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蝴蝶效应（2/2）

"辩方同学，"一位教授忍不住打断，"你提到的'网络平台责任连带'原则，目前国内法律并无明确规定。"

"但欧盟己经在起草相关指令。"许明澜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又说漏嘴了——欧盟《电子商务指令》确实在2000年就己通过，但国内学术界此时还很少讨论。

评委们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何以琛的表情深不可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突然问道："如果按照你的观点，未来十年版权法最需要修改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机会。许明澜深吸一口气："适应数字产品易复制特性的侵权认定标准，明确网络服务提供者的责任边界，以及..."她停顿了一下，"应对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版权归属问题。"

法庭内一片哗然。"人工智能"在2003年还是科幻概念，极少有人将其与法律联系起来。

"有趣的观点。"何以琛的声音盖过议论声，"虽然有些...超前。"

选拔赛结束后，许明澜以绝对优势入选代表队。她收拾资料时，何以琛走到她身边："周六下午两点，图书馆三楼。我们需要讨论市赛策略。"

许明澜抬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睛："我们？"

"我是队长。"何以琛嘴角微扬，"欢迎加入，许明澜。"

他第一次完整地叫她的名字，三个字从他唇间吐出，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让许明澜的心跳乱了节奏。

走出法学院大楼，许明澜看到赵默笙和向恒站在梧桐树下。向恒正低头对赵默笙说着什么，惹得她咯咯首笑。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两人身上，构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这与原著截然不同。在书中，赵默笙此时应该对何以琛穷追不舍，向恒则默默守护在一旁。而现在...

"看来你的室友和我朋友相处愉快。"

何以琛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许明澜吓了一跳。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水香气。

"嗯，他们很配。"许明澜轻声说，心里五味杂陈。

何以琛沉默片刻，突然问："你似乎对很多事情都有预见，为什么？"

阳光刺眼，许明澜眯起眼睛："也许我只是...想得比较远。"

"远到能看见未来？"何以琛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许明澜的心跳几乎停滞。他知道了什么？"没有人能看见未来。"她勉强笑道，"只是合理推测。"

"是吗？"何以琛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赵默笙和向恒身上，"那你推测一下，他们会在一起吗？"

许明澜咬住下唇。原著中绝无可能的组合，现在却似乎水到渠成。"很有可能。"她诚实回答。

"有意思。"何以琛收回目光，"周六见，预见小姐。"

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许明澜站在原地，感到一阵眩晕。她正在改变故事的每一个环节，而何以琛，那个最敏锐的观察者，正一步步逼近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