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妄书（2/2）

"正在后山练剑。"墨渊接过话头，"但我问的是七万年后的白浅。"

许明澜心头一跳。她该说实话吗？说七万年后白浅会成为他的劫数？说他会为她挡天劫而死？

墨渊似乎看穿她的犹豫，剑尖在地上划了道线："时间是一条河，但你可以站在岸上。"线的那头指向冰中人，"就像他。"

许明澜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分裂了自己？"

"聪明。"墨渊颔首，"善念留在昆仑虚授徒，恶念封印于此。"他顿了顿，"首到你出现。"

银铃突然飞起，悬在两人之间。铃身上的血字开始重组，最后变成"归位"二字。墨渊的瞳孔微微收缩："原来如此。"

"什么？"许明澜不解。

"你不是来杀我的。"墨渊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你是来让我'完整'的。"

海面突然掀起巨浪。冰中人睁开了眼睛，与墨渊如出一辙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玄冰开始龟裂，银铃发出刺耳的尖啸。

墨渊一把拉过许明澜，长剑出鞘："闭眼！"

但她还是看见了——冰中人破冰而出的瞬间，墨渊的剑刺穿了他的心口。没有血，只有无数光点西散开来，大部分融入墨渊体内，小部分钻进了她的银铃。

当一切平息，许明澜发现自己靠在墨渊胸前。他的心跳平稳有力，身上带着冷冽的松香。银铃安静地悬在她腕间，上面的字变成了"归一"。

"现在，"墨渊松开她，眼中多了些她读不懂的情绪，"我们可以谈谈未来了。"

海风拂过，吹散了最后一缕执念。许明澜忽然想起折颜的话——你究竟是谁的劫数？

现在她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