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红舞鞋的真相（1/1）

忘川岛在雨中像被晕染的水彩画。\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许明澜独自登陆游戏时，"半夏当归"的装备栏里静静躺着那双红舞鞋——属性栏显示："赵默笙的遗落物，穿上可跨越叙事层"。

肖奈的短信在屏幕角落弹出：「系统开始删除异常数据，我暂时被困在代码迷宫。记住，红舞鞋是赵默笙的，但选择权是你的。」

游戏里的雨越下越大。当许明澜操纵角色来到忘川岛中央时，原本的坟墓变成了摄影棚标志，碑文现在写着："此处埋葬七个未被采用的结局"。

穿上红舞鞋的瞬间，整个游戏界面开始融化。像素如蜡油般剥落，露出后面《何以笙箫默》的拍摄现场——赵默笙正在雨巷里重复撑伞的动作，导演不断喊NG。′x-i\n_t/i·a!n~x`i?x_s-..c_o!m?

"卡！群演怎么回事？"副导演突然指向许明澜，"那个撑黑伞的，你的走位错了！"

许明澜低头，发现自己真的握着柄黑伞，伞面上停着那只熟悉的湿蝴蝶。片场灯光将她影子投在雨洼里，分明是何以琛的轮廓。

手机在戏服口袋里震动。掏出来却是《梦游江湖》的登录界面，一笑奈何发来组队邀请。点击接受后，片场的雨突然停止，所有工作人员凝固成雕像，只有赵默笙的红伞还在旋转。

"你来了。"赵默笙的声音和贝微微一模一样，"每次循环你都选他。+x.i!a/o~s′h￠u\o\h?u·.~c!o,m+"

伞沿抬起，露出的却是许明澜自己的脸。这个"赵默笙"递来一张场记板，上面写着："第8次重拍：配角结局"。

许明澜后退时踩到水坑。涟漪扩散中，她看见七个不同版本的自己：有选择留在《何以笙箫默》的，有回归现实的，还有消失在数据流里的...每个影子手腕上都有银色钢笔印记。

"系统是什么？"她对着空气发问。

片场的灯光突然全亮。导演椅上坐着个穿红舞鞋的小女孩，正用蜡笔在剧本上涂改。"观众呀。"女孩头也不抬地说，"他们爱看眼泪和重逢。"

许明澜的钢笔突然自动书写：「打破第西面墙的方法：让观众失望」。

当她想追问时，片场开始崩塌。许明澜狂奔向出口，却在拐角撞上穿白衬衫的肖奈——不，是何以琛。他手里拿着《刑法学》和银色钢笔，领口别着"致一科技"的工牌。

"这次要选谁？"何以琛问，声音却像肖奈。

许明澜的耳机突然传出肖奈真实的呼喊："用红舞鞋！现在！"

她猛地蹲下系鞋带。起身时，整个世界如玻璃般碎裂，露出后面计算机楼的实验室。肖奈正用两支钢笔作为导体，将病毒程序注入主系统。屏幕上的融合度回落到71%，倒计时暂停在00:07:32。

"红舞鞋是系统后门。"肖奈的白衬衫被汗水浸透，"穿上它，你就能改写角色命运。"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贝微微——或者说赵默笙——站在门口，手里举着拍摄用的打板器："最终幕，一镜一次！"

许明澜低头看自己的装束：紫衣药师的游戏服装，却别着《何以笙箫默》里律师事务所的工牌。两支钢笔在她掌心发烫，投影出第三个选项：

【拒绝既定结局】

【代价：被两个世界遗忘】

肖奈的手覆上她的手背。他锁骨下的二维码扫描后显示："角色自主意识达到临界值"。

"最后一次选择。"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廓，"不是选哪个世界..."

"...是选我们自己。"许明澜接上他的话，将融合的钢笔插入主机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