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当众告白（2/2）

何以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明澜转身，看到他抱着一堆文件站在门口，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那是..."她指着照片。

"我母亲大学时的合影。"何以琛放下文件，"左边那个模糊的人影，据说是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未来客'。"

许明澜走近细看。照片上的女子确实与她神似，只是穿着80年代风格的连衣裙。"你认为那是我？"

"不完全是。"何以琛神秘地说，"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简单的晚餐意外地美味。何以琛倒了两杯红酒，在温暖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柔和了许多。

"听证会上的'许明澜'，"他切入正题，"是我母亲帮忙找的。"

"你母亲？"许明澜瞪大眼睛，"她知道我的事？"

"只知道部分。"何以琛抿了一口酒，"我告诉她，你因家庭原因借用他人身份入学，现在遇到了麻烦。她立刻想到了那个'未来客'的预言——'当你的后代遇到一个懂法律的文字工作者时，循环将完成'。"

许明澜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所以她相信我是...命中注定的？"

"她相信应该帮助你。"何以琛纠正道，"至于'许明澜'，那是我表妹林小雨，戏剧学院的学生，擅长模仿和化妆。"

这个解释合理却令人失望。许明澜不知为何期待更神秘的答案，比如时空自动修正之类的。

"那么，学籍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她问。

"基本解决了。"何以琛点头，"你需要重新申请入学，但有了这次'表现良好'的记录，应该不难。"

窗外，夜色己经完全降临。老房子的灯光在黑暗中形成一个温暖的孤岛。许明澜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这一个月来的紧张和恐惧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深深的倦意。

"何以琛，"她轻声问，"你相信那个'循环将完成'的预言吗？"

灯光下，何以琛的眼睛深邃如星空。他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手："我相信每个选择都会开启新的可能性。无论是预言还是原著，都不能定义我们的未来。"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让许明澜想起雨夜那把黑伞下的温度。这一刻，她突然明白，无论多少时空谜题等待解答，此刻的相守才是真实的。

"关于那个预言，"何以琛突然说，"法律与艺术的结合...你有什么想法？"

许明澜思考片刻："在我的时代，有一种叫'法律新媒体'的形式，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读法律知识，很受欢迎。"

"有意思。"何以琛眼中闪过光芒，"也许毕业后我们可以尝试类似的事情。"

毕业后。这三个字让许明澜心头一热。他己经在规划他们的未来了吗？

"何以琛，"她鼓起勇气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灯光下，何以琛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站起身，绕到许明澜身边，轻轻将她拉起来。两人面对面站着，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你觉得呢？"他低声反问。

许明澜抬头看他，灯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突然想起那个雨夜，他说"我只要现在的你"时的神情。

"我希望是..."她轻声说，"彼此选择的关系。"

何以琛笑了，那是一个真正放松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那么，许明澜，你愿意成为何以琛的女朋友吗？不是原著设定的，而是他自己选择的那个。"

这个正式的、带着何以琛式严谨的告白让许明澜眼眶发热。她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何以琛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像是一个承诺的封印。"循环开始了，"他低声说，"但结局由我们书写。"

窗外，一轮明月悄然升起，银辉洒在老房子的屋顶上。在这个由文字构成的世界里，一段全新的故事正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