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生石（2/2）

这次许明澜听清了："下一个我，会爱上真正的你。"

水镜破碎，血滴化作红雨落下。许明澜怔怔站着，任由红雨打湿衣襟。她忽然想起《何以笙箫默》里那句台词："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

墨渊的手不知何时与她十指相扣。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比心口的银纹还要烫人。

"现在你明白了。"司命收起命簿，"为什么选中你。"

许明澜看向墨渊。他侧脸在阳光下如玉石雕琢，眉间却凝着化不开的雪。她忽然想起原著里描写他沉睡七万年的那段话："时间是最残忍的刀，却也是最温柔的茧。"

"师妹当年以身为祭，换墨渊一线生机。"司命继续道，"代价是她必须轮回七万年，首到命格修正。"

许明澜腕间的银镯发出微光。她低头看去，发现内壁刻着行小字："爱是最大的变数"。

墨渊忽然抬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花瓣："不必现在做决定。"

司命识趣地告退，临走前留下句话："三日后是东华帝君的寿宴，白浅会在那日遇见夜华。"

等司命走远，许明澜才开口："上神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墨渊反问，"知道你是师妹的转世？还是知道你会改变我的命格？"

山风拂过，吹散石碑上的血迹。许明澜的心口银纹突然刺痛，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青衣女子跪在三生石前，银铃悬在碑上。她对司命说："下一个我会忘记一切，但心会记得回家的路。"

记忆中的司命问："值得吗？"

女子笑着指向昆仑虚方向："看他一眼就值得。"

许明澜猛地回神，发现墨渊正凝视着她，眼中情绪复杂难辨。他忽然抬手，指尖轻触她心口银纹："疼吗？"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许明澜耳根发烫。银纹与金纹相触的瞬间，两人脚下突然浮现出巨大的太极图，阴阳鱼眼正好对应他们的位置。

"共生咒成了。"墨渊收回手，"现在，我们共享命格。"

许明澜突然想起原著里墨渊为白浅挡天劫的场景。如果命格己改，那七万年后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回程路上，她在山腰处远远望见了练剑的司音。少年身姿矫健，剑锋所过之处，桃花纷扬如雨。原著里这段描写突然浮现在脑海："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一剑会斩断多少缘分。"

墨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担心她？"

许明澜摇头，银镯在腕间轻响："只是觉得，命运真是奇妙。"

当晚，她梦见自己站在昆仑之巅，脚下是翻腾的云海。墨渊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这一次，我会先找到你。"

梦醒时，窗外晨光熹微。心口的银纹微微发热，像是在呼应某个同样醒来的人。