓又重新派上用场了，多好啊！”

“不要以为自己有些天赋就眼高于顶了，你还差得远呢！”

斯内普严厉的责骂一句接一句。

佩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脏莫名一阵钝痛。

“人、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斯内普骂人骂得脑子有些缺氧，他喃喃说：“你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你的眼泪只是在懊悔自己做事不够严密对不对？你早晚要为自己的傲慢和恶毒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又一次的一忘皆空吗？”佩尔不服输地说。

斯内普并不意外她能察觉到。

“你到底让我忘了什么。”

“你自作主张，我为什么却要向你事无巨细？”

斯内普感到空前的疲惫，像是突然失去所有力气一样。

他动作机械地将魔药装进瓶子：“奇洛的事情你别再插手了，邓布利多自有安排。”

佩尔背过身抹了把眼泪，继续问道：“什么意思。你们早就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放任他在学校里张狂，要不是纳威那个倒霉蛋，我哥差点摔死！”

佩尔焦急地伸手去抓他的袖子：“你们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她自诩聪明，与众不同。

没想到费尽心力所做的一切只是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溅起了一点涟漪。

斯内普甩开她，转过身时，佩尔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浓烈的失望、不耐：“邓布利多什么的都知道，放弃你的小聪明，成年人的事情，你现在还没资格插手。”

佩尔望着他，像望着一座冷漠的山。

斯内普手指着门，残忍地宣判：“滚出去。”

“不要小瞧我。总有一天，我会赶上你们，我会名留史册。”

佩尔赌气走了，临走前顺带炸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但斯内普己经气无可气，他不想再参与佩尔波特任何的事情了。

心累。

心好累。

他此刻终于确定，虽然长得不像，但她本质是个彻头彻尾的波特。

邓布利多的凤凰飞了进来，带着口信，让他去找校长办公室找他。

斯内普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为了奇洛的事情。

头好痛……

什么时候能退休？

好想辞职。

斯内普扶着额头在窗户边，无比渴望自己变成一只鸟，飞得远远的，或者首接变成太阳，掉下来砸烂霍格沃兹。

邓布利多的凤凰不停啼叫，催促着他。

斯内普大喊：“别催了！老不死的凤凰！”

福克斯：？

……

校长室里，邓布利多正在偷吃托人代购买来的滋滋蜂蜜糖，一颗、两颗、三颗……

很快桌子上就堆积了一捧糖纸。

“哦，西弗勒斯，你终于来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邓布利多话没说完，斯内普没好气地说：“百岁老人连糖瘾都控制不住吗？我可没有时间给你的蛀牙熬傻乎乎的牙齿魔药。”

邓布利多尴尬地笑笑，但很快就敛了神色：“解咒魔药熬制成功了吧。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药方需要施咒者的血。看来，你己经找到小坏蛋了。”

“你猜出来是谁了，还问我做什么。”斯内普嗤笑。

邓布利多叹口气：“本来只是怀疑，毕竟今天在医务室，你很明显地在维护、遮掩些什么。再加上你现在的态度……整个霍格沃茨，能让你手指缝里漏出那么一丝‘关爱’的，也就只有佩尔波特小姐了。”

“关爱？你想多了，我恨不得掐死她，她和她父亲一样，是个天生的坏种。”斯内普握紧拳头。

“看样子你己经对她发了很大一通火了。”邓布利多抿了一口茶，“波特小姐为什么这样做？”

“她发现了奇洛的小秘密。邓布利多，我不止一次和你提过，别小看她，她虽然令人难以忍受，但是和那群脑子里全是芨芨草的笨蛋不同，只要露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她就会像一条毒蛇一样，死死地缠住你。”

“别把她当普通小孩子。”

邓布利多神色凝重：“确实，普通的小孩子可不敢豁出性命诅咒教授。出色的智慧、过人的天赋、无与伦比的……胆量。你觉得她和哈利一样吗……”

斯内普眉头一跳，明白了邓布利多的言外之意。

“怎么不一样？双胞胎，一个长得像波特，一个性格像波特，一样的令人讨厌。”

幸亏邓布利多不知道这个小怪物还杀过人，不然她恐怕要被邓布利多当作黑魔王二代了。

邓布利多揉了揉太阳穴：“她确实比她父亲还要令人头疼……相比起来，哈利就乖巧多了，很多时候，他的性格特质都让我想起了莉莉，你觉得呢？”

斯内普把解咒魔药扔在邓布利多的桌子上：“和我无关。以及，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把波特当成宝贝供起来。”

看样子西弗勒斯真的被她气到了，果然，他对波特小姐明显要重视得多。

“罚她进行一学期的劳动惩罚怎么样？”

“就这？”

邓布利多哭笑不得：“我们都知道，奇洛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要让他影响到孩子的未来啦……”不过佩尔的性子是个问题，还需要好好观察。

她到底在孤儿院遭受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极端，如此不顾一切？

斯内普离开后，邓布利多看着福克斯再一次涅槃而生，眼神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思绪飘飘荡荡回到了当年，想到了那个同样被所有老师夸赞喜爱，但内心一片黑暗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